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逸帶著桑瑜去松鶴書院報到的時候。

楊歲聿正好也帶著雲暮行拜師禮。

幾人一起見過夫子。

桑瑜和雲暮兩人是松鶴書院收的第一批夫郎,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女子也來上學。

鄭嶸幾人上次被洛玄逸揍了,正愁沒有機會尋仇,現在看到洛玄逸幾人,覺得報仇的機會到了。

要不是他爹說松鶴書院的夫子是進士,書教的好,他才不會和這些泥腿子在這裡一起讀書。

現在還要讓他和女子還有夫郎一個教室上課。

簡直是倒反天罡!

來到他的地盤,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洛玄逸四人剛見過夫子出來,鄭嶸“五人組”帶著一大幫學子團團將幾人圍住。

“唯夫郎與女子難養也!我們反對夫郎和女子入學!”

“連獵戶都能來上學,把我們這當什麼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鄭嶸洋洋得意地說:

“洛玄逸!你終於讓我逮到了!我告訴你,在松鶴書院,別說是你,就是夫子和院長,見了我都要笑臉相迎!”

洛玄逸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我笑了,你想怎麼滴?”

鄭嶸指揮眾人,“松鶴書院的學子們,我們堅決不能與這些莽夫為伍!把他們四個抓起來,趕出書院!”

楊恆先上前,想扒拉雲暮。

被楊歲聿一把推開,他怒斥道:

“楊恆,夫子還在此,豈容你放肆!”

楊恆旁邊的洛清河則將目光放到桑瑜身上,他發現洛玄逸這個獵戶的夫郎,比楊歲聿的雲暮還要美豔幾分。

剛想伸手。

洛玄逸飛起一腳,踢中他的下體,直接將他踢進了牆裡!

楊恆和桑瑞兩人慌慌張張扒拉了半天才將他摳出來。

只見鮮血染紅了洛清河的衣袍,像是楓葉一樣,鮮豔得過於可怕。

嚇得眾人紛紛護住了自已的襠部,後退了幾步。

【宿主,我查到這個洛清河和楊恆天天出入煙柳花巷,根本無心學業,兩人還仗著自已是讀書人,騙了不少無辜少女和夫郎。】

【原劇情中也是對美人和雲暮小可愛各種糾纏,美人和雲暮不堪其擾,而且燒死美人和原主的火也是他們倆放的。】

【只是因為那個時候美人已經完全黑化啦,所以大家才認為是美人是因為家暴自殺的。】

好啊,我說桑瑜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我也不打他,還有云暮和楊歲聿兩個朋友。

按理說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怎麼光見漲心動值,黑化值也不見降一點?

原來還有這一遭呢!

看來這兩人早就覬覦桑瑜和雲暮了。

他一巴掌連扇五人,“不是這書院怎麼什麼人都有!”

鄭嶸沒想到,洛玄逸居然敢光天化日率先發難,爬起來氣得大喊:

“洛玄逸,你暴虐成性,就是個莽夫,我們不屑與你這種人為伍!”

“女子瞧不起,夫郎看不上,現在連我這個莽夫都要遭受歧視啦?!”

洛玄逸再次兩腳踹翻撲上來的鄭嶸和何振兩人。

怪不得楊歲聿要力求改革。

這些人看誰都三六九等。

鄭嶸看著觀望的其他人,氣急敗壞地喊道:

“都愣著幹什麼,今天不把洛玄逸拿下,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其他學子互相看了看,迫於鄭嶸的壓迫,紛紛拿起石子,書本朝幾人打去。

洛玄逸將桑瑜護在身後,一拳放倒一個。

桑瑜抄起地上不知誰掉落的棍子朝人群中揮去。

楊歲聿和雲暮也被迫加入了戰場。

松鶴書院響應號召招人第一天,院子裡烏泱泱站了一堆學子,團在一起互相廝打。

這場面,比起菜市場大媽打架也有得一拼!

最後有些學子打瘋了,開始趁亂報私仇。

大家平時忍受夠了鄭嶸五人組的欺負。

現在看到洛玄逸一人可敵萬軍,非但近不了四人的身,還要捱揍,根本佔不了半分便宜!

眾人紛紛將拳頭轉向了鄭嶸幾人。

鄭嶸不知被誰揍了一拳,張口大罵,“混蛋,居然敢打我?!”

還沒等他站起來,又被人一棍子打倒在地。

桑瑜一看將人打暈了,嚇得扔下手裡的棍子,鑽到洛玄逸懷裡。

洛玄逸拍拍他的手,“寶寶,打得好!”

桑瑜受到了表揚,興奮地摩拳擦掌,面露精光!

嘻嘻,真爽!

楊恆和何振顫巍巍地剛將鄭嶸扶了起來,又被幾個打瘋了的學子瞬間撲倒。

一堆人呼喊著發洩因為長期學習壓抑的情緒。

眾人撲上去喊打喊殺,將鄭嶸幾人團團圍住,各種拳打腳踢。

一時之間,打罵聲,哭喊聲,慘叫聲,響徹松鶴書院的上空,不絕於耳。

反觀洛玄逸四人,全須全尾地被敵我不分的人群擠出了圈外。

洛玄逸跳上一個高臺,將桑瑜拉了上來,楊歲聿帶著雲暮也和他站在一起。

幾人興致勃勃地觀看起混亂的場面。

兩個學子殺氣騰騰地像拖著死豬一樣拖著鄭嶸跑來跑去。

何振被幾個學子像蹴鞠一樣踢來踢去。

楊恆被幾個胖子以“泰山壓頂”之勢輪流問候。

洛清河捂著下體滿地打滾。

桑瑞躺在地上,抱著頭被人群踩來踩去。

遠處還有幾個學瘋了的學子,撕扯著胸口,仰天大笑。

洛玄逸看夠了戲,看著情緒亢奮得不成樣子的眾學子,喊了一聲,

“喂!”

眾人停了下來,面露猶疑地看著他。

洛玄逸站在高處,玉冠束髮,一襲月白衣衫翻飛,睥睨群雄。

身旁的桑瑜身穿同樣的衣衫,身姿昳麗,猶如芝蘭玉樹,清新俊逸。

他執起桑瑜的手,來回踱步,

“聽好了,我叫洛玄逸,洛河之濱,玄鳳九天,逸輩殊倫,就說的就是我!”

“從今天起,這個書院,我說了算!”

“有沒有問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看一向作威作福的鄭嶸幾人都被自已被揍成豬頭了。

心裡暗爽,但均不敢說話。

鄭嶸這幾人臉上青青紫紫,眼皮腫得老高,衣衫也破破爛爛的,鼻血還止不住。

怎麼看,怎麼慘。

一時間,整個書院寂靜一片,鴉雀無聲。

“很好!”洛玄逸拍拍手,“把鄭嶸押過來!”

很快就有人將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鄭嶸“五人組”押到洛玄逸面前。

洛玄逸蹲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臉問:

“我是莽夫?”

鄭嶸連忙認錯,“不,不,你是大爺。”

“唯夫郎與女子難養也?”

鄭嶸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我有眼不識泰山。”

“你爹是縣令?”

鄭嶸閉著眼像是忍著巨大的屈辱,吼道:

“我爹......我爹屁也不是!”

洛玄逸站起身,一箇中二少年而已,拿捏他還不容易。

“從今天起,松鶴五人組就此解散,我們——”

他指了指身邊的幾人,“是松鶴四才子!”

“啊?”桑瑜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今天剛拜完師,怎麼好意思說自已是才子呢!

洛玄逸笑眯眯地牽著他的手,然後指著鄭嶸五人組,

“你,你,還有你,你們,是松鶴五毒害!”

“以後,這五人再為非作亂,我來治!”

眾學子群情激盪,也不知自已在激動什麼,圍著洛玄逸幾人高呼:

“洛玄逸!洛玄逸!”

“松鶴四才子!”

“打倒五毒害!”

巨大的吵鬧聲將夫子驚動了,他伸著懶腰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院子中圍成一團的學子。

鄭嶸看到孔子孟,頓覺有救了,匍匐著大呼:

“夫子救我!洛玄逸他們一來就欺負我們,這樣的草莽,書院萬不能要他啊!”

好傢伙,我又成草莽了?

洛玄逸直接獎勵了他一記草莽腳。

孔子孟一看院子裡300多號人都盯著他看,撓了撓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頭不點地的走了。

嘴裡喃喃唸叨著,

“真是老了,記性越發不好了,我回去再看看。”

眼看夫子不管他的死活,鄭嶸幾人喪氣地抱著頭蹲在一旁。

洛玄逸指著其中一個下手最狠的學子說道:

“哎,罰他們蛙跳50圈,你來監督他們。”

鄭嶸顫顫巍巍,不想聽從洛玄逸的羞辱,可又打不過洛玄逸,他旁邊的何振腫著臉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鄭嶸“身殘志堅”地站了起來,

“洛玄逸,我不服!你除了打人,你還會幹什麼?!我們這裡是書院,比的是學識,是才華,你......你勝之不武!”

洛玄逸指了指楊歲聿,

“我是草莽,你們在場的,有誰的學識能比得過他?”

提起楊歲聿,鄭嶸明顯氣勢不足。

夫子和院長都將寶押在了楊歲聿身上,現在他身邊又有洛玄逸這個莽夫,以後想教訓他更不可能。

“你就是個土包......”

洛玄逸一拳將他放倒,懶得跟他廢話,

“好,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六月童試,除了楊歲聿,我們四才子其他三人都會考中相公——”

“切,只有兩個月,”鄭嶸拍了拍衣袖,“大話說的也太早了點吧。”

“我話還沒說完,不止如此,八月秋闈,我們四才子——”

“都會中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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