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張了張嘴：“你……要不要這麼慫啊？你應該很厲害才對吧。”
觀察者道：“我不瞎，你帶著十二顆無限寶石呢。”
“難不成你沒有無限寶石？”
“我說了，我不會干涉任何世界運轉，否則的話，我當然會擁有無數的無限寶石，我沒有，也證明了我說的是真的。”
謝知沉默了，對方說的有點道理，可這個所謂的觀察者有沒有無限寶石，卻不是他說說就能證明的，也許是他現在沒帶呢，未必家裡就沒有。
觀察者跟著又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說的是實話，我們相互不瞭解，這很正常。
而且出於防範心理，我當然也不相信你，有些事是沒辦法證明的。
但是，你已經擁有了跟我溝通的實力，那麼你我總要解決當下互不信任的問題，這要求很合理吧。”
謝知也覺得沒毛病，現在這局面確實尷尬，相互不相信，貌似相互也都不想直接開打，可事情，還得解決。
是的謝知真的不想打，主要原因是他不想真的打破世界壁障，當然，他表現出有所顧忌也很合理，對觀察者的實力心存警惕嘛，合乎邏輯。
所以適度的投鼠忌器，適度的小心謹慎，不至於讓觀察者認為他是顧慮世界壁障。
何況顧忌觀察者的實力這點，謝知也不是裝出來的，畢竟他之前的話已經點明瞭，謝知真的擔心觀察者也有無限寶石。
於是謝知“想了想”，眉頭揚了揚：“確實如此，那麼所以呢？”
觀察者道：“所以不能光我說我自己的情況，你也得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展現一下願意溝通的誠意。”
“問題是我說你就信麼？你說信我才不信。”
“總要邁出第一步的，這一步我先邁了。”
“好，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過分了。”
“很簡單的問題，你先聽聽看，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在被我發現後，選擇了躲藏，這問題，不至於很難開口吧。”
“出於不干涉世界發展的謹慎，這個答案滿意麼？”
謝知點了點頭，聽上去很合理，但其實這問題既不重要卻也重要。
不重要的是，觀察者是否撒謊，在沒有判斷依據的情況下，他說什麼都不重要。
至於重要，謝知是想看看觀察者對他謝知的重視程度，是選擇繼續讓步，還是選擇強硬以對。
態度雖然代表不了證據，但也能表現出對方的一些意圖，至少，能判斷對方對自己的顧忌和容忍程度。
於是謝知道：“行吧，我呢，叫……追蹤者，我在追蹤一個干涉世界運轉的傢伙，這就是我的目的。”
觀察者嘴角抽了抽，合著我叫觀察者你就叫追蹤者，我說不干涉世界運轉，你就專門追蹤干涉世界運轉的，啥意思？咱倆是不同部門的同事？
謝知笑嘻嘻繼續道：“臉色別那麼難看，知道你不會信，可你說的我又豈能全信，就像你說的，大家總得邁出第一步。”
“好，那麼你追蹤的具體是誰，我是觀察者，也許我知道呢。”
“黑暗神書，維山帝之書，這兩本書，你知道麼？”
謝知直接就說了，沒隱瞞，不是說他就相信了觀察者不是兩本書幕後的控制者，而是無論他是不是，既然他出現了，在謝知大概估測出觀察者強項所在的前提下，那麼瞞著也沒什麼意義。
索性，不如直接說了，不是他的話，也許有所助力也未可知，是他的話，那就鎖定目標了，省了很多麻煩。
觀察者聞言，倒是坦然：“我知道，黑暗神書在很多世界都有，倒是維山帝之書，我只聽過這名字，但具體在哪，誰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你不是成天偷窺麼。”
“是觀察，而且儘管我不知道的事情非常少，但還是有的，就像你這位追蹤者的存在，我就不知道。”
這話聽上去雖然不盡不實，謝知卻也不失望，本來也沒指望對方能足夠配合：“好吧，那麼關於黑暗神書具體能做什麼，你總會知道吧，別告訴你沒看過那些黑暗神書持有者的作為。”
“當然知道，修行黑暗魔法，不過黑暗神書雖然可以讓他們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於世界運轉無礙，何況就算真的毀了世界，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干涉。
倒是相較於你這位能夠去往不同世界的追蹤者，我並不認為黑暗神書有什麼值得警惕的，對此，閣下有什麼高見？”
這答案讓謝知怔了怔，他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了，不是因為對方任由世界毀滅的態度是真是假，而是……難不成真的只有一個斯特蘭奇領悟了夢行穿越？因為聽上去，看上去，觀察者好像真的不知道夢行穿越的存在。
或者，是還有別人從黑暗神書中領悟了夢行穿越，但偏偏在動畫版的同系世界裡沒有這種人？
至於觀察者是否裝模作樣，謝知反而不考慮了，本來也不信任他嘛。
“沒什麼高見，你不干涉是你的事，我跟你又不一樣，我不喜歡黑暗神書那種禍害，打算毀了它們，是我的選擇，你要阻止我麼？”
“真如你所說，我當然不會干涉。”
“呵呵，現在的問題是，你我也算有了初步的認識，那麼接下來呢？我們不妨說點建設性的內容。”
觀察者沉默了，謝知也不急，他也沒想好具體該怎麼處理現狀，判斷依據太少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觀察者先打破了沉默：“我決定了，既然我的原則是不干涉世界運轉，你發現了我，就發現了吧，雖然干涉已經造成，但僅限於你。
所以我決定不干涉你做什麼，畢竟你的目標並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這一點我清楚。”
謝知淡淡道：“哇哦~這麼大方，但你就不怕我不放心你，選擇清除你這個威脅？”
觀察者面無表情：“當然懷疑，你若是對我毫無警惕之心，那才奇怪。
但目前來看，你既然能夠選擇先溝通，我認為至少值得不冒然發生衝突，何況，你下定決心要與我一戰的話，我做什麼你都會選擇攻擊。
不如，你我都先退讓一步，相互以自己的方式，尋找真相，至少能將衝突延後。
對你我這般實力的存在而言，我們並不缺乏冷靜思考的時間。”
謝知晃晃手指：“僅僅不干涉可不算讓步，何況我也不信你真的會不干涉。”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能做到的，是隻要你出現，我就不看，畢竟，你能發現我在觀察你。
再者，你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會視具體情況，考慮是否滿足你，這算是讓步了吧。”
“可我的要求一定跟干涉世界有關啊，你這不是違背原則了麼，不矛盾麼？”
“未必，你已經有了十二顆無限寶石，又擁有穿行於不同世界的能力，那麼解決黑暗神書對你並不難，即便是不為解決黑暗神書，而是別有目的，可依舊沒有多少能難住你的事。
所以你怎麼做都是在干涉世界運轉，但畢竟不是我。
再者，也許你的干涉，本就是世界運轉中的一環，這點未必不可能，雖然我還需要旁證確定。
但最終，無論我是否滿足你的要求，你造成的結果，都和我不干涉沒有衝突，除非你我開戰。”
“你的原則貌似也挺靈活的嘛，呵呵，那成，我的要求就是……把你觀察到的所有世界的空間座標，都告訴我，省得我一個個的亂穿了，別跟說你對空間座標沒概念。”
“你確定？那可是九千多個世界。”
九千多個世界？謝知心說不對吧，按照他的判斷，同系世界至少不會低於四千萬個，理由是未來分支世界的斯特蘭奇看到了滅霸贏了三千多萬次。
擱置觀察者忽悠他的前提，那麼是否這隻代表同畫風世界的數量？
心裡琢磨著，謝知嘴上道：“我不在乎有多少個世界，你就說幹不幹吧？”
“我答應了，還有其他要求麼？一併都提了吧。”
“別的要求……以後再說吧，我想我們還是會見面的，不是麼？”
“不見得，畢竟以後看到你出現的話，我會選擇離開，除非……好吧，如果你刻意要交流的話，我會視情況決定是否和你說話。”
“視情況？那就視情況，先說座標吧。”
觀察者開始一個個報出，謝知記錄。
至於用這些座標穿越……謝知一個都不打算用。
連對方什麼路數都沒摸清，就遵照對方提供的座標，這不是擎等著掉坑裡麼，別逗了。
那謝知為什麼還要座標？沒別的，多個判斷依據也好，具體怎麼穿越，謝知依舊會選擇自己的方式，但到了地方，他大可以順道對照一下具體座標指向的是什麼地界。
那麼如果對方沒挖坑是否就代表可信？同樣不可信，不過謝知也不是白忙，他本來也不是為了證明對方可信，能儘早暴露出對方的惡意，起碼能達成個省時省心的結果。
反正現在兩人之間，不存在信任，可相互又都有所顧忌，而那能做的選擇，確實也不多。
至於優勢劣勢，目前謝知認為優勢在對方，別看謝知能發現觀察者的偷窺，造成驚走他的結果，但是謝知離開一個世界之後，對方還是可以轉回頭來追查線索的。
就如當下，觀察者報完座標，說了聲再見就閃人了，那麼這時候，觀察者就可以去謝知之前改變過的世界看看，那裡發生了什麼觀察者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在情報蒐集方面，對方優勢很明顯。
不過，謝知也是有底氣依仗的，單說一點，觀察者對他謝知是有顧忌的，這不會是假的，畢竟反之的話，對方何必跟謝知廢話呢，直接滅了謝知多簡單。
沒這麼做，當然是因為沒把握。
而既然有顧忌，那麼事情就還有操作的空間。
現如今麼，暫且各查各的好了。
……
以空間寶石為交通工具，謝知出現在了太陽系。
沒直接出現地球，還是因為對新宇宙不太熟，謹慎習慣使然。
確定空間領域的相似性後，謝知才降臨地球之上。
現在是什麼光景，謝知不確定，所以還是選擇去了著名的多事之地，沒錯，紐約，這地方說不定是全宇宙最能拉仇恨的地界了，欠抽值相當高，否則為什麼老出事兒？
到了城市上空後，給謝知的第一觀感，是這座大都市看上去荒廢了很久，因為馬路上竟然都長草了，且寂靜的很。
偌大的城市，沒有一輛汽車是處於行駛狀態的，都是停著的，且同樣積灰長草，而且有大量還處於車禍造型的車子。
至於人，目前視野中沒有。
但謝知豈能感知不到，只是城市裡的人，狀態非常不對勁。
那麼這一切是滅霸乾的？他已經完成了打響指？
不管怎樣，謝知先一個瞬移趕到有人的地界，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未曾想飄在半空的他，看到的，卻是一副熟悉的景象。
地上密密麻麻矗立不動的，盡是……喪屍！
沒錯，跟當年在安布雷拉世界看到的喪屍，至少在造型上沒有太大區別，屬於一個流派。
而且雖然是站立不動，但能確定是喪屍，是因為這些屍體還是有細微動作的，雖然只是原地晃盪，可起碼證明他們了並非正常屍體。
這畫面，倒讓憶往昔之感在謝知心中油然而生。
懷念還不至於，只是想到了當年尚不夠強時帶著大閨女的冒險，有點小感觸。
“什麼情況？有超英力量的世界，還能被喪屍給禍禍嘍？”
謝知好奇的降低了高度，衝著下面打了個招呼：“嘿，大嘎好啊，有沒有想吃我的衝動？”
結果這動靜，頓時讓喪屍群驟然而動，蜂擁著擠做一團，瘋狂的伸手探向謝知，就像……粉絲見面會。
“看來是挺崇拜我的。”謝知晃晃手，頓時一個長相相對標緻的喪屍粉絲，飄飛到他面前。
“感覺……超弱的，普通人隨便拿件傢伙事，估計就能對付的了，就這玩意兒，憑什麼毀了一座大都市？要說是別的世界，還有點可能性，可本地能打的超多啊。”
謝知搖了搖頭，發動了現實寶石，紅光湧動中，那喪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
當完全恢復如常人時，對方依舊一副要拿謝知打牙祭的模樣，堪稱痴心不改。
不奇怪，謝知改變的現實，是修復對方的身體，而非神智，也不包括可能存在的病毒。
這麼做，單純是為了測試緣由，而謝知的心念意圖，就是單純的軀體復原，看看復原後造成喪屍化的誘因是否還在。
既然結果並沒改變對方還是喪屍的實質，第二步，謝知才選擇改變“病毒”存在的現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毒，所以施以的意圖，是讓造成人體異常化的事物消失，並恢復其腦域正常功能。
而這一次，對方確實不再張牙舞爪了，就是神態有些呆滯，顯然思維還懵著呢。
控心走起，謝知開始詢問緣由，結果答案，對方知道的也只是個大概，只知道某時神秘病毒突然爆發，然後就有了這種活死人吃人的現象，而且傳染相當迅捷，很快就覆蓋全球，至少他變成喪屍前知道的資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