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晶點點頭直盯著黃復的雙手,看看黃復要怎麼變,變什麼。
只見黃復雙手一翻,雙手成拳,伸到石晶的跟前說道:“你向兩邊吹口氣。”
石晶不知道黃復要幹嗎,不過也照做,吹了口氣。
粉嫩的紅唇一吸一呼。
黃復手背的汗毛如春天的草原吹來一陣春風,一股暖意襲來。
“各位觀眾,變!”黃復喊道,同時展開,看到雙手各邊三個白兔奶糖。
“譁,白兔奶糖,黃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石晶驚訝得瞪大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剛才我可是一直盯著手掌沒離開過。
動作怎麼這麼快,快到自己都看不清楚。
“秘密,不告訴你。”黃復微笑著,把六顆白兔奶糖塞到石晶的手裡,說道:“見面禮。”說完轉身走了。
“謝謝黃大哥。”
“晚安!”黃復擺擺手。
胖子從後面追了上來,乞求地說道:“黃爺,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我的呢?”
這話被屋裡的石晶聽在耳邊,在這個陌生而寒冷的冬天,不由得心中一暖。
黃復也塞給兩人每人兩顆,說道:“忘不了你們的。”
“嘿嘿,白兔奶糖,咱們這是佔石晶的光。”胖子說道。
黃爺的白兔奶糖可是稀罕物,平時可不拿出來,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以前只是偶爾見到英子才變出來一顆,今天直接變了六個給石晶。
……
“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
森林裡住著勇敢的鄂倫春
一呀一匹烈馬
一呀一杆槍
獐狍野鹿滿山滿地
打呀麼打不盡
……”
早晨,石晶洗漱完畢,穿著父親送的軍大衣,懷裡抱著大白開始在屯子裡隨便逛著,看著英子束著手走過,嘴裡哼著《勇敢的鄂倫春》。
大白昨天晚上跟石晶一起睡覺,石晶也挺喜歡這個小傢伙,大有當成寵物養的趨勢。
“小妹,你叫什麼?”石晶一聽,這歌好聽,旋律優美輕快,配合著眼下的意境,太有味道了,於是拉住英子。
“英子。”英子看著石晶,接著問道,“姐姐,你是剛來的知青嗎?”
“嗯,是呀。”石晶開心地撫摸著英子的小臉,問道:“剛才你唱的歌叫什麼,誰教你的?”
“叫做《勇敢的鄂倫春》,是黃哥做的。”英子答道。
石晶可沒聽出英子的話,說的是我們,一想,黃大哥?於是說道:“你說是黃大哥做的而不是教的?”
“是呀,村知書爺爺說的,是黃大哥做的。”
“胡說,黃大哥會寫歌?”
黃復一猛男,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理科男,他會寫歌?拉倒嗎。
“你是壞人嗎?”英子看著這個姐姐說黃哥哥的壞話,不會壞人吧。
“我是好人。”
“那你怎麼不相信黃哥哥,黃哥哥可是大英雄,槍法好,力氣大,能打死三百斤的野豬,是屯子裡的大英雄,伱懷疑黃哥哥,哼,不跟你玩。”英子一聽這個姐姐對黃哥哥不好,那就是我英子的敵人。
“這小丫頭。”石晶看著英子的背影嘀咕地說道。
對黃復也更加好奇起來。
心想黃大哥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讓一個四歲的小丫頭這樣折服。
回到了知青點。
來到對面的男知青屋子,站在外面,石晶敲門,喊道,“黃大哥,你們起來沒有?”
“哦,起來了你等會。”黃覆在裡面喊道,幾個人在裡面搗鼓一會,接著叫石晶進來。
“你們男生就是懶,太陽都老高了,還不起來,我都把整個屯子逛一遍了。”石晶坐在爐子邊烤著雙手說道。
“不然怎麼叫貓冬,冬天沒事做,不睡覺幹嗎?”胖子包裹著被子坐在炕上說道。
“你剛來覺得新鮮,過段時間就不這樣了。”黃復說道,也來到火爐邊烤著手,嘴裡哼著: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一轉,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鑼,生活充滿節奏感……
石晶:……?
“黃大哥,你唱的是什麼呀,好像是小孩兒歌。”石晶白了黃復一眼問道。
“呵呵,這就是兒歌,我胡亂做的。”好吧,我是第一原作就是我,一點心理壓力沒有。
“黃大哥,你會寫哥?”石晶一聽黃復會自己寫哥,眼裡閃著金光。
這得有多大的學問才會寫哥。
“那是,我會的還很多呢。”黃復說道。
“我老大可厲害的,會寫歌,屯子裡那首《勇敢鄂倫春》就是我老大做的。”欒超越剛好從外面洗漱進來,聽到石晶打聽自己老大的事情,接著說道,“我老大還會修車呢,社屋裡那臺發電機看見沒有,就是我們修好的。”
“沒有想到,黃大哥,你會寫歌,又會修發電機,能文能武,簡直是全才,看不出來嘛。”石晶看向黃復微笑著說道。
“全才談不上,起碼有一樣我不會。”黃復望著爐子跟欒超越跟胖子說到,“把昨天打回來的七隻野味收拾了當早餐,就不到鄉親家裡吃了。”
胖子懶在炕上不肯起來,欒超越自己先拎著出去了。
“哦,還有黃大哥不會的東西?”石晶很好奇,一個能徒手打死三百斤野豬的人,能寫歌能修發電機,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生孩子。”
噗噝。
石晶一聽,噗噝一聲,紅著臉笑了起來。
石晶笑得很燦爛,如寒冬裡一抹梅花,為寒冷的冬天增添了抹紅。
胖子起床後,胖子跟欒超越把昨天幾個人在路上打的野味收拾乾淨烤起來當早餐。
中午時候到今天輪流的鄉親家裡吃午飯。
回到知青點。
“咱們出去打獵吧,總呆在家裡太悶了。”石晶看著大家說道。
“還打,昨天一路還沒夠?”黃復看著這丫頭,怎麼這麼嗜血?
一點不像小姑娘。
“不夠。”石晶說道。
“太冷了,雪太大了,路不好走,萬一凍傷了怎麼辦,等到過冬後再說。”黃復說道。
以前是四個男孩就算了,現在加上一丫頭,就不容易了。
別管石晶如何槍法了得,如何堅強,最終還是女孩,力氣跟男孩還是不一樣的。
萬一凍傷,那以後出去村知書就不會這麼容易批准了。
“沒想到黃大哥你這麼看不走女孩,女人能頂半邊天。”
“是,南半球嘛。”黃復說道。
這個時候,跟石晶睡了一晚的大白,從石晶懷裡跳下來,跑到黃復的懷裡,“畜牲,算我沒白養你,還以為你喜新厭舊呢。”黃復擼著大白的毛髮,悠悠聞到一股特有香氣。
吱吱。
大白吱吱兩聲,好像在說,主人,我冤枉呀。
而石晶看著黃復擼著大白,臉色一紅,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