宋文石的這番話,其實只說了一半,但在場的兩個人其實都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吳運堂退休,鄉黨委書記這個位置呼聲最高的便是胡偉,而空缺下來的鄉長位置,在陸正良來之前,十有八九也將會是陳海洋的。

可現如今殺出個陸正良,並且在來到清泉鄉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拉來了泰源船舶這麼大一筆投資,可以說風頭已經完全蓋過了這兩個人。

這也就意味著接任吳運堂這個位置的人選,以及鄉長這個位置,現如今還是存在著一定的變數。

長嘆了一口氣,吳運堂則是開口說道:

“行了,都不要在這裡亂猜了,等夏書記這邊瞭解了情況之後,咱們再商量,總之這件事你們暫且先不要對外說,我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陸正良來清泉鄉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對於清泉鄉的影響還是非常的大,尤其是為了安撫皮鞋廠工人,特意寫下了軍令狀,要在半年之內解決工人們的就業問題。

如今一旦陸正良被紀委帶走的訊息被惡意的傳播,極有可能會導致這些工人的恐慌,從而發生意想不到的情況。

吳運堂這邊在試圖隱瞞這個訊息,但這並不能代表其他人也能管好自己的嘴。

陳海洋從會議室出來以後,便跟著胡偉一起去了鄉長辦公室,道:

“胡鄉長,你說陸正良這次被紀委帶走,到底是什麼原因?”

胡偉擺了擺手,道:

“我也是上午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吳縣長給我打了電話,好像是縣紀委那邊收到了關於陸副鄉長的舉報,縣裡昨天連夜開會討論了這件事,決定對其實行隔離審查。”

聽聞此話,陳海洋露出了一臉的震驚,道:

“不會吧,情況這麼嚴重?”

輕嗯了一聲,胡偉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無奈,道:

“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也非常的震驚,但這件事目前還在調查階段,詳細情況縣裡也沒有說太多,只是讓我們配合好紀委這邊的調查,另外處理好投資的事情。”

點了點頭,陳海洋沒有繼續追問此事,而是轉移了話題,道:

“陸正良之前說胡公子被抓捕歸案這事,是不是真的?”

提到自己兒子的事情,胡偉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色,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道:

“我還沒有核實這件事,不過這個訊息應該是假不了,抓到了也好,這段時間我一直也是提心吊膽,生怕這小子再犯渾。”

陳海洋表現出一臉關心的樣子,道:

“是不是可以找吳縣長活動一下,畢竟胡公子沒受過什麼苦,胡鄉長,你這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開口。”

擺了擺手,胡偉直接說道:

“這件事吳縣長也幫不了,況且我也沒有打算就這件事去活動,犯了錯就要承擔,不能因為我們身份特殊,就可以縱容自己的孩子胡作非為。”

陳海洋聽到這番話,心裡冷笑了一陣,想道:

“嘴上這麼說,估計早就已經開始動用一切關係,來解決這件事,誰不知道你就這麼一個兒子,這次的罪行這麼大,真要按照程式辦,估計是沒什麼機會再出來了。”

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沒有這麼說,陳海洋附和著說道:

“還是胡鄉長深明大義,我就那一個堂弟,就已經弄得我焦頭爛額。”

胡偉當然知道對方沒有那麼好心,不過都是面場上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去揭穿對方,而是同樣表現出了一臉的關心,道:

“陳輝又給你惹什麼事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陳海洋直接說道:

“還不是上次皮鞋廠工人圍堵鄉政府的事情,派出所那邊已經將他們給帶了過去,據說是工人們受了他的蠱惑。”

這件事胡偉多少知道一些,道:

“這事可大可小,你還是要和派出所那邊打打招呼,回頭我給張亮打個電話,讓他稍微關心一下此事。”

陳輝的慫恿,其實也是陳海洋的意思,只是當時的話並沒有說的那麼明確,一旦陳輝在裡面把握不好尺度,很有可能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

另一邊,被帶回縣裡的陸正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意思,相反他這會反倒是很平靜,似乎出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紀委的隔離室內,覃兆海直接丟下了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冷聲說道:

“這兩天你就先在這裡好好的反省反省,想到什麼了就寫在這本子上,也算是主動將自己的問題交待出來。”

陸正良環視了一下隔離室的環境,笑著說道:

“覃書記,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既然是帶我回來接受調查,那至少也應該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覃兆海一臉嚴肅,道:

“到時候了你自然就會知道,這兩天你先在這裡,將問題寫下來,針對你的事情,我們還要先做一下外圍的調查。”

聽到這話,陸正良不怒反笑,道:

“看來我的問題好像還不小,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這先待兩天。”

覃兆海見對方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裡也是泛起了嘀咕,他不知道陸正良為什麼會有如此表現,難道他事先已經知道了自己被舉報,早已作出安排。

不管怎麼樣,紀委並沒有著急向陸正良瞭解情況,他們也確實在做一些外圍的調查,畢竟舉報信中涉及的人還在泰源縣,有些情況他們需要核實清楚了之後,才好做決定。

從隔離室離開之後,覃兆海剛準備回自己辦公室,便接到了吳雨陽打來的電話,讓他去一趟縣長辦公室。

“人已經帶回來了?”

吳雨陽低聲問道。

覃兆海點了點頭,道:

“嗯,剛剛將其送進了隔離室,讓他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將自己的問題都寫下來,我們這邊也正在做一些外圍的調查。”

輕嗯了一聲,吳雨陽接著問道:

“這中間沒出什麼變故吧?”

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覃兆海直接說道:

“沒有,我們是在鄉政府的會議室將人給帶走的,當時他們正在開會,也算是來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從陸正良的表現來看,我覺得我們的擔心有些多餘。”

聽到這番話,吳雨陽便猜到這肯定是胡偉刻意安排的,就是想要當著鄉黨委委員的面,讓紀委將人帶走。

不過對此,吳雨陽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人已經帶回來了,那才是最關鍵的。

思索了片刻,吳雨陽低聲說道:

“你們要根據舉報信中提到的內容,認真進行調查,切不可能草率,有結果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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