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開滿了山菊花的籬笆小院中,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各種農具。

小院內,三間小茅屋坐落其間。

三人跟著田老漢走進房門,見裡面似乎有些樸實和簡陋,但卻乾淨整潔,看得出主人家是個勤快人。

“老婆子,來客人了。”田老漢吆喝道。

隨即,一個頭發花白,手持柺杖的胖老太太走了出來。

三人說明來意,老太太打量了一下李幽,略微有些驚訝,誇讚道:

“這姑娘長得可真是俊俏,來來來,幾位裡面請。”

聽罷,李幽忍不住的苦笑不已,心想,若不是因為這原因,哪會惹下這個不必要的禍。

老太太話不多,只是偶爾搭訕幾句,之後在田老漢的催促下,自顧自的去做晚飯了。

“我看各位像是外鄉人,不知為何要到這偏遠之地來?”田老漢說著,吧嗒了幾口旱菸。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聽那田老漢笑道:

“呵呵,老夫要是沒猜錯,你們是在找一個姓雷的人家對嗎?”

此話一出,李幽愣了,隨即問道:

“難道您就是......?”

“不不不,我不過是他的鄰居罷了,他家在山上,想必你們也去過了。”老漢慌忙擺手。

“哦,確如老伯所言,不過他家好像沒人在啊。”

“嗯,聽說那家的老爺子好像以前是個什麼大官,想必你們定是有求而來。”老漢撓頭說著。

“咦,老伯,你看起來很瞭解他們嘛?”阿慧疑惑。

聽罷,老漢笑了,說道:

“姑娘,十來年的鄰居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不為怪。”

此話一出,阿慧立刻站了起來,一把握住老漢的手,激動萬分,嚇得老漢差點跌下凳子。

“老伯,您一眼就看出我是個姑娘了?太感人了。”

李幽見罷,慌忙拖開阿慧,滿臉愧疚的笑著安撫著有些慌亂的老漢道:

“老伯,不好意思啊,這貨就這樣。”

“東家,跟你這麼久,我發現自己也越來越有女人味了。”阿慧說著,拉起了褲管,指著那比李幽腰還粗的小腿說道:

“你們看,我最近都不長腿毛了。”

此話一出,老漢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點詞窮,急忙轉移話題,指著劉元年懷裡的初七問道:

“這孩子是姑娘的嗎?”

“不不,撿的。”

隨即,就和老漢細細談論起這個孩子的來歷,老漢一邊聽著,一邊頻頻點頭。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幾位都是好人吶。”

“老伯,要不您收留他吧,我們一路跋涉的,實在是不方便。”李幽提議道。

話畢,劉元年忽然起身,緊緊抱住初七喊道:

“不行,這孩子他是我的,要不你就給我生一個,否則免談!”

“老劉,終於暴露了,你.....”

眼看小兩口馬上就要吵起來,老漢急忙出面打起了圓場:

“我說姑娘,我覺得劉公子他說得對啊,年紀輕輕的,得抓緊時間多生幾個,再說了,我們老兩口自己有兒子,這把年紀了,也實在是無心帶娃。”

幾人吵吵鬧鬧,有說有笑,這讓老漢很受感染,開心得合不攏嘴。

很快,夜幕降臨,老太太弄了幾個小菜,勉強湊合了一桌家常便飯。

吃了幾口後,李幽忽然問道:

“咦,老伯不是說有兒子嗎?怎麼沒見人呢?”

“肯定是分家了唄。”阿慧回應道。

話畢,卻見本來笑呵呵的老兩口,全都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見此情景,三人心照不宣,估摸著老漢的兒子可能出了什麼意外,慌忙低頭乾飯。

......

第二天一早,李幽和阿慧扔下劉元年自顧自的上了山。

山上風景很好,蒼松翠柏,鳥語花香,只是今天那雷馳老將軍依然不在家。

站在門外,李幽鬱悶極了,苦笑道:

“這怎麼還有點三顧茅廬的意思了?這主人家不是隱居嗎?這麼忙的?”

“東家,三顧茅廬的話,那我是不是忠義無雙的關二爺?”阿慧說著,擺了一個造型,李幽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你不是關二爺,你是張飛!”

“為什麼是張飛?東家,您確定這是在誇我嗎?”阿慧疑惑。

“千萬別細想,趕緊走吧,趁天還早,在這附近找找看。”

......

夜晚。

眼見無功而返,李幽他們不得不住繼續住在了田老漢家裡。

本來想著給他們些銀兩,但這老兩口卻死活不肯收,這讓李幽心裡對這樸實的老夫婦滿滿的都是好感。

老兩口似乎從沒見過這麼鬧騰的一家子,驚訝的同時,卻總是樂呵呵的站在一旁看著,似乎樂在其中。

不過讓李幽感覺有些奇怪的是,雖然有三間茅草房,但進進出出的總是前面兩間,那後面一間房,始終門扉緊閉,讓人多少有些感覺怪異。

時近二更,李幽和阿慧正睡得香甜,忽然聽到劉元年低低的呼喚聲。

開啟房門,卻見劉元年一臉疲倦,懷中的初七卻雙目圓睜,十分精神。

“老劉,你要幹什麼?”李幽問道。

“這孩子太鬧了,我有點扛不住,當家的,你帶一下行嗎?求你了。”劉元年央求道,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李幽心軟了。

“呵呵,現在知道帶娃辛苦了吧?來給我吧,就這一回下不為例,趕緊自己睡覺去。”

見李幽接過了初七,劉元年鬼魅的一笑,逃命似的離開了。

李幽一臉黑線,抱著初七手忙腳亂的來到了床邊。

不料剛一坐下,那孩子竟然開口脆生生的喊了她一聲,娘。

這把李幽和阿慧都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李幽伸手一把掐住他的小臉,咬牙惡狠狠的威脅道:

“不許叫我娘,再叫我就把你小臉掐出血。”

不想,那初七還以為李幽這是在逗他玩兒呢,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聲一聲不停的追著她喊娘。

“快住口,救命啊,劉元年,你這個畜生!肯定是你教的。”李幽捂著耳朵抱頭怒罵,這才意識到上了劉元年的惡當。

“哈哈,恭喜東家喜得貴子!”阿慧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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