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廠這邊,經過了一天的焦急等待,並未收到任何不利的訊息,羅玉清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而且他還和趙雷吹噓道:

“怎麼樣老趙,我就說趁著暴雨排出去不會有任何問題,現在不是應驗了嗎,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還是要有一點冒險精神。”

只是這番吹噓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回到車間安排工人們開始準備正常生產的時候,趙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也正是因為這個電話,讓其差點沒將手機掉落在地上。

急匆匆的跑回到羅玉清的辦公室,趙雷氣喘吁吁的說道:

“出事了羅廠長。”

自認為已經平安無事的羅玉清,悠然自得的在辦公室泡著茶,看到對方這副模樣,面帶笑意的說道:

“凡事不要慌,先坐下來喝杯茶。”

趙雷這會哪還有心思喝茶,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緩下來,他這才開口說道:

“我們廠子排放出去的汙水,給鄰縣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人家已經將這事舉報到了市領導那裡,陸局長和王局長也被調查組的人給帶走了。”

剛剛還一副很清閒的樣子,在聽到對方這話之後,慌張的羅玉清,壓根就忘記了還在倒水的茶壺,以至於茶杯裡滿了之後,水全都溢了出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被開水燙到了才意識到茶杯已經倒滿,羅玉清面色緊張的問道。

趙雷將剛剛自己接到的電話的前後,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隨即面露焦急的神色,道:

“羅廠長,你趕緊想辦法吧,要不我們廠就徹底沒戲了。”

羅玉清起身在辦公室來回的走著,腦子裡反覆的在想著剛剛趙雷所說的話,轉悠了幾圈,似乎想到了什麼,道:

“你剛才說是我們陵西縣排放出去的汙水,給鄰縣造成了影響?”

“是啊,但是這有什麼區別嗎?誰不知道整個陵西縣,沒有被停工的也就只有我們皮革廠。”

可能是這個訊息對於趙雷而言有些太過於突然,以至於他這會腦子不太夠用,想的都是如何採取補救措施,壓根就沒有能夠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老趙,咱們廠子裡的汙水是不是全都排放出去了?”

趙雷疑惑的看著對方,點了點頭,道:

“是啊,下面兩個大池子的汙水已經全都排出去了。”

“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去確認一下,哪怕是一丁點的殘渣,廠子裡都不能有,另外我們正常使用的那兩個沉澱池,裡面現在是什麼狀況?”

羅玉清似乎想到了應對此事的辦法,他的每一個問題都有著自己的目的。

“雨水已經排放乾淨了,現在所有沉澱池裡面幾乎沒有什麼水,我正打算讓工人往池子裡放自來水。”

“想辦法將我們常用的兩個沉澱池裡面裝滿雨水,下面那兩個大的沉澱池必須要隱藏起來,另外閥門也要給他全部斷開。”

說到這裡,趙雷有點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道:

“羅廠長,你這是打算以此來掩蓋事實?”

“什麼叫掩蓋事實,我們只是將廠子裡一切隱患全都排除,況且那麼大的雨,誰能百分之百確定,那汙水就一定是從我們皮革廠排放出去的?”

羅玉清很有信心的說道。

確實,正如羅玉清所言,那麼大的暴雨,那麼大的排放量,只要他將所有可能會牽扯到他們的源頭給其切斷,那誰又敢說這汙水就一定是他們排放出去的。

“那我這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不過市裡到底有沒有掌握這汙水的排放源,目前我這邊還沒有收到訊息。”

趙雷此刻也不願意再去想這麼做是不是有用,對方是廠長,自然也就由對方說了算,真要出了什麼事情,他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執行者,而不是主謀。

“等一下,這件事一定要安排我們的自己人去做,那些從其他企業過來人的,切記不要讓他們參與此事,另外也不要去和任何人打聽鄰縣的這件事,我們廠子裡還是按照正常的情況進行生產,另外所有的環保裝置給我老老實實開啟。”

此時的羅玉清,已經意識到,這次如果不流點血,估計不一定能糊弄過關,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番叮囑。

不讓趙雷去多打聽這件事,也是考慮到怕被人懷疑,畢竟過分的關心,就會讓人覺得是心虛的表現。

送走了趙雷,羅玉清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狠色,直到現在他都認為自己的安排天衣無縫,而且他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死皮賴臉的不承認。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雨水混雜在了一起,羅玉清覺得誰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被帶回到調查組的陸正良,被安排進了一間單獨的會客室,而不是審訊室,正如之前那個人所言,調查組特意為其準備了護士,目的就是幫其進行藥水的更換。

調查組長許兆勇先是來到了陸正良所在的這一間,跟隨他身後的則是市環保局的同志。

“知道為什麼將你帶來這裡嗎?”

許兆勇冷聲問道。

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陸正良,此刻則是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道:

“許書記,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給身邊人使了一個眼神,隨即一堆照片出現在了陸正良的面前。

用那隻沒有吊水的手拿起面前的照片,映入眼簾的是成片的死魚浮在水面上,作為環保局長的他,第一時間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將照片看完之後,陸正良略顯沉重的問道:

“許書記,這些照片是從哪裡拍到的?”

“你們鄰縣的河道里。”

儘管和陸正良的關係非常好,但此刻作為臨州市政法委書記,進駐陵西縣調查組長,他完全丟擲了私人交情。

整個過程,許兆勇的臉色都非常的嚴肅,由此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聽到這話,陸正良恍然大悟,陵西縣最後一道閥門開啟後,正是排放至與鄰縣相交的大河裡,而自己出現在這裡,氣氛又是如此的沉重,顯然說明導致這些死魚浮在水面的原因,正是來自於他們陵西縣。

“是我們陵西縣排放出去的水造成這種現象?”

輕嗯了一聲,許兆勇身旁的那位冷聲說道:

“今天一早,市領導接到了鄰縣的投訴電話,隨即勒令我們調查組嚴查此事,並在第一時間對相關負責人採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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