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茉莉心驚肉跳,她嬌軀都晃了一晃。

“巴頓·維爾五個月前就染病死了,你接觸的這個人是姦殺自已妹妹的死囚犯,身上的毒癮早就讓他傾家蕩產了。”

“老子現在是該感謝上帝,還是該一槍崩了自已,桑茉莉算老子求你,你他媽的消停會!”

木法沙鐵齒幾乎磨碎,他氣自已沒看好小姑娘差點讓她陷入險境,又長長吁氣幸虧她聰明。

“小西澤呢?我讓他去見巴頓,會不會有危險……”

話音未落,男人直接覆唇狠狠摁在那喋喋不休的櫻唇上,這吻摻雜勃然大怒的前兆。

“還有心思管別人!”他眉毛一橫,俊顏扯出嗤笑。

“不是想讓我幫你拿回骨灰盒,來,把槍給我對準了。”

茉莉纖柔的身子僵硬站直,場面駭人至極:“我不要!我……我不要,不能殺人……”她不停向後縮,手腕掙扎。

在這場交鋒中,木法沙虎口捏住她細軟的手指,粗糲老繭磨得她寒毛立起。

“這些東西都不能算人,頂多都是‘貨’!”

木法沙揚起斷眉,沉沉低笑,他貼在茉莉耳邊粗聲粗氣咬耳:“老子算不上好人,但比起這些下作的賣國賊,老子看起來是不是善良不少。”

從三年前的相遇,他臣服於她,在泥潭裡覬覦純淨的月亮。

茉莉永遠美好,是他心裡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可這一瞬間——他竟然想將她扯入自已的沼澤深淵。

白玉珍珠染上塵埃,會不會就能徹底無法離開?

‘咯嗒——’

子彈掛上了膛口。

包裹在自已手上的蠻力根本無法掙脫:“不……我做不到,別逼我!別……木法沙我求求你……”她不想看那些人。

那些人再罪有應得又關她什麼事情!

茉莉清楚,自已並不屬於男人血腥殘暴的世界,她胡亂的哭泣,渾身瑟瑟發抖。

“射出這一槍,老子將你爸爸的骨灰盒完好無損帶回來。”

“知道巴頓要對你做什麼嗎,他會殺了你,先奸後殺。”

“不想弄死他嗎,嗯?他就在你面前,他罪有應得!”

“兔子,來我的世界看看……陪著我!別想離開!”

‘砰——’

槍口射線正中一點,子彈飛速射出,瞄準器在木法沙的掌控中微微偏移。

同時瞬間,桑茉莉被狙擊槍的後坐力一推重重倒在男人懷裡,她崩潰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殺人……沒有……沒有殺人……”

木法沙糙手蓋住她的眼睛,挑眉性感薄唇翕動:“乾的真棒,寶貝。”

茉莉淚水瘋狂傾洩,眼淚浸溼男人炙熱的掌心。

費狸莫名其妙的望了木法沙一眼,又朝江海洋無聲詢問:“搞什麼東西?老大槍口射偏了?”

說射偏都是委婉,簡直就是亂打。

從死囚身上擦肩而過子彈打在地上,木法沙閉著眼睛開槍都比這準頭高。

江海洋平靜點了支菸,沒搭理費狸。

茉莉大口喘著氣,舌尖下意識舔舐唇邊,全是她鹹鹹的淚水。

“我殺人了……是不是?”字句從齒縫中流出,支零破碎。

木法沙掃了眼嚇癱在地的死囚尿了一地,血一點沒流,埋在她頸窩,深嗅她髮間沁香:“正中靶心。”

“嗚……嗯……木法沙,你為什麼要這樣……”

“現在,我們都是壞蛋了寶貝。”

茉莉聽他邪惡之下的言語,止不住抽噎,她幾近崩潰:“你胡說!不是,我不是!是你逼我的,是你……你開的槍……”

夜幕沉臨,驟雨雷鳴。

偌大的圍獵場陷入靜謐,雨水中猩紅眼眸的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回去了!”

天氣惡劣,木法沙情緒也極其暴虐,他長腿走的快,茉莉被她拉的跌跌撞撞,纖細手腕握得生疼。

她在電閃雷鳴中,下意識扭頭向後看去,雨水沖刷令她不是很看得清視線。

場內有個死囚倒在地上,茉莉面色慘白,是她殺的!在驚恐中她腦海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異樣,但來不及思索,人悻悻向後倒下。

……

……

客廳,江海洋給木法沙拿了瓶百加得。

“可以啊。”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咋舌笑:“你現在都會嚇唬小公主了?”

“媽的!”木法沙氣不順,灌了口烈酒掏出煙:“老子被這兔子快整瘋了。找了她三年,好不容易給人弄回來了,全他媽的給老子忘得一乾二淨。”

吞雲吐霧,男人俊顏陰沉地駭人,剽悍的寸頭被他胡亂抓了好幾把。

“你這麼嚇她,小公主以為自已殺了人,我看你怎麼把人哄回來。”

江海洋揶揄他,木法沙痞裡痞氣靠在椅背上,“阿海,我在懷疑三年找不到她,估計跟莫多爾克有關係。”

“嘖,不是沒可能啊,當初你老爹權勢滔天始終蓋過你,你做什麼他心裡門兒清。不過……”阿海夾著煙不解撓了撓頭:“你要個女人,他管個屁?”

莫多爾克自已睡過的女人都能組一個營。

“因為他知道,桑茉莉對老子而言不是普通的女人。”木法沙晃動玻璃酒杯裡的冰塊,酒精的腥辣和菸絲的苦澀,令他嗓子越發暗啞:“一個會影響他最得意兒子的女人,是個危險的定時炸彈。”

定時炸彈四個字,讓江海洋沉默下來。

莫多爾克之所以極其看中木法沙,就是因為他是個天生壞種!為戰爭而生的殺戮機器,這樣全方位沒有人性的男人,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接手軍火帝國,擴大這亦黑亦白的事業版圖。

甚至比起莫多爾克本人,木法沙更算的上是絕對暴徒。

他又怎麼可能允許一個會顛覆木法沙人生的女人存在。

“如果是他從中作梗……那小公主這三年,過得還真不好說。”

江海洋幽幽開口,他打量了一眼面前高大強碩的男人,菸圈嫋嫋拂過面容,晦暗不明的模樣看得人驚心。

男人大手捏緊酒杯,酒氣熏天:“阿海,老子只信你。這三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給老子查!事無鉅細!要快!”

“沒問題。”阿海聳聳肩,查人,他的老本行,忽然扯皮反笑:“話說,我可是知道你讓費狸把三年前的芭蕾裙拿回來了,怎麼,要求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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