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希恆的邀約,希錦昝是意外的:“我去?怕是要鬧笑話,畢竟習武之事我都看不明白。”

他以前身子不好,少年時就沒有習武。

君子六藝,他的欠缺的。

興許也正因為這一點,即便希錦榮不成氣候,希道清也從未萌生過培養嫡次子的意思。

在希家大家長這一點上,希道清是稱職的。但在父子親情上,希道清可以說理智得近乎絕情。

想要把握大局,必須有犧牲。

只是作為被犧牲的那些人,心裡又怎麼可能甘心?

“二叔不必緊張,就是去看看罷了。便當是為維哥兒吶喊助興也好。”希恆作為希道清看重的繼承人,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

他其實不希望內鬥,若能終止,那當然最好。

如若不能,那就只能說可惜了。

他都這麼說了,希錦昝自然是不好拒絕了:“如此也行,那到時候叫一聲,我與你同去。”

“多謝二叔。”希恆點點頭,道:“一家人、一家親。二叔是我等嫡親的叔父,維哥兒能得二叔鼓勵,那自然是好極了。”

希錦昝也笑了下,問:“進來坐坐?”

“改日吧。”希恆說道:“侄兒本是出來散散步的,這公事房待時間長了,不活動活動,要遭颺妹罵人了。”

他是笑著說的,溫和潤澤的笑意,令他宛如一塊發光的美玉!

希錦昝見他提到希颺,順勢問:“陽姐兒也是厲害,竟然去了疫病莊子。這若是真解決了時疫,她可是大功臣啊!”

“可不麼?”希恆朝希錦昝拱手作揖,道:“叔父,侄兒便少陪了!”

希錦昝看著他離去,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溫和笑意頓時蕩然無存,眸中卻滿滿都是算計!

疫病莊子。

宗政禹把指令都發出去了後,聞沙便過來稟報:“王爺,已經抓住喬依依了!”

“人呢?”宗政禹眸色冰寒。

聞沙問:“已經押送過來了,王爺要親自審問嗎?”

宗政禹眸中殺氣盡顯:“帶到希颺的帳篷裡。”

換任何人,他都會遵從希颺的隔離原則,不會讓他們進希颺的帳篷。

但喬依依是一個要死的人,還用得著擔心她染病?

人押進來的時候,希颺是愣住的:“喬依依?”

聞沙將人推進來後,一腳踹在喬依依的後膝上,勒令她跪下,便按照宗政禹的說法,退了出去。

緊接著,宗政禹進來了。

對上希颺茫然的眼神,他也沒解釋,而是斜哞掃了一眼喬依依,道:“是自己說,還是要本王動手?”

那強烈的氣勢、凌厲的氣場,誰見了不害怕?

喬依依膝蓋一軟,撲通地跪了下去。

她曾經在街市遠遠瞧見過攝政王一眼,卻對這個人可怕的氣場震懾到永生不忘。

宗政禹僅僅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愣是讓她腦殘都治好了:“我……我被趕走後,又繞了回來,將重症那邊換出來消毒的東西,都混進了希小姐的用具裡,想害她染上疫病!尤其是,死了的患者換下來用的那些東西,我也給偷偷塞進了希小姐用的房裡!”

希颺住在帳篷裡,但莊子裡也有辦公的場所,並沒有讓人在那邊看守。

所以,喬依依這事情做起來,也不費什麼力氣。

希颺聽得有些傻。

因為宗政禹都沒有跟自己說過這個事,不聲不響就把事情給辦了!

宗政禹坐在她旁邊,見她這樣子,說道:“本想直接處置了,但想了想,疫病莊子這邊的事,歸你打理,這個人是寶春堂來的,理應由你來處置。”

對別人能用一句話絕對不用兩句話的攝政王,給他的準王妃說話,真的是不怕贅言。

希颺眸光湛亮地看著他,衝他笑了笑,道:“攝政王的格局,果然非常人能比!”

這一笑,彷彿鑽進了宗政禹的心底裡!

他強行定了定神,道:“少給我戴高帽,該怎麼處置,你決定吧。”

希颺點點頭,道:“採青,讓人去把孫大夫請過來。”

寶春堂的人,自然得當著寶春堂的面處理。

宗政禹對她的做法表示認可。

不多時,孫立過來了,希颺沒讓他進來,而是道:“孫大夫,便就在外面聽著吧,別進來了。”

孫立在過來的路途,已經聽說過事情的經過,雖然沒見到宗政禹本人,卻老老實實跪在了外面,道:“草民有罪,懇請攝政王責罰!”

宗政禹依然保持原來的態度:“希颺作為這裡的大管事,此事理應由她來做主。”

希颺看著他。

他低聲說了句:“只管做,無論後面如何,有本王兜著。”

希颺樂了。

這是什麼神仙未婚夫啊!

初識不知他好,認識久了才知他是個寶!

她轉頭看向喬依依,道:“你先前在眾人面前中傷我,看在寶春堂的面子上,也給孫大夫一個臉面,我沒有對你如何。沒想到竟然給了你謀殺我的勇氣!”

可不是謀殺麼!

染上疫病,弄不好就會死人。

即便在希颺這裡,有方法治癒。

可這畢竟是肺部疾病,她若是沒有感染,就不用受這個罪、不影響她去治病救人、也不需要長時間去養肺。

“你是一個醫女,按說應該清楚,一個大夫的存在意味著更多人得救!尤其是在疫病區,一個大夫的命,牽繫著無數患者的命!”

丟下這話,她也不用喬依依認可,掃了一眼身子抖如篩糠的喬依依,說出了處決:“我不與你論我是什麼出身,在這裡我就是大夫!故而,治判你一個蓄意謀害他人性命的罪名。殺人者死!”

倘若她說的是謀害官家女,已經夠喬依依死一次了。

再論及,謀害準攝政王妃,那死八次都不夠!

可希颺要的,不是別人懼怕她未來攝政王妃的名頭,要的不是宗政禹給的光環。

她要做自己的事業、做自己的女王!

儘管聽起來威力小了很多,也足夠讓喬依依去死了!

喬依依身子抖,話說出口都是哆嗦的:“攝政王饒命!攝政王饒命!”

希颺必須承認,有宗政禹給自己長威風,的確比自己的威懾力要更強。

但她還是想在這個範圍內,爭取自己的威嚴。

“白千戶,將喬依依拖出去,掉在莊子門口懸掛,不予食水,直到斷氣為止。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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