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覺得，他肯定不是先找李康去要人的，應該是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能用的都用完了，沒地用了，最後才去找李康要人的！”
“若是這麼推測的話，他很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著手佈置了。”
“或許他本人還在光輝城風光無限的時候，就開始操作了！”
“畢竟他在光輝城的時候，你們兩個也發生過一些摩擦！”
萬城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有可能，這小子做得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太麻煩了。我們怎麼查！”
萬城一時之間也有些為難。
“難查也得查！就算是大海撈針，也得撈！”
“找好大方向，慢慢來吧！這麼多年沉澱引發的質變，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做好長期持久戰的準備！”
正常情況下，情報人員肯定是要想方設法地往對方核心圈，權利圈努力，這樣才能獲取高價值的情報資訊！
但與之相對應的，那就是難度係數大，危險係數大！對情報人員方方面面的能力要求也極高！絕對不是說忠誠就可以的！
王梟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使用了另外一種方式。
那就是廣撒魚！往基層埋雷引線！不往高走！不往上爬！在一個地方呆死了！
這種方式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有什麼作用。
但是時間久了，量變就會引發質變！
畢竟高層的所有資訊情報，也都是從基層一點一點上來的！
不得不說，王梟這劍走偏鋒的反常規操作，確實是給萬城他們下了一個大難題。
著實也大大地出乎了萬城的預料之外！
李乾越想越鬱悶“一直就知道這小子心思縝密，但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縝密到如此地步！也是真的夠能隱忍的，這麼多年，一點點馬腳都沒漏！”
萬城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
“李康的那五個人，彼此之間，有聯絡嗎？”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五個人似乎彼此之間都不認識！平時沒有任何接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些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員的存在，都是直接對王梟負責的！”
“應該是這樣。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證所有人的安危！”
“若是這麼說的話，那王梟手上應該會有一個組織架構嚴密的載體！負責收取這些基層訊息，以及傳遞任務指令！單靠他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沒錯!”李乾繼續道“而且大機率是光輝城的老人，和他關係必須特別近，還得相當有能力，那你說這人會是誰呢？”
辦公室內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的功夫，萬城跳過這個話題。
“那個什麼，大方向你是怎麼確定的？”
“從王梟在光輝城認識的所有人查起！查這些人身邊的人！關係由近到遠的查！最後保證哪怕和王梟說過一句話，出現在過同一個場合的，都要查！”
思索片刻，萬城點了點頭“嗯，沒錯，也只能如此了！”
正說著呢，李乾的手機響起，拿起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話。
“城主，我們又發現了一批可疑人選！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批又是誰的人？”
“盧念川的人！”
“盧念川？”萬城眯起眼“他還有什麼人？”
“盧念川是當初的創世聯盟第一將軍！帶過很多士兵！他在光輝城的時候，手下也有一批經驗豐富的僱傭兵！現在這些人，很多都在我們軍方服役！”
“所有人的位置都不高，班長居多！軍銜最高的不過是一名副連長！”
“透過暗中調查發現，這些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對天賜戰術充滿憤怒！凡是他們帶出來的兵，和他們的思維三觀也幾乎如出一轍！”
“很多他們帶過的兵，現在的位置都比他們高了，但是因為長期受他們的薰陶，對於天賜戰術，對於你，也都是有些不滿的，但是不滿的程度不一樣！”
萬城輕輕敲打桌面“王梟這手段可真好，不往高走，省得吸引注意力，就在基層，當最普通的班長！之後每個入伍新兵，都得先經過他們的洗禮！”
“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洗腦教唆這些士兵反叛您！但是他們沒完沒了地洗腦天賜戰術的弊端，其實就是變相地把矛頭指向了您！用心極其險惡！罪大惡極！”
“但是現在還不好對他們下手。”李乾嘆了口氣“因為似乎所有班長，和他們的想法都一樣，很多和盧念川沒關係的班長，私下也評判過天賜戰術！所以說，這些不滿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誰開始的，根本無從考證！大家都不滿！”
萬城笑了笑“王梟這小子抓的點好，除了天賜戰術以外，他抓不到任何把柄引起這些軍人的共鳴了，好小子，這是給我下大招呢啊！”
李乾看了眼萬城，繼續道。
“透過對於盧念川的調查，我們還發現了兩個比較特例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特意為之，還是恰好趕上了！”
“說吧，沒事。”萬城點燃煙，順勢遞給了李乾一支。
李乾接過煙“有兩名在創世聯盟時期，曾經跟過盧念川的兵，後來在光輝城轉業，其中一人當了十幾年的教師，現在已經成為了教導主任。另外一名現在是財政司的辦公室主任。根據我對於這兩個人的調查，他們對您的政策方針，一直非常有意見！當老師的，是在輻射光輝城的下一代！這辦公室主任，其實是在輻射光輝城的公務人員！他們說的就非常露骨了。甚至於在公開場合直言，說光輝城之所以落到現在這一步，全都是你害的！”
萬城搖了搖頭“那這兩個人應該不是王梟安排的。如果是王梟安排的話，絕對不會直截了當如此說，還讓這麼多人聽見的。這應該就是真正的對我不滿。畢竟從曾經引以為傲的創世聯盟七大主城之一，變成現如今這個樣子，很多人內心肯定是有落差的。這兩個應該和王梟沒關係。”
“就算是這兩個和王梟沒有關係，但是也有人在不斷利用這些事情引導輿論！”
“蜘蛛這些年沒少抓捕引導輿論的人。但就掐不斷源頭！或許和他也有關係！”
“他很聰明，所抓的一切，都是事實，讓人無可辯駁。之後透過無限放大，最後以達到他聚沙成塔，滴水穿石的目的！我們反應過來的時間太晚了，現在想要抓，也抓不完了。而且還可能會引發更大的矛盾！”
“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就算查到，也沒敢輕舉妄動。”
“但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我們該如何破局？”
萬城皺起眉頭，一副深思的樣子，許久之後，他嘆了口氣。
“治病要治根兒！從哪兒散發出來的輿論！就從哪兒找回去！安排一批自己人，準備一個說得過去的劇本兒，給我洗淨！另外，凡是已經查明屬於源頭的人，想辦法讓他們合理失蹤，不要多，不要急，一個一個地來。要以正當理由來！”
“給他們幹掉嗎？”
萬城搖了搖頭“幹掉解決不了問題，給他們做天賜！燒掉他們的記憶！重塑記憶，再把他們放出去，給我洗白！把矛頭甩向王梟！如果碰見有把柄的，也可以直接抓住他的把柄，逼迫他把自己吐出來的屎，咽回去！”
“這是個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慢慢來，不要著急！”
李乾眼神閃爍，明白了萬城的想法。眼神中透露著敬佩。
“我想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想明白該怎麼辦，還得是城主啊！”
萬城輕輕敲打桌面。繼續道。
“你現在這麼看，我執意要給李康，盧念川做天賜手術有問題嗎？做錯了嗎？”
李乾堅定地搖了搖頭。
“沒有錯！他雖然效忠於您！但是在您和王梟之間，肯定是選擇後者！他這些下屬的事情，盧念川和李康一樣，一定知情且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