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一頭三百斤的野豬,這怎麼可能,你也沒長武松的身板呀。”王戰軍站了起來,圍著黃復轉著打量著黃復,嘴裡一邊嘀咕地說道,“還徒手?”

說完拿起黃復的兩隻手仔細看了看。

一看兩隻手好好的,一點損傷都沒。

瞧瞧,這是徒手打碎野豬頭蓋骨的手嗎?

這更加加確定了他的判斷。

“你們牛心山的人就是這樣辦事的,騙到我頭上來了?”大隊長瞪著村知書說道。

“大隊長,真的,我們沒有騙你。”村知書一聽著急了。

這可是整個屯子的名譽,必須得證明不然傳開了,還不讓其他人笑話。

“大隊長,我們牛心山的人個個頂天立地,一口唾沫一顆釘,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能說我們牛心山不行,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黃復一聽,太欺負人了。

你這大隊長是怎麼當的,連自己手下也不相信?

“做什麼不行,脾氣倒是不小,怎麼心虛了?”大隊長一看黃復發火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們貢獻了那麼多武器彈藥跟物資的份上,哪還能輪到你們,還典型,門都沒有。”

“大隊長,那你說,要怎麼你才能相信,劃出道來,我接著。”黃復也懶得跟他廢話。

要不要典型黃復全是無所謂,誰稀罕,到了78年,哥們我要當老闆賺大錢的,可是不能因為自己而壞了牛心山的名頭。

牛心山個個是真漢子,對自己也好,把4個知青當成自己屯子裡的人,村知書更是把4個知青當成自己孩子一樣。

“嗯……”

王戰軍斜視著黃復想了想。

這事怎麼辦好。

此次牛心山貢獻最大,又出了這個典型,如果不給,不服從呀。

要讓對方心服口服。

不過這個典型太過,現在要證明確有此事才能呈上去。

典型可不是兒戲,沒有真憑實據,呈上去到公社,這麼大的事情,到時候公社肯定派人來調查,到時候露餡,丟的是整個大隊的臉。

“黃復,你怎麼看?”大隊長看著黃復問道。

黃復一聽,這皮球踢回給自己,也是一臉懵,不過很快說道:“我聽從組織安排,要不找一頭等重的家豬試試?”

“嗯,野豬是不可能搞到,家豬嘛,三百斤的家豬……”王戰軍想了想,叫來副大隊長。

讓副大隊打聽打聽哪個小隊裡面有三百斤的豬。

“這……大隊長,那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村知書一聽好像這事也不是一時解決得了的,要不你們找到了先關起來我們再過來?

大隊長豈能聽不出村知書的意思。

想了想說道:“你們路途遠,又是在深山平常有野獸出沒,出來一次不容易,怎麼辦才好呢……”大隊長想了想,最好在今天證明完畢。

“大隊長,咱們這裡不是有屠宰場嗎,要不去瞧瞧?”副大隊長看著自己的上級問道。

“屠宰場?”那是公社管理,可不是自己這個大隊進入的,“能進去嗎?”

“我一侄子就在屠宰場工作,咱們是幹嗎去的,幫他們殺豬,應該沒有問題。”副大隊長說道。

“走吧,武松?”大隊長站直起來,看著黃複用懷疑的眼神緊盯著黃復。

裝,繼續裝。

小子,都到這時候了,我看伱還能裝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有真本事,一會就知道了。

反正徒手打死三百斤野豬這事打死大隊長不信。

怎麼可能,三百斤野豬,還徒手?

再瞧瞧黃復的手背,一點傷都沒有。

“走吧,村知書。”黃復面對著大隊長的那有色眼鏡的眼神看著自己,黃復知道他不相信,那就現場見好了,現在跟他們說一個字都是多餘的。

“不拿塊磚頭嗎?”大隊長笑著問道。

“大隊長,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兵?”黃復反問道。

合著你打心裡就不相信,剛才還特意看我手,原來以為是我用石頭砸的。

大隊長,副大隊長,還有會計,整個生產大隊的領導層都去。

畢竟樹立典型這事要調查清楚才能報上公社,不然到時候打的是整個大隊的臉,可不只是牛心山小隊的臉。

屠宰場離生產大隊也不遠,徒步十來分鐘就到。

整個屠宰場充斥著豬的慘叫聲。

副大隊長拿出了大隊開的介紹信,說明了來意,門口的保衛科人員拿著介紹信進去不久,有一個後勤科的科長出來帶著大隊的人進去。

大家聽著豬的慘叫聲來到了一個瓦房,一股豬屎的臭味撲面而來

裡面有職工正在颳著豬毛的,有些正在開肚的,有些則是在分割著一塊塊的豬肉,忙得不亦樂乎。

科長帶著大家來到隔壁一個豬圈。

“這是我們昨天剛剛送來的最大的一頭了,目測也有大二百來斤左右,跟你們的要求差不多了。”科長指著一頭最大的豬說道。

這是一頭大黑豬,跟野豬不同,家豬顯得很溫順。

“老張!”科長正在解剖的那邊車間喊了一聲,不久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職工走了進來,科長說道:“把這隻豬拉出來,大隊的人要幫咱們殺。”

“好的。”

“慢著。”大隊長制止了老張,看著站在一邊的黃復說道:“小黃,請吧,別讓人家動手。”

有外人在面子還是要給的,大隊長說話也不能太刻薄,免得外人說咱們不團結。

“好的。”黃復說完,圈起褲腿,脫下外套遞給村知書,鞋也不脫,一個縱身躍過了高一米多豬圈當中。

大黑豬見到有人進來,立馬躁動起來,感覺到黃復身上的殺氣,大黑豬乾脆向黃復撞了過來,張開大嘴就要咬想來個同歸於盡。

本來黃復是想裝逼一下,不過看到這是豬圈,髒兮兮的,握緊拳頭,一拳打在大黑豬的正中間的額頭上。

咔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大黑豬直接趴在那裡,四肢痙攣地抖動著。

打完收工。

“咱們農民有力量,咱們農民有力量,嘿嘿,咱們農民有力量……”黃復跳出豬圈,也不跟大家廢話,嘴裡哼著曲子向隔壁走去。

“你去哪?”

“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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