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形玉玦,原本是一整塊的圓形羊脂白玉,切成了兩塊。

缺了一塊邊的不規則圓日,一塊彎月。

缺日自然是蕭謙自己拿著,這彎月形的,是當初定親時候,蕭家遞過來的信物。

希颺感覺這玩意兒很燙手,想罵娘。

扔當然是不能扔的,回頭被預設她收下了,找不到來還怎麼辦?

所以,必須得找機會還回去。

蕭謙是強塞給她的,到時候她也強塞回去得了。

正想著,負責記錄老鼠狀態的小貴子跑了過來。

許是跑太快了,氣喘吁吁地道:“希小姐,那些老鼠都死了,不過……不過這次活了一隻!”

希颺一聽,顧不上擦頭髮了,快步往配藥間那邊衝。

看見她披頭散髮進來,小祿子一陣傷腦筋:“哎喲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不梳髮就出來了?”

他心道:幸虧這御藥房多半都是太監,可少不得會有一些太醫過來的!

希颺哪裡管得了頭髮,拿著髮帶將半乾的頭髮一捆,觀察起第三批唯一的倖存者來。

“活是活了,不過還很孱弱。看這樣子,應該是有藥效,但劑量不夠。”

她把小貴子記錄的手札拿過來看了一遍,道:“這個劑量,是足夠為後面的增減做參考的。”

說到這裡,不由面露喜色:“有希望了!”

小貴子也笑了,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貴子做事很靠譜。

能在宮裡頭活下去的太監,都是有手藝在身的。

男人的長處都被閹掉了,總還要有一點別的特長,才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存活。

希颺很喜歡小貴子做助手,心細如髮、思考也比較全面。

關鍵是聽話,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叫他交出來什麼成績他就能交出來什麼水平!

第三輪製藥有了進展,就要進行第四輪了。

小祿子勸說她:“小祖宗都連續兩晚沒睡好覺了,要不……您今晚歇戰,明兒個再繼續?”

本以為又要跪下求她,沒想到希颺竟然答應了:“嗯。”

小祿子愣住。

又見她道:“走,我們出宮。我回一趟丞相府,看看祖父的情況,也好除錯藥劑。”

光靠李太醫每日命人送來的病歷,她感覺不太放心。

“小祖宗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過您這頭髮……”小祿子用哄小孩的語氣,道:“讓奴才為您梳頭吧!”

這新主子做事極為任性,連攝政王都忍著她,可不跟小孩似的麼?

希颺一臉懵:“你幫我梳頭?”

小貴子笑了笑,道:“希小姐還不知道吧?祿公公梳頭手藝是出了名的好,但他是朔日宮的人,不然那些個太妃主子,哪一位不想把他要去自己宮裡給自己梳頭呢?太后都想呢!”

“咦?”希颺樂了:“那試試。”

給她一萬次機會設想,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讓一個太監幫自己梳頭!

事實證明,小祿子的手藝確實很好。

按照希颺的要求,儘量往方便的弄,但又弄得特別精緻好看。

簡約卻不簡單。

希颺嫌累贅,怕不好做事,不願意戴流蘇,他也能給她把各種各種的珠花、簪子、髮釵,搭配出來一個貴氣又不失嬌俏的少女髮髻來。

“果然是好手藝!”希颺平時不愛折騰這些,在現代都是剪齊耳短髮的,看了這髮型都覺得很好。

小祿子微笑:“是小祖宗長得好看,才有奴才施展的餘地。”

希颺不由笑了。

她已經品嚐到讓太監伺候的樂趣了!

不行,等到離開皇宮的時候,死活都要讓宗政禹給自己撥倆!

不給就撒嬌打滾賣萌,纏到他給為止!

丞相府。

希颺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直奔主院。

小貴子還要負責幫看著配藥間裡的實驗進展,所以她只帶著小祿子出宮。

希錦榮是官員,白日要去上衙,晚上才過來給希丞相侍疾。

所以,這裡白天基本交給餘氏,希維給她搭把手。

幾日下來,一個個臉上都是疲倦之色。

反而希颺,好像是打了雞血、上了發條似的,都沒怎麼睡覺,依然神采奕奕。

“陽妹!”

看見她回來,希維立即站起來,問:“有進展了嗎?是好訊息?”

餘氏也立即殷切地看過來。

“沒呢!”希颺搖頭,道:“我回來看看祖父的情況,再除錯藥劑。”

她走到床榻前,給希丞相診脈。

完了後,問:“李太醫怎麼說?”

李太醫雖也留宿府上,但人好歹是太醫院副座,沒有事的時候,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給丞相侍疾的。

希維道:“李太醫每日給祖父針灸,說是祖父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差,服藥也只是暫時壓制那些毒,可祖父年紀畢竟大了,恐不能堅持多久,身子損傷會越來越大的。”

“不錯。”希颺點頭表示認可:“所以,我會盡可能快地把解藥做出來的!”

她拉著希維的胳膊,走到了外間。

“二哥,家中的情況你留意到了什麼沒有?”

離去之前,她有跟他提醒,讓他多注意家裡這些人。

希維答道:“除了三叔成天在祖母那邊吹耳邊風外,其他人倒是跟以前差不多。最多……”

他與希颺對視,道:“二叔曾與父親提出,他也想盡孝,想與父親輪流照顧祖父。恰好我聽到,立馬給拒絕了!”

“二哥真棒!”希颺誇讚得不遺餘力。

得了妹妹的誇獎,希維高興得很,笑得像個二百五斤的傻子。

不過也不能怪他,主要是這些年妹妹跟他們一直不親,說幾句話就能吵起來那種。

現在終於關係好了,他能不高興嗎?

父母親還激動哭了呢!

希颺叮囑他:“之後多觀察一下二叔。”

希維面色一整:“你懷疑他……”

“不管會不會是他,這個時候出來跳的,都有嫌疑。”希颺嘆了一口氣。

她很快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宗政禹答應了,外頭的事他會去查。但是……家賊,必須我們自己揪出來!”

對此,希維點點頭:“理應如此。”

卻不想,希颺下一瞬卻是盯住了他的雙眸,道:“二哥,你有沒有打算過自己日後的前程?”

“什麼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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