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門鈴聲響起!

陸正良、劉雪梅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愣在當場。

“你丈夫回來了?”

陸正良一臉心虛的問。

劉雪梅輕搖兩下頭,低聲說:

“他出差了,不在泰源!”

陸正良聽後,稍稍放下心來,低聲問:

“我去躲躲?”

劉雪梅輕點兩下頭,伸手指向主臥。

不知來人是誰的前提下,躲在主臥裡是最安全的。

陸正良不敢怠慢,躡手躡腳走進主臥。

劉雪梅輕撫俏臉,整理衣衫,快步向門口走去。

“誰……誰呀?”

劉雪梅在門口站定,柔聲問。

“雪梅,開門,我是你爸!”

嶽縉雲捏著嗓子道。

劉雪梅聽到這話,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沉聲問:

“爸,你這麼晚了,過來有事?”

“我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說,你快點開門!”

嶽縉雲煞有介事的說。

“爸,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劉雪梅柔聲說,“這麼晚了,宏宇又不在家,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爸進來了!”

嶽縉雲說話間,拿出鑰匙,開啟門。

劉雪梅和陸正良回來時,情不自禁,門沒反鎖,此時想要鎖門,已來不及了。

“爸,你等會,我換身衣服!”

劉雪梅急聲說道,同時掏出手機,迅速編輯一條資訊發出去。

嶽縉雲聽到兒媳的話,急聲說:

“雪梅,我是你爸,沒事!”

說話間,他咔嚓一聲將門開啟,走了進來。

當見到兒媳衣衫整齊後,嶽縉雲的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劉雪梅見嶽縉雲進門後,連忙後退,急聲問:

“爸,你有什麼事?”

“我有個老部下在附近的酒店請吃飯,吃完後,過來看看你!”

嶽縉雲邊說,邊關上門。

劉雪梅一下子識破他的鬼話,綠翡御庭附近並無高檔酒店。

以嶽縉雲的身份,下屬絕不會請他到這兒來吃飯。

“爸,宏宇出差了,我獨自一人在家。”

劉雪梅直言不諱道,“這麼晚了,多有不便!”

“怎麼,我難得過來,你就急著攆我走?”

嶽縉雲的一臉壞笑道,“這也太不尊重長輩了。”

說到這,他自顧自的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來。

劉雪梅的俏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鬱悶的站在原地。

“雪梅,爸喝了點酒,渴了!”

嶽縉雲出聲道,“你去倒杯茶過來。”

劉雪梅無奈,只得轉身向廚房走去。

嶽縉雲的目光落在兒媳的柳腰美臀之上,咕嚕一聲,吞嚥下一大口唾液。

陸正良聽到客廳裡的動靜後,悄悄將門開啟一條縫,抬眼看過去。

當看清來人後,陸正良心中咯噔一下,低聲暗道:

“人大副主任嶽縉雲?他竟是劉雪梅的公爹?”

劉雪梅年紀輕輕,便是縣船舶集團的副總了。

撇開她的工作能力不說,一定有背景,這在陸正良的意料之中。

美女副總不說,他也沒問,免得雙方尷尬。

當得知她的公爹竟是人大副主任了,陸正良很有幾分吃驚。

兩年前,嶽縉雲由常務副縣長任上,到人大任副主任。

他本想競爭人大主任的,但未能如願,最終只能屈居副職。

在人大八位副主任中,他排名第一,在泰源,絕對是實權派。

從嶽縉雲的表現來看,他極有可能對兒媳很有想法。

“這老傢伙真是人老心不老。”

陸正良心中暗道,“你打的別的女人的主意也就罷了,竟然惦記上兒媳,太過分了!”

嶽縉雲作為縣領導,一心想著扒灰,給兒子戴綠帽子,讓人大跌眼鏡!

陸正良頭腦急速運轉,思索著應對之策。

這事非常棘手,他想了好一會,依然沒有好的辦法。

撇開嶽縉雲的特殊身份不說,劉雪梅剛才說獨自一人在家。

陸正良這時候挺身而出,無異於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劉雪梅陰沉著俏臉,端著白瓷茶杯,走過來,低聲道:

“爸,請喝茶!”

“謝謝!”

嶽縉雲在接過茶杯時,一把抓住兒媳的玉手,“雪梅,你真漂亮,你是爸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劉雪梅沒想到公爹會突然上手,連忙將手往回縮。

茶杯裡熱茶灑落在嶽縉雲手中,他發出驚叫一聲,收回手。

啪——

茶杯摔落在地磚,白瓷碎片和殘茶四濺開去,劉雪梅連忙後退躲閃。

嶽縉雲對兒媳覬覦已久,今晚藉助酒勁,想得償所願。

他伸手輕甩兩下手,出聲道:

“雪梅,爸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上你了。”

“這些年,為了讓你當船舶集團的副總,我可沒少花力氣。”

“你不能一點回報都不給爸吧?”

陸正良聽到這話,滿臉怒色,心中暗道:

“不要臉的,沒少見,但不要臉成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劉雪梅俏臉陰沉,怒聲道:

“我不當這副總了,你明天就去和組織上說,撤掉我的職務。”

“雪梅,你這是幹什麼?”

嶽縉雲裝模作樣道,“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別往心裡去。”

劉雪梅怒目圓睜,沉聲斥道:

“爸,我是您的兒媳,宏宇的妻子,您這麼做,不覺得過分嗎?”

嶽縉雲抬眼直視著兒媳,沉聲說: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宏宇的事,他就是個廢人,你至今還是處子之身,我說的沒錯吧?”

“你媽一個勁的催你們生孩子,他根本沒用,怎麼生?”

劉雪梅聽到這話,俏臉羞紅,震驚的問:

“你怎……怎麼知道的?”

這是嶽宏宇和劉雪梅夫妻倆之間最大的秘密,兩人對此都諱莫如深。

今晚從公爹口中聽說這事,她震驚不已。

嶽縉雲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沉聲說:

“你們結婚前,他勾搭上了一個混子的老婆,結果被人家狠揍一頓。”

“他在醫院只待了一天,不顧我和他媽的勸阻,執意要出院。”

“我們對此都很不解,於是我便去了看守所,找到了那個混子。”

“據他說,那天晚上,他情急之下,往宏宇的襠部狠踹了兩腳。”

說到這,他抬眼看向嶽縉雲,老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劉雪梅俏臉陰沉,出聲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廢人?”

“在你們結婚前,他經常往醫院跑。”

嶽縉雲沉著臉說,“我心生疑惑,於是讓人去醫院瞭解情況,結果卻一無所獲。”

“這能說明什……什麼?”

劉雪梅一臉不解的問。

嶽縉雲臉上的陰沉之色更甚了,冷聲道:

“這說明他用了假名,如果沒有異常情況,你覺得一個人去醫院治病,會用假名嗎?”

2000年前後,醫院掛號尚未採用實名制,嶽宏宇藉機鑽了空子。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明他有……問題?”

劉雪梅硬著頭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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