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胖子還不等李幽解釋,便吆喝著幾人往人群的最邊上趕去,就像是在趕一群牲口。

李幽笑了笑,懶得理他,看來一會賞他幾個耳光是免不了的。

很快,三艘大船就靠了岸。

一身肥肉的錦衣胖子親自指揮手下們架好了船板,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像個孝順的兒子。

眾商立刻鴉雀無聲,靜待裘大當家下船。

隨著艙門開啟,一身便裝的男人在兩個僕從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似乎有些暈船。

“果然是裘英!”

李幽這樣想著,卻見裘英拍了拍胸口,抬腿便往岸上走去,腳步匆匆。

旁邊那個笑得花兒一樣的錦衣胖子,他連正眼都沒看。

眾商立刻紛紛拱手招呼,希望能在裘英面前混個臉熟。

裘英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倒不是架子大,他只是急著回家抱兒子。

往那人群中瞥了一眼,卻見在那人群的最邊上,李幽正靜靜的望著他。

裘英驚了,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已並未眼花,這才急忙整了整衣襟,碎步跑到了李幽面前,畢恭畢敬的躬身施禮。

頓時,場中譁然!

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裘英面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人身上。

“東家,您怎麼來了?”

裘英問著,倒也不驚訝,自已這個大東家,從不喜歡前呼後擁,帶著兩三個人滿世界晃盪是常態。

“還不是你家阿慧寫信邀請的。”

李幽說著,看了看不遠處,一腦門子冷汗的錦衣胖子,和想要開溜的包頭漢子,隨即附耳裘英,低語了幾聲。

很快,一個壯漢便把那錦衣胖子和那個包頭漢子扇得鼻青臉腫,這讓李幽心頭多少舒坦了一點。

一輛豪華的馬車內,李幽望著身材有些發福,面板微黑的裘英問道:

“你是剛從海外回來嗎?”

裘英聽罷,點了點頭:

“此番親自跑了一趟南洋,才知道這海運的錢有多好賺,兩邊一倒騰,物價瞬間暴漲十倍有餘。”

聽罷,李幽雖然吃驚,但也知道高回報就意味著高風險,果然,裘英話鋒一轉,說道:

“不過,若是船不夠大,來回的成本高不說,遇到海賊和巨浪也容易血本無歸,人財兩空。”

聞言,李幽點了點頭,看樣子裘英對這海運的生意真是上了心了。

“所以,這次回來,我想造更大的船,不知道東家有沒有意見?”

李幽聽完,擺了擺手,表示海運上的事,讓他自已定奪就好。

......

裘府宅院。

鳥語花香的花園內,擺了不少斧鉞鉤叉。

一身貴婦打扮的阿慧,懷裡抱著一個半歲大的孩子。

眼見裘英回來,急忙把孩子丟給了老媽子,奔上前去,小雞子般一把將他抱起,原地轉了三圈,看得李幽幾人嘴角直抽搐。

裘英尷尬極了,不停的朝她使眼色,示意後面還有客人。

“看來老公還是要比姐妹親吶!”

李幽挖苦著,拍著胸口做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此話一出,阿慧瘋了,把裘英一把甩進了花叢中,差點把他的老腰摔斷。

阿慧幾步上前就想摟抱李幽,卻被伸手推住了臉。

“別別別,你這一抱,我估計活不了!”李幽驚呼,這傢伙的勁是真的大。

“東家,您怎麼來了?也不寫信知會一聲?”

李幽懶得回應,她可是逃出來的,寫個屁的信。

“你兒子呢,快抱來看看。”

此話一出,阿慧恍然大悟一般,似乎才想起自已有個兒子,忙讓老媽子把那孩子抱了過來。

仔細端詳了一會,卻見那孩子長得倭瓜似的,不是一般的醜。

“也許還沒張開吧。”李幽這樣想著。

“好看吧?”阿慧仰著臉問道。

聽罷,李幽點了點頭,你開心就好。

“有名字嗎?”

“裘星!”阿慧回應。

此話一出,李幽差點笑岔氣,球星,這是要踢世界盃嗎?

“東家,怎麼了?”阿慧驚疑,不知道她又抽了什麼風。

“沒沒沒,很好,有錢途有錢途。”

......

晚間,聽完了裘英和一眾大小管事的彙報,李幽很高興。

照此下去,說不定有那麼一天,自已真能富可敵國,於是當即決定給裘英每月百分之一的抽成獎勵。

如此豪爽,倒讓裘英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他現在的月俸已經高得離譜,這錢根本花不完,操心勞神,不過只是想給李幽報恩罷了。

當管事們一一散去,裘英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李幽知道,他定是有話要說。

關上了房門,裘英低聲問道:

“東家,我想收購南港那邊的船塢,以後自已造船,只是,雖然我們出價優厚,但是他們大當家根本買賬。”

呷了一口茶,李幽有些驚疑,隨口問道:

“是不是他死了問題就能解決?”

聽罷,裘英點點頭:

“確實,他的下屬都很贊同這筆買賣,就這老傢伙死倔死倔的不肯鬆口。”

李幽側目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

“呵呵,我不信你手上沒有幾個地痞混混。”

裘英聽完,苦笑道:

“那老傢伙,狡猾至極,別說找到他,我至今連他長什麼樣都搞不清楚。”

聞聽此言,李幽低頭沉思,看來是該用到乞活會的時候了。

“這事我來辦!”

此話一出,裘英笑問:

“東家,咱們是不是養了一個叫乞活會的刺客團?”

聽罷,李幽抬頭緊盯著他的眼睛,感覺這傢伙是不是知道得有點多了。

眼見李幽美目之中一抹殺意劃過,裘英急忙低下了頭。

......

兩天後,明州城一家妓院裡,一個老頭暴斃在花床上,據說知情人說,他就是南港船塢的神秘大當家。

很快,南港船塢就順利併入了西遠商號的名下。

密室內,只有李幽和裘英兩人。

“我問過徐老了,他可半點乞活會的訊息都沒跟你提過,所以,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

李幽一邊啃著水果,一邊笑盈盈問著旁邊低頭端坐的裘英,感覺這傢伙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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