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颺已經往外走了。

同時,讓採青把青草膏帶上。

他們來百花園的時候,希颺便想好了,植物多的地方蟲子也就多,所以備了一大缸的藥,讓徒弟們都給裝進盒子裡。

來了百花園,少不得會有一些交際。

到時候送一送,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別人接受得坦然,也領下了她的人情。

妥妥的全都是人情世故!

但現在——

採蕊提了個籃子,裡面竟然有二十幾盒!

她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要帶這麼多?”

希颺勾唇一笑,道:“給宗政禹一瓶,其他的交給聞沙,讓聞沙看手底下的人誰順眼,就送給誰,務必今天之內送出去!這玩意兒誰都用得著,今天不用明天也可能需要!”

以誠若有所思地問:“小姐這是在預防著,安寧縣主性子單純可能會露馬腳?”

“不錯。”希颺說道:“她被蚊蟲叮咬,肯定是去了園子裡。午宴她沒出席,倘使被人捉住一點蛛絲馬跡,便立刻會猜疑她。旁敲側擊,她那點腦子哪裡夠用,少不得要崩。殺人滅口這種事,少見嗎?”

百花園蚊子是真多,被叮咬的侍衛不在少數。

青草膏一送出去,他們勢必會用。

來個混淆視聽,對方就不會只把目光盯在裘心嫻頭上了。

採青笑道:“小姐這是維護縣主的安全呢。這放在來百花園之前,想都不敢想!”

畢竟,大家都認為,希大小姐與安寧縣主,是勢不兩立的死敵!

希颺笑笑,道:“我跟裘心嫻又沒有要命的仇恨,冤家宜解不宜結,不是嗎?”

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

而她此時的心思,放在了與紀秀秀見面的那個人身上了!

蘭苑。

聽說希颺過來,希恆和希維都很驚訝。

“不是說,回去補覺麼?”希維問:“你這也不像睡過覺的樣子,看上去還是挺累的。”

希颺沒有浪費時間,讓其他人都出去了,把裘心嫻說的事,轉述一遍給兩個哥哥知道。

聽得希恆臉色越發沉凝,而希維則是怒不可遏:“豈有此理!原來三房只是被人當刀使了?所以,這個隱藏在希家的惡賊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希颺沒法回答。

希恆則是捉住重點:“你中了什麼毒?”

希颺:“……”

額,大哥你這麼聰明,別人很容易自卑的!

放在現代,他絕對是“別人家的孩子”,妥妥的所有孩子的童年陰影!

她乾笑,沒給回答。

烈焱毒這種陰損的東西,告訴哥哥這樣陽春白雪的人,不太合適。

可希恆是什麼人?

從她的神情一看,他精準鎖定了問題的關鍵,詢問:“該不會就因為那種毒,所以你在無妄山出了事,因此而跟攝政王有了交集吧?”

所以,希陽是死在冰窟了,便是被毒死的,所以希颺才有機會來?

希颺:“……”

她無奈扶額,道:“大哥你別問了,我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讓她怎麼跟兩個哥哥說:我中的那種沒有男人就會死的毒?

見她這樣,希恆沒有一定要追問答案,道:“好,那你告訴我,毒解了嗎?”

一頭霧水的希維見自己插不上話,就是看看希恆、看看希颺,然後不斷點頭。

他也並不是個傻的,出去誰不說希五公子機靈?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上頭哥哥、下有妹妹,才智都能碾壓他!

好在,希颺也給了他準確的定位:你從武就行。

希颺點頭,道:“醫術不是仙術,現在餘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了,放心吧,就是個時間問題。”

希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結合這件事、想到宗政禹說的婚期,忽然問:“你其實不想嫁給攝政王?”

“我沒有不想嫁給他,我是不想嫁給任何人!”希颺訂正了他的說法。

希恆蹙眉,對她這種想法顯然不太贊成。

因為,不現實。

不過希颺又道:“大哥放心吧,我有大局觀。這人呢?想的事,和做的事,是兩碼事。你可以想要天上的月亮,但你能要得到嗎?聖旨賜婚逃不掉的,我知道自己必須接受。”

“那婚期?”希恆被宗政禹問過這個問題,自然要先在希颺這裡探個底。

他很清楚:也不是次次都能保守得矇混過關的,攝政王那個人,不是好糊弄的。

如今宗政禹客客氣氣的,只不過看在希颺的面子!

希颺明白了:“不會是宗政禹讓你來問我的吧?”

希恆一笑,預設了。

“你別管,這件事我自己兜著就行。”希颺不以為意地道:“你只管推到我身上,讓他問我!”

希維這才插了一句:“陽妹,攝政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

“哦。希颺一臉淡定:“我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

希恆一針見血地道:“可他是攝政王,希家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希颺訕笑。

她本來不想說的,但到了這裡,只能道:“大哥,你也是男人,應當明白。男人對女人好不好、有多好,取決於新鮮感有多久、對對方付出有多少!”

希恆沉默。

希維瞪眼。

“你在沙灘上寫字……”希颺又道:“漲潮的時候,流水一衝,就沒了。可如果你將這些字刻在岩石上,深深地刻進去,並且畫上濃墨重彩!那麼,這些字也許過上百年,還會存在!”

人心易變。

男人心尤甚。

但是,男人如果在一個女人身上付出了相當多——包括但不限於金錢、精力、時間,沉沒成本越多,感情的維持就會越久。

宗政禹這樣的男人,擁有的太多,失去的不過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麼。

一旦新鮮感過了,他放棄也會很容易。

希恆自己也是男人,在外遊歷見多了民間的負心漢。甚至做知縣的時候斷案,也遇上不少此類的案子。

他能不明白?

而希颺只是打了個比方,他便說道:“我明白了。”

希颺一笑:“大哥理解就好。”

希維一臉懵:“陽妹,你這是……打算濃墨重彩?怎麼個做法?”

笑了笑,希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宗政禹這樣的人,站在雲端。能讓他看得見、並且住在他心裡的人,一定也得站上雲端才行!我現在還在凡間呢,等我上了雲端再說,明白了吧?”

從一開始,她跟宗政禹的糾纏就是從不愉快開始的。

她各種不敬,他不得不忍。

人的底線是會被無限拓寬的,容忍會養成習慣,久而久之成了無奈、縱容。

希恆點點頭,道:“你能拿捏得住,總比被拿捏的好。分寸你自己掌握,需要幫忙跟大哥說。”

“好!”

希颺便把話題轉回來,道:“大哥,二叔午時二刻前後那段時間,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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