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放手,你弄疼我了,王八蛋!”李幽咬牙喝道,後悔沒帶刀出來。

聞聽此言,劉元年這才鬆開了李幽,伸手把她額前散落的長髮輕輕的別在了耳後,這才不太情願的的坐到了一旁。

不料,李幽似乎並不領情,非要倔強的把那縷青絲撥弄下來,這讓劉元年頓感哭笑不得。

合上賬本,李幽緊咬紅唇,低頭不語。

這倒讓劉元年心頭愧意頓生,估摸著剛才確實把她弄疼了,現在是在生悶氣呢,這種小女人才有的表現,在李幽身上還是頭一遭看到。

半晌,卻見李幽猛然抬頭,似乎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驚了劉元年一個激靈,說道:

“對對對,我找你是有為了這件事,被你這貨攪合得差點想不起來了。”

“原來只是在想事兒!”劉元年搖頭苦笑著。

“老劉,你老實告訴我,你在京城是不是有勢力?”李幽直視劉元年得雙眼問著。

話畢,劉元年狐疑的點了點頭,自從他被狐妖救活後,京中的人脈,他能運動的都運動了,其中也不乏幾個能在朝堂說得上話的官員,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拿到武南知府的差事。

“額,我不是說那種小官小吏,而是能和七王爺抗衡的那種。”

此話一出,劉元年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搖頭道:

“幽幽,你就別瞎想了,七王爺能放我一馬,全都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

劉元年一邊說著,李幽仔細的觀察著他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只是稍稍的一絲閃躲,讓李幽立刻就覺察出了這貨沒有說真話。

“這傢伙,應該和太子或者皇帝有牽連!”

李幽這樣想著,雖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她懂。

......

新皇城逐步完善,大批的舊都人口開始陸陸續續的搬遷至此,包括一些皇親貴族,這讓武南漸漸熱鬧繁華,物價也隨之水漲船高。

至於朝廷,眼下尚無可靠的搬遷的訊息,估計也快了。

浴池中,秦如是跟李幽一邊聊著天,一邊給她揉捏著肩膀。

“還是秦大嬸的手法好,舒服!”李幽忍不住的誇讚。

聽罷,已經有斑斑白髮的秦如是,望著李幽緊緻細膩的肌膚,頗有些不解的問著:

“東家,您可真是駐顏有方啊!這面板,水靈得堪比黃花姑娘,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你!”

聽她這麼一說,李幽頓時心頭一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可是她用折壽的方式換回來的。

掐指一算,自已的小命似乎不長了,若是可以選擇,她寧願當個長命百歲的老太婆。

至於那個姓馮的破國師,據說也曾匆匆露過一面,和老皇帝喝了一下午茶後,又再度消失無蹤。

這讓李幽漸漸對他失去了希望,索性看開了,能活幾年是幾年,反正自已其實早該死,只是有點遺憾,不能親眼看到兩個孩子長大成人那一天。

至於劉元年那貨,如果自已早早就死了,以他的尿性,八成可能尋死,她得找個機會在自已沒命之前,好好開導他一番。

在秦如是的揉捏中,思緒漸漸被拉了回來,瞥了一眼頭髮已經半白的秦如是,疑惑的問道:

“秦大神,這麼多年,你怎麼不再嫁一夫?”

聞聽此言,秦如是按在李幽身上的手忽然停住,好像勾起了她的塵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哎!實不相瞞,我是不敢再嫁了。”

“為什麼?”

李幽驚疑,秦如是雖然老邁,但風韻猶存,而且有錢,找個過日子的男人應該不難。

“其實,我嫁給我家老頭兒之前,就已經嫁過一次,算命的說我命裡剋夫,果然不假。”秦如是說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聽罷,李幽笑了:

“這你也信?算命逮誰就說誰剋夫,都是些騙錢的玩意兒,還說我剋夫呢,你看,老劉不是好好的嗎?”

聽李幽這麼一說,秦如是表情複雜,嘴角直抽搐。

暗道:‘劉元年不是已經被你剋死過一次了嗎?這難道要死兩次才算啊?’

緩了緩,李幽忽然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問著:

“秦大嬸,給我說說你的老公們都是怎麼被你剋死的?”

話畢,秦如是差點氣得吐血,但一想到這種虎狼之詞是出自李幽之口,也很快平靜了下來,畢竟眼前這主兒,要是哪一天對忽然她客客氣氣的,反倒嚇人。

“第一任是在我臨盆之際,剛生下孩子後,忽然被滅門,孩子也不知所蹤,於是我便嫁了第二任,後來因為貪汙受賄,被滿門抄斬......”

秦如是說得風輕雲淡,李幽卻聽得膽戰心驚,感覺後背一陣寒意。

暗想,我說起來也只是剋死老劉一回,你倒好,家家都是滅門,簡直就是掃把星中的極品!剋夫界中翹楚!

“東家,你在想什麼呢?”

秦如是看她臉上變顏變色,竟有隱隱笑意,知道她肯定是在心裡糟踐自已,簡直壞透了,一咬牙,手上立刻重了七分。

“疼疼疼!秦大嬸,我有罪,我不對,輕點!......”

浴房內,頓時慘叫連連......

......

二人出了浴房,卻見院子裡有兵丁四處巡邏,戒備好像比平時嚴了不少。

不遠處,劉元年和兵部侍郎雷芳對坐在涼亭中喝著夜酒,眼見李幽和秦如是走來,那雷芳忙招呼二人過來聊天。

落坐後,李幽抬眼觀之,卻見雷芳已經有些微微醉意。

“雷大人,今天怎麼如此戒備森嚴?”李幽說著,指了指四周的兵丁。

一口酒下肚,雷芳笑道:

“還不是那乞活會鬧的。”

此言一出,李幽驚疑,乞活會,她可是幕後金主,看來這事必須問清楚些才保險。

“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嘛,不至於吧?”

李幽說著,給雷芳倒了一杯酒,那雷芳好像確實喝多了,竟然毫無隱瞞的說道:

“這乞活會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據我所知,勢力幾乎延伸到了全國多個地方。”

此話一出,李幽故作驚懼,那雷芳見罷,急忙安撫著:

“別怕別怕,不瞞你們說,就這幾天,我們已經探明這些逆賊即將在青竹村聚會,幾個重要的頭目全都會參與,而我們的天羅地網已經鋪開,只等這些逆賊自投羅網。”

“哦,那就好,有雷大人在,我們也就放心了。”

李幽這樣說著,心頭頓覺一陣陣後怕,好在今晚碰巧路過這裡,看來老天爺倒還給她留了一條生路,萬一乞活會真的被一網打盡,把自已這個冤大頭當主犯供出來就慘了。

和那雷芳又喝了幾杯,李幽和秦如是這才起身告辭。

臥房內,掏出那塊聯絡腰牌,李幽決定,必須把這事通知給乞活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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