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陳嘉華和韓安果之間的比賽,有人認為,陳嘉華是趁人之危,而韓安果則是一時不慎;但也有人覺得,做人應當願賭服輸,哪怕因為出現意外,那也得認。

只有那天在場的不少體育系觀眾才知道陳嘉華的身體素質有多強悍,換做是他們,要想翻越那好幾米高且平滑的臺壁,也是相當有難度的。

不過這件事情的影響,也僅僅侷限於校園論壇之中。

倒是有幾個體育系的老師在觀看了這天的校園節目之後,內心感到十分遺憾——這麼好的身體天賦,怎麼不來他們這裡呢?

陳嘉華的知名度在好幾萬人的嘉京大學校園內其實仍然未打響。

所以,他在學校裡的生活仍然像之前一樣,按部就班的上課。

當然,陳嘉華從小到大都不逃課,即使到了大學也是如此。

之前他讀大學時,就對所謂必修選逃,選修必逃之類的話嗤之以鼻。

因而此時,他正在和室友們一起在教室裡上課。

在大一,學校基本不會直接安排與專業相關的課程,而是會在學生們的課程表裡混入一些五花八門的公共課和通識課。

比如,今天這節課就是《近代史綱要》,屬於全校大一新生都需要學習的通識課,目的是促進學生們對近代史的瞭解。

對於陳嘉華等華國史專業的學生來說,這其實就與本專業相關了,所以大家都比較感興趣。

上這門課的是中年男人,略有些禿頂,戴著厚厚的眼鏡,似乎是對自已的人生經歷多次沒有跟上時代步伐而有些怨氣,愣是在課上拉著眾人,陪他回憶了半天自已的人生經歷後,才進入正題。

當講到鴉片戰爭的影響與意義時,這位原本還有些死氣沉沉的中年男老師眼睛裡煥發出精光,他興高采烈地說道:

“某種意義上,我們華國的近代化,或者說現代化,是由這一場戰爭促進的;原本僵化還蜷縮在老路上兜兜轉轉的古代華國,被當時的英格蘭帝國帶入了現代化的軌道。

原本死氣沉沉的古代華國社會,終於有機會開啟窗戶,呼吸到屋子以外的新鮮空氣。

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必須要認識到包括英格蘭在內,還有法蘭西、米利堅等西方國家的武力方式,幫助華國走向了現代文明的正路上。”

眾人原本被這位男老師自怨自艾的人生經歷搞得有些昏昏欲睡,他們都是直接考入嘉京大學的天之驕子。

儘管仍有一些人為自已沒能發揮好,考入水木大學和京師大學而感到小有遺憾,但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已的高考結果完全對得起自已的努力。

他們正處於人生得意之時,對於這位老師的抱怨基本共情不了。

但聽到這位老師此時的發言,眾人都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即使有些人已經醞釀好了反駁的說辭,但終究因為對方是老師的身份而沒有選擇站起來駁斥。

顯然,這位老師應該是注意到了學生們的反應,看起來,他對這樣的反應似乎早有應對,足見他這套說辭已經在不少屆學生面前講過。

他自以為灑脫地笑了笑,繼續道:“同學們不必對老師的這番話太過大驚小怪,我也知道今天這個大教室裡,不止有咱們歷史學系的新生,還有一半是華語系的同學。

對於你們這些歷史學系的新生,我必須要說的是,到了大學階段,你們所學習的歷史會在一定程度上回歸到它原本的模樣,即與政治之間部分脫離。

當然,等你們到了大二,我還會是你們的專業課老師,主講近代史,如果你們仍然有疑問的話,那個時候我會和你們詳細說明。”

他掃視了一眼座位上的學生們,見無人反駁,便拿起了講臺上的課本,準備繼續往下講吓去。

然而,就當他以為這只是他生命中最尋常不過的一次講課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頓時響起。

“袁老師,我在上大學之前就聽說過你。”

袁老師扶了下眼鏡,心裡一喜,這裡居然有在少年時期就崇敬自已的擁躉?不過,作為一位知名大學的教授,對於這種現象,他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誰又能拒絕年輕人對自已的喜歡呢?

“之前就只是在網上聽說您主張對新華國建立時推行的土改政策顛倒重來,用國家財政資金或者公建住房,作為對當年被分地的地主群體的補償。

還有,您還大力宣揚日本國在侵華時期的歷史已成為過去式,應當儘量放棄仇恨,淡化歷史,主張包容侵略者是大國氣度的基礎之一,對吧?”

袁克禽點點頭,微微一笑道:“這位同學,你很瞭解老師的主張嘛,不過這些並不是我們今天這堂課上要講的內容,這樣,如果你感興趣的話,課後新增我的聯絡方式,後續有類似的演講活動也可以帶你一起參加。”

陳嘉華不屑地笑了笑,他盯了一眼丁雨凡還有班長許正,暗示讓他們一起站起來,然後接著說道:“好,不提這些,袁老師,就說說你剛剛講的鴉片戰爭。

你說那些殖民者們促進了華國的進步,讓我們華國擁抱科學和民主,那我想問問,華國的現代化好比一個正在孵化的雞蛋,如果被外力打破蛋殼時,它仍然照常出生,是否意味著小雞仔本來就已經接近成熟了了?

況且更重要的是,雞蛋從內到外打破,是生命,從外到內打破,是食物,那些殖民者們打破華國這顆殼有些厚的雞蛋,他們最主要的目的難道是想看到華國走向新生?我看不是吧?

袁老師你剛剛自已也講了,殖民者們是出於掠奪原材料和擴大傾銷市場才用武力開啟的華國國門,在清政府被迫開放後,你提到的所謂播散文明的傳教士又帶了什麼呢?

他們在華國留下的積極意義與他們所犯下的類似於情報收集、人員收買、宗教打壓、破壞司法等罪行,簡直不值一提。

照你的話講,是不是包括華國在內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都要感謝殖民者啊?”

陳嘉華的話慷慨激昂,有理有據,還善用比喻舉例,引得眾人暗暗叫好,而和陳嘉華之前在體育館出過一次風頭的許正和丁雨凡等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的觀點過於激進了,而且充滿了民族主義的情緒,這是不理性的,作為一個即將在大學內接受專業教育的本科生,你看問題的角度還有待於提高!而且,在與老師討論時,也要注意自已的態度!

難道你要否認英格蘭這些引領了工業革命的國家,對華國近代化的促進作用嗎?客觀上要承認吧?”

“你既然知道是客觀,那殖民者的主觀目的和客觀結果不符的時候,就該知道你的觀點有錯誤!而且這所謂的客觀結果主要還是當時的華國人強烈追求擺脫民族危機而努力奮鬥的結果!”

“強詞奪理!你給我出去!”袁克禽大怒,此時他已經絲毫沒有了和這位學生辯論的雅量和興致,而是紅溫上頭,怒拍了一下桌子。

這突如其來的拍桌聲和歇斯底里的咆哮聲把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連丁雨凡都被嚇得想要坐回去,但陳嘉華卻以更用力的拍桌聲反擊了回去!

“踏馬的!當漢奸還這麼囂張?班長,胖子,跟我上!”

陳嘉華一怒而起,從椅子上跳到桌子上,由於他的位置比較靠近前排,他甚至只是輕輕一跳便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了過去。

後面跟上的胖子也如同泰山隕石墜一般狠狠撲了過去,被壓在下面的袁姓男子當即痛呼一聲。

“你們敢打老師?”他怒罵一聲。

教室裡頓時混作一團,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聽到陳嘉華一聲怒喝:“打你?我還要扇你呢。”緊接著便是幾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華語系的學生連忙有人打了電話,有打給班主任的,也有打給警察的,等到學校的行政人員和駐校派出所來人趕到時,這位老師已經被打得腫成豬頭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看見一個高大的學生站在一邊,還有一個胖胖的學生騎在袁老師背上,一邊扇一邊罵,問他還敢不敢釋出賣國言論了。

陳嘉華看著臉色鐵青的學校人員和警察時,心裡微微一笑:這下要是沒過去,又能退學咯。

而被警察控制起來的胖子,此時已經是恢復了理智,變得有些後怕起來,許正則和陳嘉華並列而站,幾人都被警方一起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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