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眸光,希颺坦然說道:“宗政禹,接收了她的人生,我不可能只要好的,對那些不太好的全盤否定。蕭廉他們一直以來對希陽是真的好,真當妹妹一樣帶著,凡事都擋在希陽前面。雖然吧,也經常帶希陽鬼混,可那些兄弟情,也是真實存在的呀!”

她對上宗政禹的雙眸,道:“難道我要跟她的一切過去全部割開?”

宗政禹眸色如水,沒說話。

希颺忽然笑了,道:“那我就要否定掉當初當眾對你告白的事了,你以後別再提!”

果然不出她所料,宗政禹的臉色瞬間變了。

其實,他還是很膈應原希陽對他表白的事的。

但——

深究起來,所有的事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希颺跟他掰扯這其中的絲線:“吶,因為希陽狗膽包天在你面前放肆,你才會逼迫祖父給她定親。然後,定到了蕭謙。希芸呢,因為嫉妒她能嫁給蕭謙,所以在希錦昝的鼓動下,謀害了希陽,把希陽送到了無妄山的冰窟裡。希陽死了,我得以寄生。又是那麼恰好,我中的烈焱毒,能夠壓制百丈冰。之後,我們倆才有了瓜葛!”

綜上所述:冥冥中一切都是天註定的。

而聽到了宗政禹的耳中,自然能理解為:這是他與她之間的緣法。

她說的不錯。

所有的一切,推動了命運的齒輪,才能發展到現在的局面。

但凡有一環不一樣,結果就會有所不同!

他又道:“蕭廉是蕭謙的嫡親弟弟。”

“你吃醋啊?”希颺是懂摘重點的。

宗政禹別了她一眼,拒不承認:“本王沒吃醋,只是不希望你以後跟前未婚夫還有什麼糾葛。”

希颺笑了。

都把本王抬出來了,還否認。

不過,她也不拆穿,道:“蕭謙是蕭謙,蕭廉是蕭廉。”

頓了頓,她抿了抿唇:“有些事是確實存在的,我們要學會正視它!”

她認真地對他說道:“蕭謙對希陽,是真愛。你不能想象的,你也做不到的那種愛。”

宗政禹臉黑了。

他能怎麼說:本王能比他更愛你?

不,這種話進了棺材他都說不出口的!

“以前吧,那些記憶在我腦子裡,只是記憶。”希颺聳了聳肩,道:“但今日見了蕭廉他們幾個,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表明蕭謙珍愛希陽的證據。”

越聽,宗政禹的臉色越黑。

但希颺卻沒打算停止:“我應該說什麼呢?情深似海,終究是辜負了。”

聽到這裡,提著一口氣想要打斷她的話的宗政禹,心驀地放鬆下來。

希颺嘆息一聲,道:“只能說他所愛非人吧,哪怕希陽還活著,對他有過青梅竹馬的情意、有過一個對自己很是愛護的兄長的感激。唯獨,沒有愛情。”

“你不是不信愛麼?”宗政禹嗤地一笑,不客氣地戳穿她。

希颺被他逗笑了,抬手在他黑臉上捏了捏,道:“我不是不相信愛情的存在,只是不相信愛情的恆久。”

有些愛情轟轟烈烈,轉瞬即逝。

有些愛情淡如水,猶如文火慢燒、細水長流,並不代表不存在。

她感慨地道:“若是情深緣淺、和情淺緣深,兩個選項放在面前讓你選擇,你會選哪個?”

宗政禹蹙眉,反問:“就沒有情深緣深的麼?”

希颺搖頭:“沒有!”

情深不壽。

愛得越是瘋狂,越往後過日子,越是平淡。

床前的白月光,隨著日子消磨,會變成牆上的一灘蚊子血。

這是符合能量守恆定律、符合時間長河的演變規律的!

宗政禹想反駁她,又無從反駁起。

“選情淺緣深吧。”希颺衝他一笑,猛地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道:“糾糾纏纏一輩子,兜兜轉轉終究是你。這難道不是另一種美好嗎?”

宗政禹盯住她含笑的眉眼。

她彷彿沒有憂愁,不管遇上什麼事,都能喜笑顏開。

天塌下來她也能當被蓋!

這等豁達非常人能及,連他,都自愧弗如!

“希颺。”宗政禹抬手,拇指的指腹按在她微微翹起的唇角,低頭親了上去,在她唇邊呢喃:“好。”

只有一個好字,同意了希颺說的情淺緣深。

因為他要的,的確是最後那兩個字——

是你。

親親我我,男人也就哄好了。

但今天發生的事,終究還是要解決的。

希颺給宗政禹施針做了一次治療後,便出宮了。

回到丹霞苑,以真稟報:“小姐,聽採青姐的話,小黃鶯暫時安置在別院裡。”

沒帶回丞相府。

畢竟是不明不白的人,這點他們做事都會很注意的。

希颺點點頭:“好。”

她身邊的人做事,都很靠譜。

“那之後呢?”以真不明所以。

其他人也不懂,不知希颺到底要做什麼。

希颺吩咐:“好吃好喝供著,就讓她一直住在別院裡。”

“啊?”採蕊不解的問:“小姐,那你把她弄出來是要幹什麼?難不成,真讓她在你大婚之日獻唱呀?”

希颺笑了笑,道:“怎麼可能?那日我要被鳳冠霞帔封印了,哪兒還管得了那麼多事?”

眾人等著她解釋。

希颺說道:“把她看好,一來是提防梁魁報復;二來,則是等待有些人出手!”

為何她篤定那些人會出手?

當然是近來平靜太久了!

自從希錦昝死了後,背後主使希錦昝的人一直沒有動靜。

太安靜了,不正常。

都不動彈,怎麼抓得住陰溝裡的臭老鼠呢?

萬一等到他們安逸下來了,對方又突然暗箭傷人怎麼辦?

那她就製造一點不安來,讓對方動一動,不就能瞄準對方的方位了麼?

目前已知條件:紀秀秀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他們也很清楚,問紀秀秀一定不會說實話。

所以,希颺要給把池水給攪渾了,讓魚兒都動起來!

“小姐……”採蕊有些擔憂:“萬一他們在你大婚之日作亂,怎麼辦?”

希颺笑了笑,道:“自信點,把萬一去掉。”

“啊?”採蕊與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所以說,大婚當日一定會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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