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希錦榮、希恆。

這樣的事,餘氏都沒能出來摻和。

沒外人了,希恆才認真表達自己的關心:“颺妹,你真沒受傷?”

不等希颺回答,希維也進來了,一瘸一拐的,看上去有點滑稽,嘴裡更是沒個停的:“陽妹你怎麼樣!可把二哥急死了,快點讓二哥看看,有沒有事?”

他後面,跟著餘氏。

餘氏也是一臉擔憂,雖然沒說話,可眼裡全都是關心。

他們都是真心關愛,希颺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道:“沒事。”

“可你……”希維還是很不放心,道:“看上去很虛弱!”

希颺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宗政禹,道:“我畢竟病了一場,還沒好徹底呢。多虧攝政王貼身照料,才得以康復這麼快!”

一提到攝政王,眾人都不吭聲了。

希錦榮無奈,朝宗政禹行了一禮,道:“讓攝政王看笑話了。”

“這不是你的錯。”宗政禹話很簡單。

只有那麼一句,卻又那樣堅定。

希錦榮一愣,沒想到自己滿懷歉疚的心思,竟然被攝政王一眼看穿了?

見他如此,希颺重重點頭,道:“是呀父親!首先,我那親祖母、親舅公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但你始終被矇在鼓裡,你是無辜的呀!憑什麼上一代的恩怨,要你來承擔後果?”

首先,詹雲飛不知道怎麼想的,把自己的妹妹找個可靠的人嫁了,不行嗎?非要塞給希道清做妾?

疑點二,詹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做妾,也不要跟希道清睡了生娃啊!說得難聽,希錦榮不就成了私生子了?

疑點三,希道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接受這麼荒唐的做法?委屈了自己的老婆,也沒給救命恩人好哪兒去!

所以,她覺得這件事有很多疑點,希道清說的,很可能並非全部事實。

不過,既然他不說,她自然也不會去打探。

她要的,是結果!

希錦榮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肯定,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倒是希恆,眼角的餘光掃向宗政禹,詢問:“攝政王意下如何?婚事照舊麼?倘使有所變動,臣等也好不做出嫁婚儀的籌備了。”

希颺:“……”

大哥,不愧是我男神!好強勢!

尤其是,他能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如此強勢的話!

宗政禹沒想到矛頭會對準自己而來,他不慌不忙,幽幽反問:“退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希錦榮和餘氏心裡都是一緊。

希維不明白大哥要做什麼,但大哥腦子比他好使,不吭聲就對了。

而希恆,卻是微微一笑,道:“的確沒有好處,不但沒有好處,甚至壞處還多得很。但——”

他看了一眼希颺,才又轉頭回來,對上宗政禹的眸光,道:“臣的妹妹雖然名聲不好聽,可她也是我們家的珍寶。與其讓她來日嫁去了夫家之後低聲下氣,倒不如臣這個當長兄的縱著她慣著她,讓她在家裡當個小霸王!”

宗政禹差點被他這話氣笑了。

如此嬌慣女娘,希恆竟然還能這般理直氣壯!

但,宗政禹何嘗不明白,希恆要的不過是在這個風口上,給足希颺體面。

丞相府真假嫡子的事傳出去,他們長房勢必會指指點點。

他希恆與希維尚未訂親,以後婚事會如何未見端倪,可希颺成親在即!

外界會怎麼看她、傳她?

宗政禹沒有發作,道:“你放心,本王的王妃,自然容不得他人詆譭!”

一語雙關。

既說明了他沒打算對婚事有什麼變動,也做出了會維護希颺的保證。

這下,當哥哥的放心了,希恆拱手作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攝政王抬愛!”

希颺感覺心裡暖洋洋的,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她不太在乎的名聲,大哥卻時刻為她操持;她很無所謂的婚姻,大哥卻絞盡腦汁為她謀好;她明明自己有能力拿捏宗政禹,可大哥依舊將她當做需要呵護的小妹妹!

宗政禹眼角的餘光一直放在她臉上,見她笑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地道:“本王怎麼覺著,到了你們希家人面前,倒是還矮了一截?”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希錦榮夫婦心裡一個咯噔。

就是希維,也覺得壓力很大。

可希恆愣是硬扛了下來,唇角一抹淺笑,道:“攝政王還請放心,不久後臣便可高攀您這門親戚,一家人自然是一條心。只要攝政王對我家妹子的真心不變,我兄弟二人對攝政王的忠誠也永遠不會有一絲雜質!”

話是這麼說,但反過來呢?

他的忠誠,不過是建立在宗政禹是否對希颺好的基礎上的。

他不怕得罪攝政王,但他一定要為妹妹給攝政王懸一把劍!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放肆了!

希颺沒忍住,低頭輕笑。

宗政禹斜眼睨她,沒好氣地吐出倆字:“好笑?”

希颺抿嘴,努力止住笑意,側頭對上他的眼眸,道:“我當然好笑了,畢竟我是既得利益者,不是嗎?”

宗政禹:“……”

然後,希颺笑吟吟地又說了句:“父母疼我、個個寵我,未來的夫婿愛我,我難道不該笑?”

宗政禹:“……”

很好,被她惹毛了,可炸毛也在瞬間被她擼順了!

“聞沙。”他決定不與她爭辯,說多了,就她那口無遮攔的性子,一會兒私密話也拿出來說,多尷尬?

他給了聞沙一個眼神:“出去。”

聞沙意會,立即領了下人出去,大廳內只留下希家五口與宗政禹。

宗政禹這才開口,道:“今日遇刺的事,你怎麼看?”

他問的,自然是希颺。

提到此事,別說希恆和希維了,就是希錦榮和餘氏,都緊張了臉色。

談到正事,希颺很快嚴肅了面孔,道:“我看不出來,但也並非全然排查不出來。既得利益者,有最大的動機!”

她拒絕了顏沛賣的訊息,但她相信,顏沛一定會去查這件事。

之後,怎麼從顏沛嘴裡挖出來,那再另外談價錢!

她反過來問宗政禹:“那你呢,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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