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沒回答這個問題,看著陰沉的夜色。

整個王府內,因為主子大婚張燈結綵的,一身正紅婚服的攝政王,本也比平時玄衣的攝政王更好看一些,今日攝政王大婚十分喜悅,整個王府的下人都覺得他溫和了許多……

然而!

此時此刻的攝政王,比平時還恐怖!

宗政詢在等把小苗子過來。

宗政禹其實根本不是在等審問結果。

因為他很清楚,除了顏沛沒有其他人!

可顏沛那廝有多狡猾他又不是不知道,想要追上顏沛不容易,想要在偌大的帝京把顏沛挖出來,更不容易!

他沒有方向,想要親自去尋人都不知道朝哪邊去!

不一會兒,去抓小苗子的人回來了:“皇上、攝政王,小苗子已經死了!正中心口的一刀,從刀口痕跡上來看,應是被滅口了!”

宗政詢怔然,感覺身子有些無力,猛地往後一坐,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

他是罪人!

宗政禹很心焦,唯一讓他心懷希望的是——

希颺足夠聰明!

她不是那種遇到了困難險境的時候,柔柔弱弱地等男人來救的嬌娘。

他喜歡她、甚至愛她的,從來都是她剛毅的靈魂、果敢的性子、冷靜睿智的頭腦。

希颺說的始於顏值,對他來說不對。

他是:始於肉身,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所以,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希颺足夠冷靜足夠聰明,絕對能與顏沛周全妥當。

至少至少……

在顏沛手裡,她活下來是必然的!

至於會不會受其他的罪,宗政禹不敢想。

還有,恨不能一生與他作對的顏沛,會不會為了羞辱他,而對他的新婚妻子做什麼?

最後,希颺雖然剛強,終究還是個女子,胳膊上還有傷,身邊沒人照料、沒人保護……

光是想想,宗政禹都覺得心口全都是洞!

可他能做的,只有枯站在正廳門口,等著訊息傳回來!

他的愛馬已經拴在王府門口,只要哪一方向有蛛絲馬跡,他就要親自帶人去追……

丞相府。

一大家子還沉浸在家裡姑娘出嫁了的情緒中,父母兄長多少有些傷感。

尤其是希維,從希颺被希恆揹出去後,他已經嘆了第八百次氣:“怎麼感覺陽妹剛剛跟家裡和好沒過幾天,就嫁人了呢?”

“攝政王對她雖然挺好的,可畢竟是皇家,規矩多的是。我們陽妹是吧灑脫的人,以後不會過得很艱難吧?”

“大哥啊,你說陽妹怎麼就嫁給攝政王了呢?但凡是個其他的高門,哪怕是其他的王侯,若咱們妹妹被欺負了,還能殺上門去的。可偏偏是攝政王……”

如果不是妹妹大婚不宜同室操戈,希恆很想給希維一腳,把他踹飛出大門外去!

唸經似的,耳朵都要長繭、人都要瘋魔了!

偏偏,他這一句又一句的,餘氏坐在那裡抽抽噎噎,好像希維說的每一句都會成為事實一樣,希維一句,餘氏一抽……

希錦榮見他們這般,就坐在一旁不說話。

倒是老爺子才不會幹這種事,早回房歇著去了。

“大哥……”希維這陣子養傷養的,臉色還是相當紅潤的,就是少年臉龐滿面愁容,像個小老頭似的絮叨:“姑娘出嫁後三日回門,這三日我們都不能去探望陽妹的,是嗎?”

希恆終於忍不住了,猛地轉頭瞥他一眼,怒道:“要不,把你當陪嫁,明日一早把你裝箱子打包送過去?”

希維:“……”

迫於大哥的淫威,半晌後他才敢小聲嗶嗶:“哪有哥哥當陪嫁的。”

正當希恆瞪他的時候,他又來了句:“如果陽妹願意,我也可以啊!”

希恆一窒:“……”

餘氏震驚得不知道要怎麼哭了。

希錦榮一臉的匪夷所思,終究忍不住斥責:“夠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攝政王很疼愛你妹妹,你妹她又不是什麼吃悶虧的人,老說這些喪氣話幹什麼?她連攝政王都不怕,皇上都處成姐弟,上回太后聯合那麼多人給她下馬威,她都能全身而退!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其實,他們也捨不得女兒。

畢竟前面幾年,女兒都在跟他們鬧彆扭冷戰,話都不與他們說。

好不容易原諒他們了,迴歸家裡了。

希維那一句倒沒說錯,好像這女兒回來才幾天的事,這就嫁人了。

老父親也很感傷!

希維被父親罵得一愣一愣的,倒是沒多嘴了。

希恆站起來,道:“行了,都歇息吧。颺妹是去享福的,你們別都一副她掉了火坑的樣子!”

正打算回房休息,不想,剛走出廳門就看到攝政王府那邊來人。

“希大公子,王妃被人擄走了!王爺下令讓屬下前來看看顏沛的住所!”

希恆臉色一變。

希維更是立即從廳裡跑出來,跑太快了,胸口的傷還有點疼他都顧不上,焦急地問:“什麼叫被擄走了!”

餘氏一聽,本來抽泣了一晚上的人,更是嚇得暈了過去。

希錦榮趕忙摟住她,命人送回房去。

這下子,丞相府也是一片混亂。

一夜之間,新婚之夜攝政王妃失蹤的訊息,在整個帝京都傳遍了。

只不過,礙於攝政王的威嚴,沒有人敢把這件事拿出來嚼舌根,最多悄悄在家裡關起門來提一嘴。

而希颺本人……

她幽幽轉醒的時候,發現身子一晃一晃的,晃得她腦袋有點暈。

“醒了?”

身邊傳來悠然一句,希颺都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是顏沛那狗東西。

她先問的不是自己在哪兒,而是:“我明明服了抗毒的藥。”

顏沛吃吃一笑,道:“哦,我明知道迷藥對你無用,所以你忘了,我是用的手刀啊!”

希颺:“……”

她感受了一下,後脖頸隱隱作痛,也想起來了。

的確是手刀。

艹,化學攻擊不行,就用物理攻擊是吧?

她用右手掙扎著坐起來,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在一條小船上?

小船晃晃蕩蕩的,在河道上順流而下。

顏沛坐在她對面,好整以暇地撐著腮幫子,一臉天真地看著她,問:“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驚慌?本座可是把你從洞房裡帶出來的!”

希颺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口就是:“驚慌你奶奶個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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