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寂寞的等待
第二個星期天早晨，正是大家休息的日子。
黃復找到了班長。
“班長，我想出去一下，麻煩批准。”黃復說道。
“沒事你出去幹嗎？”孟宏澤看著黃復問道。
“我想出去照張相，請班長放心，我一定按時歸隊。”上次沒時間出去，上交的信裡沒有相片，這一次怎麼也不能沒有相片，不然石晶這丫頭非罵自己不可。
“我跟連長請示一下。”班長知道，這些新兵穿上軍裝後都想照一張給親人寄過去，不過現在照一次相價格不便宜，不是誰都可以消費得起。
“謝謝班長。”黃復高興地說道，同時抽出一根芙蓉王，遞給班長，兩個人抽了起來。
這芙蓉王只剩兩包了，抽完兩包就沒有了。
不久，班長回來。
“連長同意了，剛好後勤採購有車進城，你搭個便車快去快回。”孟宏澤說道。
“好的，謝謝班長。”黃復說完，又抽出兩根遞給孟宏澤，高興地走了。
“你小子會來事。”孟宏澤看著兩根帶過慮嘴的香菸說道。
黃復搭著跟連部後勤處的解放出去。
到了市裡，找了個相館拍了兩張2寸的，加上人工上色，15塊錢。
15塊錢拍一次，只有兩張，頂普通工人半個月工次，難怪現在照相併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上的。
現在普遍都吃不飽飯，誰有錢來做這些精神享受。
哎，要是能洗手機裡的相片就好了。
自己直接用華為手機拍，然後洗出來。
從相館出來，找個無人的角落，從空間拿出手機，看著裡面石晶的相片。
這是黃復跟石晶相處的時候趁石晶不注意偷拍下來的。
在挎包上扎一個孔，把手機放在裡面，然後一陣狂拍。
手機裡的石晶年輕漂亮，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臉。
跟採購處戰友打聽了一下哪有電話打，戰友們開著車把黃復帶到目的地。
透過幾次轉機，終於撥通了第三軋鋼廠的電話。
本來是想請父親過來接一下電話。
說父親工作調走了。
“調去哪？”黃復問道。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你走後十幾天這樣，你父就調走了。”第三軋鋼廠的那邊說道。
黃復叫來傻柱接電話。
傻柱也不知道。
“去哪我也不知道，組織讓我們不要打聽，挺神秘的。”傻柱說道。
難道被抓起來了？
不應該呀，要是抓起來，自己幹嗎不抓，只有父親？
“咋樣，有響聲沒有？”黃復問道。
傻柱跟冉老師結婚，在屯子插隊的時候傻柱也來信，還有兩個的相片。
這可急壞了傻柱。
傻柱說，當時要不是老婆拉著，怕動了胎氣，傻柱估計要拿著刀跟那些人拼命。
“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不能倒，他們娘倆就靠你了，沒事，都會過去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來信。”黃復說道。
“謝謝你兄弟，不說了，你回來再喝酒。”傻柱說道。
掛掉了電話，一問，原來一塊一毛錢一分鐘，黃復此次超過一分鐘，算兩塊二。
在返回連隊的時候黃覆在想。
父親到底調哪了，這麼神秘，不讓人知道。
連自己這個兒子也不知道。
難道每次回信都這麼長時間，要不是自己打電話問，都不知道，難道去到種“蘑菇去”了？
很有可能，要是拖車去了，這麼長的車，父親去開也有可能。
黃復回到了連隊。
把相館開的收據交給了後勤炊事班班長，讓他下次出去的時候幫忙把相取回來。
崗崗營屯子。
自從黃復走後，石晶整個人比以前孤寂了許多，除了幹活外，總喜歡一個人獨處，然後拿出筆記本，翻開記下的那幾首歌在那裡輕唱起來。
今天是村知書到崗崗營大隊的日子。
下午，石晶早早就站在村頭等候著，身邊是大公雞帶著三隻小雞跟在石晶的身邊。
這是黃復留下的，留下的還有空間裡三隻小雞，藉口是在山裡撿到的，小雞不到一個月，看不出來品種，也沒人懷疑。
石晶對這三隻小雞喜歡得很。
“欒超越，你說，人為什麼要處物件呢，單身一輩子多好，你瞧瞧石晶，自打黃爺走後，像沒了魂似的，你瞧，在那站著半天了，整個一望夫石。”
“處物件當然是傳宗接代了，單身一輩子，伱對得起你祖宗嗎？”欒超越有些驚訝地看著胖子一眼說道，接著看著遠處的石晶說道，“石晶是在等村知書回來看看有沒有我老大的信。”
“哎。”胖子永遠站在路邊的石晶長嘆一聲，感慨地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談戀愛有什麼好的，你瞧瞧這兩個苦命鴛鴦。
何苦為難自己呢，單身不香嗎？
胖子看著石晶像望夫石似的，對自己未來的情感有些懼怕。
終於遠遠地看到村知書駕著馬車回來。
石晶像只蝴蝶飛了過去。
“村長”
“有你的信，是小黃給你的。”村知書不等石晶說完，和藹地看著石晶說道，從挎包裡掏出一封厚厚的信遞給石晶。
“謝謝村知書！”石晶接過來一看，雖然黃復的字寫得並不好看，石晶反而沒有反感而是開心地看著村知書感謝一番，轉身快步地往回走。
石晶緊緊地把信封捂在胸口，害怕它消失似的。
快步地回到知青點，把門關了起來。
“這麼厚！”石晶看著厚厚的信封驚喜地想著。
這麼厚不知道寫了什麼。
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地撕開信封。
厚厚的信紙掉落下來，裡面還有一張相片！
這是一張人工上色的黃復全身彩照。
相片裡的黃復身材挺拔，穿著一身深綠色的56式軍裝，非常帥氣。
石晶有些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捧在手心，端詳著相片裡的愛人。
“石晶，黃爺除了信還寄了什麼，讓我們看看唄。”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胖子的聲音把石晶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沒……沒什麼。”石晶一驚說道。
“我不信，上沒有相片那他也太不明白你的良苦用盡了，那不是黃爺的性格。”胖子說道。
“給，你們，不要再來打攪我。”石晶實在是拿被這個王哥沒有辦法，開啟門，把相片塞給兩人說道。
“行，你慢慢看信吧，我們不打攪你。”胖子接過相片一瞧，“這黃爺平時不怎麼樣，這穿上軍裝還挺人模狗樣的哦，還是彩色的，這上色師傅手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