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歡呼,希颺立即站起往外走。

希恆與閭丘清雪跟在其後,兩人在帳篷門口,閭丘清雪側身讓了一步:“小希大人先請。”

“多謝。”希恆應了一聲,本想立即邁步出去。

但想了想,他又說了句:“多謝閭丘小姐過來陪伴舍妹,你有心了。”

這份情誼是應當道謝,也應該珍惜的。

沒想到他會多說這一句,閭丘清雪訝然抬眸看他。

只見希恆衝她溫和一笑,那清潤如玉的氣質,叫人感覺如沐春風。

她心神微動,但又強行摁住了,道:“大人客氣了,清雪是回報王妃平日賞識之恩。”

嘴上客客氣氣,她心裡卻是:莫要胡亂想,希大公子對誰都這樣,並沒有對你特別!

帝京中的世家貴女哪個不說,希大公子芝蘭玉樹、溫潤如玉、謙和有禮。

她只覺得,這些不過是他的表面偽裝,真實的希恆,必然不是這般溫吞好欺。

透過他回京以後很快便與希颺聯手穩住希家內亂,可以看出,他的手段是極為強勢的,性子只怕也並非如外表這般光風霽月。

希恆自是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跟在希颺後面出了帳篷。

烏泱泱的一群少年少女都出來了,不少人身上掛了彩。

包括希維、蕭廉在內。

但,他們護住的小皇帝宗政詢,倒是毫髮無傷,只是身上有些髒汙,看上去有些狼狽。

希颺迎了上去,用目光尋找宗政禹的下落。

不見人,她忙問:“皇上,你皇叔呢?”

宗政詢下了馬,怕她擔心連忙安慰:“皇嬸放心,皇叔殿後,馬上就出來了。”

人太多了,直到所有人都出了林子,最後面的宗政禹才出來。

看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玄衣男人,希颺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才不管別人,直接奔他而去,首先上下打量,並詢問:“你沒事吧?”

宗政詢無奈笑道:“皇嬸,你都不問問朕有沒有事!你瞧瞧朕,可比皇叔狼狽多了!”

明黃真龍紋繡的騎馬裝上,勾破了好幾個洞,泥汙還有血汙都非常明顯。

甚至,髮絲也有些亂。

希颺看到了,但她沒說什麼:“所有人都會護駕,皇上是被保護的那個,我自然更關心保護人的那個。”

宗政詢:“……”

如果不是跟她這麼熟,聽到這種話他一定會生氣的!

而希颺的注意力,已經全都在宗政禹身上了。

宗政禹一身玄衣,即便是流血也是看不出來的,所以希颺只是掃一眼並不能放心,她要他親口說:“受傷了嗎?”

觸及她眉眼的關心,宗政禹心頭散發著暖意,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沒有,別擔心。”

希颺放心了一半,但不是很相信男人面子上的話,他們這些男人都是死要面子的,受了傷說沒事太正常了。

她打算回帳篷後再親自檢查。

“嗯。”她應了一聲,又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話問出來,沒進林子的所有人都在側耳傾聽。

“不用擔心。”宗政詢回應了所有人,道:“就是遇上了幾頭狼,猝不及防罷了。皇叔沒到的時候,狼就已經都被獵殺了。”

他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那群少年少女,道:“今日諸位護駕有功,人人有賞。”

事情就暫時這麼著了,各自回營。

希颺自然也是拉著宗政禹立刻回了帳篷,第一件事便是:“脫衣裳,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沒有受傷。”

“皇上說的是真的。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解決了。”宗政禹無奈失笑,解釋道:“就是幾頭狼罷了,這麼多人難不成還解決不了?”

希颺狐疑地看著他,道:“可出現在外圍的狼,本是不應該。”

“對。”

宗政禹的神色逐漸嚴肅起來,道:“聞沙未歸,帶著人去查探獵場的狀況了。我懷疑,狼是有人故意從中場放出來的。只是,不知道目標是誰。”

明著看,應該是針對皇帝的。

但宗政禹並不會只往這一方面思考,很可能也是衝他或者希颺來著。

希颺分析道:“如果是衝皇上去的,皇上身邊有不少人,幾頭狼真不算什麼威脅。衝你,也不可能。但如果是衝我來的,就合理了。別說好幾頭狼了,就算是隻有一頭,我都可能死定了。”

“胡說。”宗政禹不悅地斥了她一聲,道:“你身上不是還帶了不少藥物麼?還能對付不了一頭狼。”

他說的是事實,希颺笑了笑,道:“是是是,但那是你認識的我。別人可不一定知道,畢竟……”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練武不行,射箭不行。只要來個聲東擊西,想要殺我就容易了。”

宗政禹沒說話。

希颺又道:“疑點便是,如果衝我來的,為何是皇上他們遇見了狼群。”

宗政禹給了她解答:“我們先前都沒有進入林子深處,還在邊緣。想來,對方並沒有預料到,你真的是去玩的。”

尤其是,在他的陪護下,她竟然還只是想要獵幾隻兔子而已,這誰能想得到?

就連他都沒料到!

所以,希颺的性子是主打一個出其不意,就是對方的那個意外。

希颺是不知道這個獵場到底有多大,不過聽了宗政禹的話,他們今天跑的地方路程也不短了,可這竟然還只是邊緣?

她恨恨地道:“如果是衝我來的,那他們可就真失望了。”

轉而,又問:“那你打算怎麼樣?讓皇上回去,還是不讓皇上進獵場裡面了?”

宗政禹道:“我打算入夜之後,潛入獵場再看看。”

希颺愣住:“聞沙不是去查了嗎?還用得著你親自去?”

不等他搭話,她趕忙又道:“宗政禹,你肯定也是對方的目標。只要你死了,皇上年幼挑不起大梁,他們如果浮出水面,即便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也夠用了。”

意思是:他不能去冒險。

但宗政禹卻道:“我進去的時候,檢視了一下那些狼,應該是中了藥物的。現在不確定中場裡面是什麼狀況,我必須親自去看看。”

希颺瞪視著他,問:“你就不怕我擔心?”

宗政禹與她對視:“你應該擔心,越擔心越好。”

希颺氣息一窒。

但下一瞬,她盯著他肅然的眼神,倏地領悟了他的意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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