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李幽這才收好腰牌。

女人側目看了看不遠處喝酒的陳楚和阿慧,眼露不屑。

見罷,李幽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那十幾個劫道的漢子是你們的人嗎?”

女人聽罷,搖了搖頭:

“這群烏合之眾,不過是朱仲達養的海盜,他若是不那麼盲目自信,這事讓我們來辦的話,估計躺下就不是他了。”

此言一出,李幽頓覺一陣後怕,她可不覺得老陳一個人,能搞定整個刺客團,那些可都是專門殺人的狠角色。

女人獅子大開口,和李幽強行敲定了每月的供奉金額,桌上的酒水一口未動,隨即揚長而去。

不多時,周圍就陸陸續續走了好幾桌人,李幽這才明白,自已早已被包圍。

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賊頭子不是應該在新皇城嗎?那雷芳他們剿的哪門子逆賊?這事兒不對勁啊。”

......

三個月後,李幽把西遠商號暫時交給了老徐管理,自已則帶著海印和一家人回了臨州,打算把海印交給裘英,讓他過來代行大當家的權力,管理這邊的海運生意,老徐這個陌生人,還不足以讓她信任。

至於臨州城的生意,到時候再找幾個精明些的掌櫃管理即可,和這邊的生意比起來,已經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銀子開始如流水般滾滾入賬,以她目前的身家,在臨州城裡已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於是,李幽有了想成立一個自已的錢莊的想法,利滾利,錢生錢,賺錢的方式更加簡單粗暴。

這一路,沒有了劉元年的管束,劉幼萱算是徹底啟用了小吃貨的基因,好在這丫頭和李幽是一個體質,怎麼吃都不長肉,這把喝涼水都長肉的阿慧和初七嫉妒得不行。

儘管出門前劉元年一再提醒,別胡吃海塞,但李幽可不管這些,她認為,養孩子跟養豬是一個道理,吃飽才是王道。

回到離開了好久的臨州豪宅,三姑一家高興壞了,備了滿滿一大桌子好酒好菜招待李幽一家人。

李幽明白,這房子再大再豪,若是沒人住,要不了多久,就會沒有人氣兒,跟鬧鬼似的。

所以那年離開之時,這才讓三姑一家拖家帶口全都搬了進來。

此時,三姑似乎蒼老了不少,也不用再去跑媒拉線,大姐美花,也又尋了一個老實的漢子再嫁人,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

而這不著調的二子,寡婦給他生了個女孩後,似乎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揚言要把自已那個長得土豆一樣的孩子,嫁給初七當媳婦,嚇得初七差點尿了褲子。

一頓飯吃得那是歡聲笑語,但李幽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才想起,身為大管家的裘英,居然至始至終沒有露過一回面。

直到二子告訴她,裘英已經失蹤好一個多月了,李幽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為什麼不寫信告訴我?”李幽驚了。

“姐,他幫你管著生意,幾天不見人也是常有的,我們就沒太在意,所以一直沒寫信通知你,誰知,他這回忽然就消失了這麼久。”二子說著,強行把初七拽了過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

此話一出,李幽頓覺大事不妙,草草結束了晚飯,把孩子交給王鐵後,匆匆忙忙的就去到了阿慧和裘英的住處。

......

房前,阿慧蹲坐門口,呆呆發愣。

“裘英呢?”李幽叉腰問道。

此話一出,阿慧眼淚就下來了,哭道:

“東家,他跑了,殺千刀的。”

聞聽此言,李幽頓覺背後一陣寒涼,幾步進了裘英臥房。

卻見這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房間內,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灰,看起來好久沒人住過了。

“你確定他是跑了嗎?”李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嗯,老爹也不在了,所有常穿的衣服穿戴都沒了。”阿慧哭嚎著。

聞言,李幽冷汗就下來了。

......

泡麵作坊管事房裡。

幾個老賬房低頭垂目,大氣都不敢出。

長桌前,兩個算盤夥計咔咔的撥弄著算珠,氣氛冰寒。

主座上,李幽一邊一本一本的仔細翻著賬目,一邊聽著算盤夥計報賬,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難看。

半晌,當最後一筆賬目報完,李幽一把就將手裡的賬本狠狠的扔到了離她最近的賬房臉上,把那胖老頭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媽的,整整七萬兩銀子對不上,我花錢養你們,都是吃屎的嗎?”李幽暴怒,雖然七萬兩銀子對她來說,根本不叫事兒,但這樣明目張膽的背叛,若是忍了,她就不叫李幽。

此話一出,幾個賬房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好半天,一個膽大年輕些的賬房輕聲說道:

“大當家的,冤枉啊,這總賬,裘掌櫃可從來不讓我們過目,他是管事的,我們怎敢僭越?”

聞聽此言,已經把東西砸了一地的李幽,這才慢慢恢復了理智,看著這頭母老虎終於消停下來,幾個賬房這才敢偷偷摸摸的伸手擦去頭上的冷汗。

“他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李幽揉了揉生疼的手問道。

“半個月前,他說有事外出,不要隨便找他。”

“王八蛋,這是捲款私逃了!”

幾天後。

臨州城裡所有李幽麾下的掌櫃全部集結,賬目悉數匯總,最終查出,一共有十萬兩銀子被裘英捲走。

這讓李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傢伙也沒有太貪,不過卻讓李幽倍感心寒。

屋外,阿慧跪在李幽面前,央求著:

“東家,這錢我可還不起啊,求您高抬貴手。”

李幽聽罷,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把將發福的阿慧拉了起來。

“傻子,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這是裘英的事,用不著你來替他還,況且,我像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聞言,阿慧這才收起了哭相,咬牙道:

“這個雜碎,枉費老孃對他一片痴情,東家,咱們報官吧,把他挖地三尺也給找出來,然後老孃將他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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