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做父母的豈能不知?

裘夫人本不想說破,但不說破女兒的腦袋想破也不明白,只得道:“這攝政王妃在衛家的莊子上受了傷,在這件事上衛家脫不開干係。可這衛家是太后的孃家,難道就能容忍咱們追究?”

裘心嫻氣悶了。

這件事也是她這幾日一直很生氣的!

自己差點被弄死,結果家裡只打算追究紀家的責任,絲毫不敢動衛家!

無非是,他們裘家勢微罷了!

“次日,太后娘娘傳召你祖母,你祖母臥病在床去不了。”裘夫人又道:“那也是因為,不想摻和進去。攝政王與太后勢力的紛爭,已經開始了!”

“攝政王與太后?”裘心嫻還是不太懂:“難道不是攝政王與皇上?”

她不是蠢,但家中對她寵愛,的確是不太教她看朝局。

裘家對女兒的教養,遠遠不到對兒子的一半。

她當了縣主,以後的婚事不會差,一輩子榮華富貴跑不了,這已經夠了。

“你是沒聽說嗎?”裘夫人拉著裘心嫻往屋裡走,邊走邊道:“那日,皇上都站在王妃的那邊!”

裘心嫻更迷糊了,問:“可這些事,跟我關心希颺有什麼關係?她對我不錯的,命都差點搭給我了,現在她出事我不可能不管!”

“你管得了嗎?”裘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上回你就不該去跟蹤紀家那丫頭!差點把自己小命玩沒了,有意思嗎?”

裘心嫻沉著臉。

裘夫人又道:“聽父母親的,咱們跟隨你祖母,保持中立,誰的那邊都不站!後面,不管是攝政王贏了,還是太后贏了,咱們都不會受到影響。”

他們所住的還是公主府。

不管是攝政王,還是太后黨勝出,對上兩代的公主都不會有多大影響的。

而正因為這個紛爭開始了,他們也暫時不想為女兒說親,免得說錯了人家,到時候被迫站位!

裘心嫻別的不明白,但母親說的這點,她聽懂了:“所以,你們就是想不被影響?”

“夾縫中求生存罷了。”裘夫人嘆息一聲,又叮嚀道:“你即便去了也幫不上任何忙,且乖乖在家裡,先觀望觀望。”

裘心嫻問:“觀望什麼?”

裘夫人給了提議:“若王妃能回來,你再親自登門去送謝禮。”

當時給希颺添妝的時候,裘心嫻帶了一大堆東西,他們家就挺反對的。

但沒辦法,那都是她縣主自己有的,並非從家裡出的,她要給希颺,他們也沒辦法。

“再有。”裘夫人又道:“這王妃新婚夜被人擄走,名聲是保不住了。回來後攝政王對她是什麼態度不可知,可外界……唉,你以後少來往吧,省得把你的名聲也給壞了。”

裘心嫻一聽,猛地一驚。

她正要開口反駁,一旁的婢女突然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回頭一看,婢女衝她使了個眼色,大概是讓她不要硬剛。

裘心嫻愣了一瞬,不說話了。

當然,裘夫人也不可能一直呆她這裡,安撫好她的情緒後,出去又叮囑了看守這個院子的人,之後就走了。

等母親離開後,裘心嫻才問那婢女:“你想說什麼?”

婢女道:“縣主,夫人是打定主意了的,你再爭辯毫無意義,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不若等攝政王妃回來了,再做定奪也不遲。而此時,先送封信去給閭丘小姐,讓閭丘小姐代為傳送去攝政王府,不就好了麼?”

這個婢女,不是採蓮。

發生了那樣的事,希颺回來後,又命人專門給裘心嫻傳過話,採蓮很可能有問題要多觀察。

本來希颺是打算親自審一審的,可回來後她太忙了,壓根顧不上那麼多事。

裘心嫻也不認為自己能問出什麼來,只好拖著,找了個由頭,就說採蓮護主不力,暫時扔去做二等丫鬟了。

還是要等希颺回來再說!

有希颺在,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裘心嫻就是這麼強烈地堅信著!

“你這方法很妙!”裘心嫻誇獎了一番,當即賞了一根簪子,道:“立即按你說的去辦。”

賢國公府。

閭丘清雪接到了裘心嫻來的信,看完後,放在了書桌上。

她盯著夾帶過來的另一封信,沉默了一會兒,道:“備轎!”

“小姐要去攝政王府?”想到要去攝政王府,婢女就怕得很。

閭丘清雪搖頭,道:“去丞相府!”

她一個國公嫡女,若是去拜見王妃還有可說的,可王妃不在,她專門跑去拜見攝政王?

太不守規矩了!

去希家不一樣,希家有如今的當家主母餘氏在。

希老夫人在希錦朗出事之後,就病得很嚴重,後來又死了希錦昝這個兒子,更是一病不起。

自從老太太臥床靜養後,就徹底交出了掌家之權。

長房如日中天,掌家之權不給長房,還能給誰?

餘氏雖然性子還是柔柔弱弱的,依然容易掉眼淚,但多少也比以前多出了不少底氣,精神面貌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聽說閭丘清雪來拜訪,不好讓兒子去招待,自然是餘氏親自接待。

“希夫人。”閭丘清雪並不是溫溫柔柔那一掛的,渾身自帶清冷感。

能在女兒大婚的時候來給女兒添妝的,餘氏對閭丘清雪的觀感非常好,態度也很溫柔:“清雪你來了啊。”

見她雖然對自己算熱情,但情緒明顯有些蔫蔫的,可見希颺失蹤的事,當母親的有多心焦。閭丘清雪說道:“王妃失蹤,我也有些擔心。另外,幫安寧縣主第一封信來。”

她把信封拿出來,道:“這信,是給攝政王的,清雪顧忌身份,還請希大公子或者五公子幫忙轉交。”

餘氏有些驚訝。

但,對於這位什麼事都做得面面俱到的女娘,也是心生欣賞:“辛苦你了,清雪。”

閭丘清雪道:“希夫人也不必太過擔憂,王妃聰慧機敏,自然能逢凶化吉。”

餘氏幽幽一嘆,道:“我擔心的,還是外界不知道把她傳成什麼樣子。雖說家中人都知曉她是什麼性子,可外人畢竟不知!”

“不!”閭丘清雪堅定無比地道:“夫人,外界如何傳聞並不重要,王妃內心強大,不會受到流言蜚語的影響。她都不在意,可她的母親若是在意了,對她反而是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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