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慌的一匹,但縣府辦主任夏中陽仍裝作沒事人一般,沉聲道:

“紀書記,我不知道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自認為遵紀守法,不知您為何針對我?”

紀魁抬眼狠瞪,冷聲說:

“夏主任,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幹工作,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

看著一臉篤定的紀魁,夏中陽認定,縣府辦副主任張文吉百分百將他給賣了。

“縣長,縣紀委的紀書記故意整我,您可一定要幫我說句公道話。”

夏中陽一臉陰沉的說,“李縣長,您也是!”

常務副縣長李兆溟聽到這話,臉色當即陰沉下來。

夏中陽看似在向他和縣長趙洪根求援,實則卻暗含威脅之意。

縣委書記王志浩到任之前,趙、李二人為運作升職事宜,從製藥廠借用了不少資金。

縣府辦主任夏中陽對此心知肚明,他早就和兩位縣長攤牌了,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否則,就將魚死網破。

李兆溟明白夏中陽的意思,面露急色,頻頻向縣長趙洪根使眼色。

紀魁現在是縣紀委的當家人,李兆溟雖是常務副縣長,但他未必會給其面子。

趙洪根作為一縣之長,有他在,輪不到李兆溟出聲。

夏中陽話中之意,非常明顯,趙洪根心知肚明。

不管怎麼說,夏中陽是一定要保的,否則,他若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麻煩了。

“紀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洪根一臉陰沉的問。

紀魁抬眼與之對視,沉聲道:

“縣長,我的意思表達的不夠清楚嗎?”

“縣府辦主任夏中陽涉嫌違紀,我請他去紀委協助調查。”

“這麼說,足夠清楚了吧?”

紀委是黨的紀律檢查機關,抓的是相關人員的違紀問題。

至於違法的問題,則由司法機關負責,和紀委無關。

“紀書記,夏主任正在參加物流園招商引資晚宴。”

趙洪根冷聲說,“就算有天大的事,不能等晚宴結束嗎?”

“沒錯,紀書記!”

李兆溟應聲附和,“物流園是今年縣裡招商引資的重點專案,如果耽誤了,你承擔責任嗎?”

面對趙洪根和李兆溟的聯手出擊,紀魁一點也不慌。

“李縣長,你說,物流園是今年縣裡招商引資的重點專案,沒錯吧?”

紀魁出聲發問。

“怎麼,紀書記不信?”

李兆溟一臉陰冷的發問。

紀魁嘴角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笑,出聲道:

“李縣長,您誤會了,我怎麼可能不信你的話呢?”

“既然如此,你這麼問,有何用意?”

李兆溟追問道,頗有幾分乘勝追擊之意。

紀魁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冷聲說:

“物流園既是縣裡的重點專案,又有三位縣長坐鎮,夏主任在不在,不至於影響大局吧?”

李兆溟聽到這話,才回過神來,紀魁在這等著他呢!

“紀書記,你……那什麼……”

李縣長支吾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陸正良抬眼看向紀魁,心中暗道:

“薑還是老的辣!”

“李縣長為了保住夏中陽,以物流園專案作為擋箭牌。”

“紀書記,棋高一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他無言以對。”

趙洪根見李兆溟在和紀魁的交鋒中完敗,心中很是惱火,陰沉著臉,說:

“紀書記,不管怎麼說,這事都要等晚宴結束以後再說。”

“就這樣,你請便吧!”

趙洪根這話蠻不講理,頗有幾分耍無賴之意。

這話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紀魁一定會毫不猶豫懟回去,但趙洪根說出來,則另當別論。

他是政府主官,具有一錘定音的話語權。

趙洪根說完這話,連瞧都不瞧紀魁,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紀魁面沉似水,心中暗道:

“姓趙的,你力挺常達康任縣紀委一把手,差點讓我雞飛蛋打。”

“既然如此,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想要在老子門前裝叉,門都沒有!”

在體制內,擋人升遷之路,如殺人父母。

在此前提下,紀魁絕不會和趙洪根客氣。

“不好意思,縣長!”

紀魁一臉淡定的說,“不行,人我現在就要帶走!”

夏中陽一顆懸著的心剛稍稍放鬆下來,聽到紀魁的話,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下來。

縣長趙洪根聽到這話,面沉似水,抬眼看過來,冷聲問:

“紀書記,你——說——什——麼?”

趙洪根問話時,一字一頓,滿臉怒色。

紀魁絲毫不懼,淡定作答:

“縣長,夏中陽的事關係重大。”

“為防止出現意外狀況,我必須立即將他帶走!”

趙洪根沒想到紀魁竟敢當面和他叫板,怒火中燒,兩眼逼視著他,沉聲問:

“紀書記,我要是說不呢?”

“縣長,不好意思!”

紀魁抬眼與之對視,冷聲道,“這事你說了不算!”

趙洪根強忍心頭的憤怒,沉聲問:

“這事,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紀魁微微一笑,冷聲道:

“這是紀委職權範圍內的事,當然我這個紀委書記說了算。”

“縣長對此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趙洪根聽到這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但紀魁的話並無破綻。

他作為縣紀委書記,職權範圍內的事,當然他說了算。

“紀書記,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趙洪根冷聲說,“不管你我之間有什麼矛盾,今晚你都不能將夏主任帶走,否則,物流園專案若是談不成,你得承擔責任。”

說到這,他略作停頓,繼續冷聲道:

“紀書記,你確定要承擔這責任?”

這話雖有幾分強詞奪理之意,但在此時此刻說出來,很有幾分殺傷力的。

“縣長,你所謂的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紀魁冷聲說,“作為紀委書記,我只做屬於自己的分內事,至於其他的,和我無關。”

說到這,他略作停頓,沉聲道:

“縣長,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趙洪根不知對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冷冷的說了聲,但說無妨。

紀魁嘴角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冷聲說:

“縣長,如果因為我將夏主任帶走,而影響物流園投資,那說明這專案本身就有問題。”

“不知我這麼理解,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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