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定要找到她們
招待所值班室內，所長劉大強和副所長常凱在八成新沙發上對面而坐。
茶几上放著燻燒鵝、豬頭肉、花生米等吃食，還有一瓶洋河大麴。
“所長，我再敬您一杯！”
常凱端起酒杯，一臉巴結的說。
劉大強舉杯和輕碰一下，抿了一小口。
常凱則一飲而盡，臉上掛著卑謙的笑意。
“凱子，你別隻顧著喝酒，幫我分析一下這事。”
劉大強蹙著眉頭道，“那小娘們會不會將早晨的事，告訴王書記？”
“所長，您多慮了！”
常凱不以為然道，“王書記的心思都在長紀鄉，哪有空管這破事！”
“假如方旖彤將這事告訴書記，他也不會管？”
劉大強沉聲問。
常凱略作思索，沉聲道：
“所長，你想多了！”
“書記身邊有司機、秘書，你我也經常過去，姓方的根本沒機會說這事。”
“就算她偷摸著彙報了，你覺得書記會聽信她的一面之辭？”
劉大強眼前一亮，出聲道：
“這倒也是，這事關係重大，不可能她說沒事，書記就信什麼！”
“沒錯！”
常凱急聲道，“所長，你儘管把心放進肚子裡去，什麼事都沒有，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劉大強緊繃的神經剛放下來，突然沉聲道：
“凱子，你說，她會不會將這事告訴陸秘書？”
“早晨，柳鳴翠從值班室裡出來時，陸秘書看見，還問了她話！”
“我緊跟其後，將她呵斥走了。”
常凱聽後，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之色，急聲問：
“所長，您當著陸秘書的面，將她呵斥走了？”
“沒錯，當時，她滿臉淚水。”
劉大強一臉陰沉道，“我怕她當著陸秘書的面，說出不該說的話來，那可就麻煩了，只能先下手為強，將她攆走！”
“所長，你這麼做，會讓陸秘書覺得丟了面子，容易心生芥蒂。”
常凱沉聲道，“這對你而言，不是件好事。”
“那該怎麼辦？”
劉大強急切的問，“我總不能為了這事，專門去向陸秘書解釋吧？”
常凱連忙擺手，急聲道：
“千萬不可，那麼做只會讓他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常凱除擅長溜鬚拍馬以外，還充當劉大強的智囊。
姓劉的乾的許多壞事，都是他幫著想的點子。
常凱面露凝重之色，思索許久，沉聲道：
“所長，我覺得，您可以請陸秘書吃頓飯，既可以和他拉近關係，又能借機套他的話，一舉兩得！”
“這辦法不錯！”
劉大強點頭贊同道，“不過他是縣委一秘，未必會給我面子。”
常凱抬眼看過去，急聲說：
“所長，不會的。”
“你不但是招待所長，還有李縣長做靠山，他不可能不給面子的。”
劉大強稍稍想了想，低聲問：
“凱子，你說，他會不會不知道我和李縣長之間的關係？”
常凱贊同的說：
“所長，你這想法不錯，完全有可能。”
“陸秘書之前在教育局任職，對於招待所的情況並不瞭解。”
“如果沒人說，他確實不知您和李縣長的關係。”
“如此一來，您更有必要請陸秘書吃頓飯，好好暢談一番！”
劉大強輕點一下頭，出聲說：
“你這提議不錯，我明天一早就約他！”
“到時候，你作陪！”
“我如果有什麼說的不到位的，你及時補充。”
“好的，所長，包在我身上，絕對沒問題！”
常凱一臉開心的說。
劉大強端起酒杯和常凱輕碰一下，又抿了一小口。
常凱則乾淨利落，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大強這麼做並未為了擺所長的架子，而是酒量一般，不得已而為之。
他喜色，但不好酒！
“凱子，我上次就讓你打聽劉雪瑩和王詩琪的去向，你打聽到沒有？”
劉大強一臉嚴肅的問，“這事馬虎不得，方旖彤若是找到她們倆，可就麻煩了。”
“所長，我正在託人找她們倆。”
常凱沉聲道，“王詩琪不知所蹤，但劉雪瑩已經有眉目，不出意外，很快就能透過她，找到前者的蹤跡。”
“找到之後，告訴我。”
劉大強一臉陰沉的說，“我好好和她聊一聊！”
“所長，劉雪瑩肯定沒問題。”
常凱沉聲道，“據說，她在一家舞廳裡做小姐。你如果有想法，再不用像上次那麼費勁了，花點錢就行了！”
劉大強白了他一眼，冷聲道：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什麼樣的女人都看得上眼？”
常凱聽後，意識到說錯話了，連聲道歉。
見到劉大強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常凱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之色，心中暗想：
“老子找小姐，雖然花點錢，但至少是你情我願的，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你可倒好，威逼利誘不成，就下藥！”
“劉雪瑩和王詩琪的事若是爆出來，沒有十年、八年，你別想從局子裡出來。”
這話常凱只在心裡想想，絕不會當著劉大強的面說出來。
劉大強看出常凱臉色不對，知道這話說的有點過了，沉聲道：
“凱子，不說這些沒用的了。”
“你找到劉雪瑩後，和我聯絡！”
“至於王詩琪，多花點工夫，想方設法打聽到她的行蹤。”
常凱臉色恢復如常，沉聲道：
“所長，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想方設法找到她們倆。”
劉大強用力點了點頭，出聲說：
“除此以外，你還要多關注姓方的那個小娘們。”
“她如果有什麼異常舉動，立即向我彙報。”
“好的，所長！”
常凱應聲答道，“我一定盯緊方旖彤。”
陸正良和方旖彤從三元橋酒樓走出來，兩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被天空中的皓月吸引住了。
“今晚的月亮既圓又亮，真漂亮！”
方旖彤柔聲說。
陸正良輕點一下頭道：
“沒錯，就要到中元節了！”
“方所長，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人和鬼哪個更可怕？”
方旖彤微微一愣，抬眼看過去，柔聲問：
“陸秘書，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嗎？”
“看來是我想多了。”
陸正良笑著說，“世上壓根沒有鬼，人死如燈滅，兩者之間根本無法作比較。”
方旖彤黛眉微蹙，柔聲道：
“這世上如果有鬼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們就知道人死之後的去處了。”
“人之所以恐懼死亡，是因為誰也不知道死後是什麼樣的。”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覺得恐懼的，就是未知的東西！”
陸正良仔細咀嚼她的話，出聲道：
“方所長，你這話說的很有哲理，陸某佩服不已！”
“陸秘書，你就別取笑我了！”
方旖彤柔聲說，“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讓您這金陵大學的高材生見笑了！”
陸正良連聲說沒有，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聲問：
“方所長，你怎麼知道我畢業於金陵大學？”
方旖彤聽到問話，俏臉微紅，笑著說：
“猜的！”
陸正良：“……”
“方所長，你怎麼來的？”
陸正良轉換話題道。
“打車！”
方旖彤柔聲問，“怎麼，陸秘書送我回去？”
“我騎摩托車過來的，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回去，沒問題！”
陸正良笑著說。
“麻煩陸秘書了，謝謝！”
方旖彤嬌聲道。
陸正良本以為方旖彤不會坐摩托車，才故意說句客氣話的。
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和他客氣，直接答應下來。
方旖彤見陸正良站在原地不動彈，柔聲問：
“陸秘書，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陸正良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急聲道：
“怎麼會呢，方所長，請隨我來！”
“陸秘書，方所長聽上去太那什麼了，你就叫我旖彤吧！”
方旖彤柔聲說。
“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陸正良出聲道，“但你也不得叫宋秘書，而是直呼其名。”
“好的，正良！”
方旖彤開心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