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枯藤老樹,幾隻黑鴉忽然驚叫而起。

昌淨空一邊手持骨器搖晃著,一邊念著奇怪的咒語,身後,緊緊跟著阿慧和劉元年父子。

就在三人不遠處的陰暗草叢間,一抹白色緊緊綴行......

園林門口。

李幽和雪凝正半坐在兩張藤椅之上,等待著裡面的人出來。

看著似乎比自已還要著急的雪凝,李幽斜視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忽然問道:

“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池子什麼的,這麼深的草,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辦?”

此話一出,雪凝順口回應道:

“有池子,但並不深。”

話畢,李幽心頭一緊,臉色有些難看,隨即和身旁的一個家丁耳語了幾句,那家丁聽罷,緩緩離開了。

......

園林中,四人披荊斬棘,不知走了多久,荒草深處,漸漸泛起一層迷霧。

繞過了一座滿是青苔的假山,劉元年終於發現了異常,隨即停下腳步驚呼道:

“仙師,這不對啊,你看,這假山我們是不是看到過三回了?”

此話一出,昌淨空和阿慧也都停了下來,順著劉元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確實如此。

“鬼打牆!我說怎麼會尋了這麼久。”

昌淨空說得雲淡風輕,但劉元年和阿慧已經感覺到了深深得懼意,初七更是吵著要回家,好在劉元年在,他也算是聽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看來仙師定有破這鬼打牆的方法!”阿慧看他一臉淡定,於是問道。

“不錯,三位可要跟緊了,若是走散在了這迷霧之中,就再難出去。”

聽他這麼一說,三人都緊張的靠了過去,恨不得把自已和昌淨空捆在一起。

卻見那昌淨空從懷裡掏出一個羅盤,看準方位之後,開始沿著一個方向繞著環繞而行,走了一大圈,終於讓劉元年感覺到了不對勁,很是疑惑不解,小聲問著:

“仙師,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要想往裡走,咱們是不是應該直直朝前,若是這樣原地兜圈子的話,恐怕寸步難行。”

此話一出,卻見那昌淨空只是一笑,並不理會,似乎胸有成竹。

兜了大約七八圈,眼前的景象竟然越來越陌生,踏過了一條從沒走過的殘破廊道之後,一個枯井陡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哈哈,終於被老夫找到了,哈哈!”

昌淨空頓時狂笑不已,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聽得劉元年心底直發毛,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沉聲道:

“哦,原來那狐仙畫的圈圈,就是這鬼打牆的破解之法!”

“劉大人聰明,可惜領悟得有點晚了,此陣的奧妙之處在於,看似走直線,實則是在兜圈子,看似兜了圈子,反而走了直線。”

就當劉元年還想問些什麼之時,卻見初七如同見鬼般,顫顫巍巍的用手指了指前方。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在那井口旁的一塊石頭陰影之中,一隻渾身雪白,比山羊還要大的狐狸靜靜的蹲坐一旁,昏暗中,雙目銀白髮光,直勾勾的盯著眾人,詭異至極。

劉元年頓時感覺後背一陣陣寒涼,緊緊抱住初七。

“哈哈,孽畜,我們又見面了,這回你可跑不了。”

聞聽此言,劉元年頓時驚呆了:

“仙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這狐仙是舊識?”

還沒等昌淨空說話,卻見那狐仙陡然躥起一丈多高,化做一條殘影,直直的朝著昌淨空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昌淨空臉色微變,一個翻身,驚險避開了狐仙的一擊。

“嚓!”

身上的衣服瞬間被那如鉤利爪劃開了一條裂口,而那狐仙,此時已然出現在了幾人身後的草叢之間,依仗這齊腰的草叢,如鬼魅般穿行其中,讓人難覓蹤跡。

此情此景,阿慧急忙拉著劉元年和初七躲到了一旁,深知這狐仙和昌淨空都不是什麼善茬。

低頭看了看自已被劃開的衣服,昌淨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隨即,掏出骨頭法器不停的晃動上面的鈴鐺,口中唸唸有詞,一把不知名的藥粉抓握在手。

伴隨著口中喋喋不休的咒語,昏暗中,那陣陣鈴鐺之聲,彷彿有一種能讓人失魂落魄的魔力,讓不遠處的三人都忍不住的堵上了耳朵。

本在草間穿行的狐仙,似乎更是難受至極,渾身的毛髮都炸了起來。

隨即一聲尖銳的嘶鳴,那狐仙抖了抖身體,三條狐影呲牙咧嘴,憤怒朝著昌淨空再度襲來。

“呼!”

昌淨空手上那無名藥粉,頓時化作了一團烈焰,一下灑在了狐影奔來的方向。

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嘯,中間那狐仙的真身竟被那火焰點燃!

於此同時,另一個殘影趁機掠過昌淨空的身邊,一個躲閃不及,昌淨空的右腿竟被生生撕下了一塊皮肉,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而那狐仙本體,只是在地上這麼一翻滾,身上的火焰便隨之而滅。

“嘿嘿,孽畜,已經能分出兩條幻影了?看來老夫有點小瞧你了。”

說罷,顧不上腿上的劇痛,幾步退到劉元年旁邊,二話不說,一把將初七揪了過來。

阿慧哪能容他胡來,剛想伸手奪回初七,卻不料,那昌淨空只是一揚手,阿慧胸口頓時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速度之快,讓她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你,你居然是個拳腳高手!”阿慧驚怒。

那昌淨空回頭低喝道:

“想活命,就聽我的。”

說罷,拉著不停掙扎的初七,把他當成擋箭牌,置於了自已的面前,一把尖銳的骨刺緊緊頂在初七的後背上。

“如果老夫沒猜錯,這孩子就是那忽壽言的種吧?看來忽壽言還活著對嗎?”

此話一出,那狐仙頓時激動異常,鋒利的爪子在石頭上不停的磨著,火星子直冒,似乎憤怒極了。

身後的劉元年和阿慧則聽得一頭霧水,已經搞不清楚誰是好人了。

眼見一人一狐僵持不下,誰也不敢貿然出手,那昌淨空隨即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只要肯交出忽壽言的海印,我便把這孩子放了。”

聞聽此言,那狐仙漸漸收起兇相,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半晌,伸了伸脖子,乾嘔了幾聲後,吐出了一個核桃般大小,黑乎乎的東西。

那昌淨空見罷,頓時生疑:

“這難道就是當年許冒蒼費勁心思都沒有得到的海印嗎?怎麼看著不像啊?”

話畢,狐仙點了點頭,似乎在說,你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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