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李記和甘宏離開，麻吉韜緩緩起身，走到天炸身邊。雙手扶住天炸的肩膀“兄弟，剛剛一切，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是不理解又如何呢？”
“你看你，還是生氣了。”麻吉韜“呵呵”一笑“其實說實話，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
“麻司令想問什麼，儘管開口就是了！不用裝客氣！您也不是什麼客氣人！”
麻吉韜撇了撇嘴“你到底是誰的人，又在為誰做事兒？你的目的是什麼？”
天炸並未吭聲，麻吉韜推了推天炸“聊聊唄？”
“咱們不是早就達成默契，不問這方面的事了嗎？”
“那我心裡面不放心啊，總覺得自己身邊有顆定製炸彈，知道這種感覺嗎？”
“麻司令，不好意思，這個我真的不方便說！”
“那你說個別的。”麻吉韜繼續道“你最早和餘鑫達成的協議是什麼？後面和徐有志達成的協議又是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徐有志如此提防你”
“麻司令，我不懂你再說什麼。”
“我把你當朋友，你也得把我當朋友，對吧？什麼都不說是否太不禮貌？”
“給個面子，幫個忙，和我聊聊唄！”
“沒什麼可聊的。”天炸非常果斷“麻吉韜，你有些蹬鼻子上臉了。”
“上臉不是目的，踩在腦袋上面才是目的。”麻吉韜不再做任何隱藏“我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就算是真的掉了，也砸不到我的身上！”
麻吉韜聲音再次變得異常兇狠“天炸，我勸你聽勸！”
也是感受到了麻吉韜的殺意，天炸眉毛微微一皺。
“看來今天這事兒，沒有那麼容易過去了？”
“那得看你的配合程度了！”麻吉韜話裡有話“你看那幾個不配合的，再看看甘宏這個配合的！”
“麻吉韜，你是不是覺得你用不到我們了？”
“那肯定不是，但總不能總握著一把雙刃劍去打仗吧？”
“那你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有本事你們就直接炸死我。”麻吉韜表情平靜“我什麼都豁得出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天炸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麻吉韜啊，麻吉韜，過河拆橋這一塊，你真是玩明白了！”
“天炸，你說不說？”麻吉韜兇狠了許多“如果你要還不說的話，我就給你上招子了。也不知道你這細皮嫩肉的，承受能力怎麼樣！”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你還有個弟弟天雷，他是不是和你一樣有志氣呢”
說話的功夫，數名士兵已經走到了天炸身後。
麻吉韜氣勢磅礴“我發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把不把握在你！”
天炸清楚這麻吉韜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是不是沒得談了？”
麻吉韜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好，你讓他們出去！我和你坦白一切！”
麻吉韜眼神示意，屋內士兵全部離開，只剩下了兩名軍官！
他們拿出手銬，把天炸的手腳拷起，隨即選擇了兩處關鍵位置防禦，並未離開。麻吉韜話裡有話“這兩位都是我的絕對心腹，不會走漏訊息的！放心吧”
天炸深呼吸了口氣，緩緩道“我們是光輝城人！現在也在為光輝城服務！”
“光輝城人？”麻吉韜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萬城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你們這些人？”
“光輝城人，就一定是萬城身邊的人嗎？”
“那還能有誰呢？光輝城不就是萬城的嗎！”
“準確點說，光輝城應該是萬神的吧？”
“萬神？”提到萬神，麻吉韜恍然大悟“你們，你們，你們是萬神的人？”
天炸點了點頭“我與天雷一樣，都跟在萬神身邊多年！本來已經選擇隱退，但因為光輝城的事情，不得不復出！”
“那你們又是如何掌控的韓天宇空軍的呢？”
“韓天宇的空軍並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你逗我玩呢？”
“我既然選擇和你坦白，就不可能和你亂說，韓天宇的空軍真的不在我們的掌控，我們也是透過中間人，和韓天宇的空軍聯絡的！”
“那你們給這名中間人的籌碼是什麼？”
“這不是我這個級別，能參與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那是誰搞定的？”
“萬城或者萬神，到底是誰，我真的不清楚！”
麻吉韜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從頭開始說！”
天炸“嗯”了一聲，繼續道“當初王梟搶走光輝城之後。我們被迫復出！”
“當時我奉萬神之命，前來尋找餘鑫，與餘鑫商談合作事項！”
麻吉韜知道關鍵點來了“什麼合作事項？”
“我們負責為他們提供空中力量支援！他們負責幫我們招收學員！”
“招收學員？什麼意思？”
“如果我記得不錯，麻司令當初也應該參與過培訓班吧？”
麻吉韜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那個洗腦的培訓班，對吧？忠誠徐有志的！”
“是的，就是那個！”
“那培訓班是你們舉辦的？”
“是的，雖然名義上是餘鑫，但其實是我們！”
“你們為什麼要舉辦那個培訓班？”
“自然是為了洗腦！”
麻吉韜突然笑了起來“你覺得你們洗腦的方式有用嗎？”
“麻司令，您不會認為所有培訓班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吧？”
天炸一字一句。
“針對集團軍最高指揮官的培訓和針對集團軍高層軍官，中層軍官以及基層軍官的培訓能一樣嗎？”
“每個級別，每個格局，每個認知檔次的培訓都是不一樣的！”
“都是精心設計策劃的！”
麻吉韜皺起眉頭“可是我私下了解過，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同啊！”
“如果讓你們輕易發現，那我們也太白痴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再培訓過程中，做手腳了，是嗎？”
“是的，幾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高階將領，八十以上的中層將領，九十以上的基層將領，都已經被我們洗腦了！”
“你們怎麼給他們洗的腦？”
“聽說過天賜手術，重塑記憶嗎？”
麻吉韜突然瞪大眼睛“你們給他們重塑記憶了？”
天炸“嗯”了一聲。
“是的，這些人都已經被我們做了天賜手術，並且重塑記憶！”
“當然了，並不是一起做的，是一撥一撥分開做的！”
“畢竟重塑記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深刻了解目標的一切，然後才能決定目標是否適合做手術！不能盲目瞎做，否則會出大問題的！”
“你之所以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是因為我們在做手術的時候，已經對這些人進行過充分了解，對於這些人的一切瞭如指掌！所以在給他重塑記憶的時候，有百分之九十，甚至於更多的記憶，都是之前的真實記憶！為的就是確保他們表現得極其正常！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其實，我們在他們的記憶深處，都埋了一顆雷！只要我們引爆這顆雷，就能短暫地操縱，利用他們，達到目標！”
“等著他們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定數！結果無法更改！”
“當然了，正常情況下，他們也很難真正反應過來！”
“你們想要透過操縱他們，來操控軍隊，是這樣嗎？”
“是的！”天炸聲音不大“我們最後的目標，是錦繡軍隊！”
麻吉韜臉色極其難看，盯著對面的天炸，沉思片刻。
“餘鑫和徐有志怎麼可能會允許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你以為我傻嗎？”
“他們自然是不會允許我們亂來的，但是如果一切都在他們的監控下，再加上他們已經被逼上絕路，沒有其他選擇，你說他們會不會允許？”
“餘鑫在郭貔貅出事兒之後精神狀態就已經崩了！就已經變得非常不正常了”
“至於徐有志，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放權！李曉雅不過也是一個說辭而已。她死或者不死，徐有志都不會放！”
“但他已經沒有任何根基，除了李記以外，連一名心腹下屬都沒有，他靠什麼拿權？靠什麼和徐繡鬥？”
“所以對於徐有志來說，也就只剩下了一個方式，那就是重塑記憶！”
“只有把這些忠誠於錦繡，忠誠于徐繡的人，變成忠誠於他的人！他才能真正拿權！所以，對於我們重塑記憶的行為，徐有志是同意，並且默許，甚至於是有幫助的！現在你知道，徐有志為什麼要防著我們了吧？”
“就算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監督之下完成，那他心裡面也不放心，也害怕我們做手腳！所以他變相囚禁了所有將官的家屬親人！說白了，就是二手準備！確保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至於他對我們。一直就是利用，利用再利用，等著差不多了，然後找機會，先下手為強，把我們踢掉！”
“你們既然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要這麼配合他？”
“這還不簡單嗎？因為我們清楚，他的所有努力都是白搭，都是在為我們鋪路！因為他一定會死在對我們下手之前！”
“他去找徐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他會完蛋的訊息了！”
“你現在再仔細想想，我這麼長時間以來對你的態度，方式，是不是還能想明白很多事情啊？”
麻吉韜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盯著天炸。
“徐有志是有制約你們的手段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