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降火?”

中年民警疑惑的看著王永亮。

“怎麼了,老李,你聽不懂我的話?還是……”

見中年民警好像沒有領會其意思,感覺到他的權威受到了蔑視,王永亮立馬就沉下了臉,拉長了語調。

“哦,王所長,我聽得懂。現在,我就去給那小子降火。”

中年民警老李看到王永亮變了臉,心裡就是一驚,趕緊連聲音答應。

“哎,這就對了嗎?我想老李你也不是個笨人!”

見中年民警老李滿口答應幫他去做事情,王永亮的臉上才擠出了一絲笑容。

王永亮告訴中年民警老李的所謂“降火”那是他們派出所的內部暗語,那就是給關押在這裡的嫌疑人吹冷風。

如果是夏天,被關押在派出所的嫌疑人不聽話,那就是“送溫暖”了。

現在是臘月寒冬,在陸正良的家鄉雲溝鄉這個季節是最冷的時候。

江南雖然是四季分明,但是這裡的氣候特點是空氣溼度大,一到冬季,氣溫到了零下以後,人會感覺到特別冷。

“小夥子,你和我們王所長的關係不錯啊,我們王所對你是特別關照,他知道你今天火氣大,特地吩咐我們給你降降火。”

中年民警走進審訊室,隔著門對陸正良說道。

陸正良再次被推進審訊室,他正在尋思怎麼脫身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走近審訊室的腳步聲了。

本來以為是派出所有人來詢問他今天的事情了,沒有想到是中年民警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

從中年民警的話中,陸正良聽出了兩層意思:

第一是王永亮這個王八蛋要整他了,想讓他活受罪了;第二就是中年民警是在執行王永亮的命令,不得已而為之。

中年民警說一番話給陸正良聽,也是有用意的。

畢竟這種折磨人的事情是搬不上臺面的,出了事情,自己也會有些責任。

誰願意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自己對陸正良說的話,就是要讓他知道,讓他吃苦頭的是王永亮,不是自己。冤有頭債有主,你姓陸的以後出去,不要記恨我老李。

呼——

呼——

中年民警的話語剛剛停下來,陸正良所在的審訊室裡的兩個大吊扇就拼了命的轉動了起來。

審訊室本來也不是太大的,現在兩個大吊扇在高速運轉,大冬天的那一股股寒風直往陸正良的身體裡面鑽。

剛剛陸正良因為去找王永財算賬,和他動了手。雖然運動量不是很大,但是身上多多少少還是出了點汗。

現在被寒風一吹,陸正良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貼在肉上了,像冰冷的生鐵。

時間不長,在審訊室裡的陸正良就冷得瑟瑟發抖了,他雙臂緊緊的抱著胸口,縮著脖子。但是這樣做也無濟於事,寒風還是像刀子似的往他的身體裡鑽。

沒有辦法陸正良只能站起來,雙手抱胸在審訊室裡跑步,因為站在那裡不動,會更冷。

在跑動中陸正良的雙眼在審訊室的四周牆壁上搜尋著,希望能找到電風扇的開關,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這間房子裡的牆壁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想來這兩個電扇的作用不是夏天用來吹涼風的,恐怕就是為了對付被關押在裡面的人的。

吱嘎——

就在陸正良和寒冷抗爭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再一次被開啟了,隨即轉動的電風扇也停了下來。

“哎呦,心情不錯,在這裡,還抓緊時間鍛鍊身體。”

進了審訊室的王永亮用譏諷的語調對陸正良說道。

“王永亮,你這是非法用刑,你這是犯法的行為,我要告你。”

看到王永亮得意的樣子,陸正良憤怒的對他說道。

“好啊,你去告我啊,你有什麼證據去告我對你非法用刑了。在派出所裡,我們是對你優待有加的。”

王永亮一臉笑的看著陸正良說道。

“來啊,給我把他按在審訊椅子上去。”

王永亮對跟他一起進來的兩個民警說道。

“王永亮,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在陸正良的反抗聲中,他被按在了審訊用的椅子上。

“現在我們派出所要對你進入鄰居王永財家偷盜錢物,被發現後行兇傷人的事情進行調查,做筆錄,你要積極配合,你可明白。”

見陸正良被按在了審訊椅上,王永亮和另外兩名民警也坐在了剛剛搬來的桌椅前。

“什麼?王永亮,你是不是腦子燒糊了,你說的什麼糊話?我什麼時候偷你家東西了?”

陸正良聽了王永亮的話,震驚了,怒聲質問。

啪——

“犯罪嫌疑人,請你不要囂張,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調查,那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王永亮聽了陸正良的話,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你這些都是胡扯蛋。我怎麼配合你。再說你要調查事情,為什麼就帶我一個人來派出所,王永財為什麼不一起帶過來?”

陸正良毫不在乎王永亮的威脅,針鋒相對的問道。

“我們派出所辦案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指手畫腳了,你給我老實交待你的犯罪事實。”

王永亮咬牙切齒的吼道。

“王永亮,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立即放我離開派出所,否則你給我後果自負。”陸正良指著王永亮說道。

“好、好,既然你對自己的犯罪情況不肯交待,還如此猖狂,那就對不起了。”

說著話,王永亮就站起來了。

他轉身對和他一起來的兩個民警說:

“這個犯罪嫌疑人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讓他老實交待犯罪事實。”

王永亮離開後,和他同來的兩個民警站起身來就來到了陸正良的身邊,二話不說就把陸正良的雙說給銬到了身後。

“你想好了沒有,是好好交待你偷盜傷人的事情,還是要進行頑抗到底?”

留下來的兩人中,高個子的民警問道。

“沒有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們,你們這是栽贓陷害的行為。”

陸正良嚴辭怒懟。

“看來你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小王,你去端盆水來讓他清醒清醒。”

高個民警對同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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