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有個問題。”

謝知手指輕輕敲著下巴,喃喃道:“母盒三合一,能開啟技術含量更高階的空間傳送門,而三合一的時候,又可以爆發出毀滅行星的殺傷力。

那麼這威力不會穿過傳送門,輸送到門對面麼?導致糊了看熱鬧的傻逼一臉?”

荒原狼搖頭道:“不會的,母盒能爆發無與倫比的破壞力,但也有能力束縛這破壞力,畢竟毀傷強度是由母盒掌控的。

而且母盒是有思想的,不會讓未經允許的事物透過傳送門,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破壞力帶過去。

所以過去我們常常這麼幹過,欣賞一個個世界被母盒化為灰燼。”(注1)

“欣賞?”謝知眼中多了些寒意:“你們的娛樂生活倒是挺別緻啊。”

“呃……那是過去,我現在改過自新了,發自內心的!”

謝知不在意的擺擺手,他無所謂荒原狼怎麼辯解,荒原狼過去是達克賽德的工具人,現在是他謝知的工具人,下場,不會有太大差別,不,應該說……更慘。

謝知又道:“三合一就能開個大門,還能擋住母盒造成的破壞力……那麼不是母盒造成的破壞力呢?”

“這要視情況而定,在母盒能力範圍之內的破壞力,肯定能擋住,但保險起見,還是做個實驗比較穩妥。”

“嗯,跟我想的一樣。”謝知不禁眯起雙眼,一臉壞笑,還魔性的聳聳眉:“這回事情就有趣了。”

荒原狼喉嚨吞嚥了一下,儘管他長的五大三粗,但這位新老大的表情,屬實讓他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所以……您是打算直接對天啟星用大威力武器?比如扔個炸彈之類的?”

謝知笑笑:“為什麼不?不過嘛……這是立於不敗之地的決勝底牌,沒必要一開始就用上,畢竟達克賽德還沒發揮出他應有的價值呢,直接弄死他,浪費了。

對了,你出自天啟星,肯定知道天啟星在哪,也知道達克賽德的勢力範圍分佈,對吧。”

“是的。”

謝知點點頭,陷入思考。

片刻後,謝知抬手一招,母盒飛了過來,漂浮在他面前:“跟我說說這東西具體怎麼用……不,在這裡不安全,換個地方。

對了,給你的後方傳信兒吧,就說你已經拿到了一個母盒,繼續維持這種攻擊烈度,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即可,不用幹別的。”

“遵命。”

跟著謝知畫出一扇法術傳送門,而門的另一邊則是火星。

當年尋找本地跨界蟲洞安置地的時候,謝知考察過本地火星,自然對座標有數。

至於傳送門對面的氣壓、氣候之類的,會不會傳到這邊,其實全看法師的意願,釋放傳送門的時候,只要加個類似保險措施的防護法術,就不會造成麻煩。

而這一點,未來分支世界的斯特蘭奇因為不靠譜性格,忘了這步驟,導致紐約至聖所內被西伯利亞的暴風雪灌了一屋子。

之前直達各國元首會議室夾雜南極寒風,那就是故意的了,沒別的心思,單純的產品展示,塑造永恆之巖的形象。

卻說帶著荒原狼跨過傳送門後,謝知在火星上正兒八經的研究起了母盒的操作方式。

事實上,操作母盒也難也不難。

難點是外人想用母盒幾乎不可能,只能透過各種科學試探一點點挖掘母盒的能力,導致探索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且發揮出來的效用不夠穩定。

而不難,其實就是個控制權的問題,由原本母盒的使用者,對新的人選開放母盒的使用權就行了,觸碰式意識操作,就這麼簡單。

當然更精細化的操作,以及最高控制權,依舊在原創造者手裡,倒不是投靠了達克賽德一方後還留一手,而是因為生命形態和能力方面的不同,原主就相當於打工的專業技術工種,畢竟包工頭也不是必須會開挖掘機啊。

而荒原狼的使用許可權,足夠向謝知開放了,倒也沒什麼障礙。

開放許可權的過程非常簡單,荒原狼以對話的方式,就啟動了母盒。

在老謝家手裡時,或者說母盒被謝知一嗓子吼老實之後,母盒一直就是個嚴絲合縫的立方體,但此刻,母盒的表面的結構發生了改變,平面化為無數小方塊,錯動運動著,一起一伏,好似呼吸。

同時母盒的內部,也投射出紅色光芒,加之電流亂竄,母盒的賣家秀還是可以的。

其實三個母盒發出的光芒是不同的,分別是紅黃藍三色,這一點,謝知當初在希波呂忒的記憶裡看到過。

而謝知也不知道他帶來的母盒是什麼顏色的,現在清楚了。

倒是荒原狼發出“咦”的一聲,令謝知不禁揚眉問道:“怎麼了?”

荒原狼指指母盒:“她這種表現形式,代表著有事情告之,您看?”

“怎麼做交流?”

“把手伸進母盒中就可以,母盒會向您傳遞意識,展示畫面。”

謝知稍一沉吟,道:“既然母盒有思想,她不會整么蛾子吧?”

“不會,她只能在控制者允許的情況下做展示,做不了其他的,除非是您要求母盒對其他生命做些什麼。”

謝知相信靈魂寶石和心靈寶石,自然也就相信荒原狼沒問題,於是乎直接將手伸進了母盒中……

隨之,類似電流的離子態產物出現,纏繞在謝知的手臂上,一路蔓延,直達謝知的頭部。

而謝知,感受到了傳來的意願,不是正常詞句組成的話語,但能夠理解。

大概就是【請允許我向您展示】的意思。

謝知明白,自己的意志力太強,不是什麼意識都能強行突破的,哪怕是當年的查爾斯也不行,至於母盒,倒是沒有強行突破的意圖,表現的相當謙卑,這一點謝知能夠感知的到。

於是謝知閉上了雙眼……

霎時間,謝知沉浸在了一種很特別的感受中,似乎進入了另一個領域中,脫離於現實的領域,有點類似於科幻概念中意識進入了虛擬遊戲的意思。

不同的是,謝知依舊能感受到現實,而正因為能感受到現實,謝知發現……時間停止了!

準確說,是現實世界的時間停止了。

對此,母盒的意念給瞭解釋,只是相對停止,在這個意識領域中,意識的時間相對現實更快,快到了現實的時間慢到了停止不動的地步,所以就出現了這種時間不同步的情況。

而當謝知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內有以為黑人老人,貌似是個科學家。

而在一臺裝置上,掛著個只有半個身子的黑人男青年,相當的慘,四肢只剩下左臂還有半截,其他肢體都沒了,眼睛也瞎了一隻,而且半個身子都是多說了,他胸口以下,僅到肋骨部分還存在,腹腔都沒了。

可即便如此,那男青年竟然還活著!

關鍵是,實驗室內放著一個……母盒!

謝知就站在實驗室內,老人對他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做著研究工作。

“這是……場景回放?什麼時候的?”

母盒以意念回應,意思是……【曾經的未來,消失的過去。】

“未來?過去?”謝知雙目眯了眯,旋即一笑:“你能看到未來?”

【不是看到,而是資訊回饋,鑑於我的執行機制,特定情況下可以超越光速,造成過去和未來的我達成資訊傳遞通道,可以獲知不同的時間點資訊,並記錄下來。】

“哦~明白了,你納投名狀,是因為你知道不聽話,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對麼?”

【是的,您只要戴上那副神奇的無限手套,打個響指就可以徹底摧毀我們,更重要的是,您擁有時間寶石,我這種半吊子的預見未來,沒有任何意義。】

謝知大為滿意,點點頭道:“所以說做人也好,做盒兒也罷,心裡有B數很重要。

而你給我看這所謂的‘曾經的未來,消失的現在’,就是為了表忠心,很好,你能擺正態度,說明還有得救。”

【請容許我代表另外兩位姐妹,獻上我等的忠誠,您就是我等永恆的,至高無上的,唯一的主人!】

口號什麼的,謝知也就那麼一聽,壓根不過心,畢竟這盒兒剛背叛了達克賽德,只能說她識時務,但要相信她的忠心,那就太扯淡了。

指望這盒子不背叛,唯有實力而已。

索性謝知也沒指望自己的個人魅力連盒子都能征服,只要仨盒兒夠現實,足矣。

謝知又道:“既然你連虛擬世界都搞的出來,為什麼只傳遞意念,而不給自己弄個形象?”

【至高無上的主人,三位一體,才是我們的完整形態,一分為三,則各有各的欠缺,雖然虛擬出真實的環境不難,但因為不完整,我們的形象無法顯露。

除非,是我針對特定個體,準備影響其思維的情況下,當然對您我是不敢這麼做的,也不能,更加做不到。】

不用母盒說明,謝知也有自信,當年在矩陣世界也不是白混的,對付數字生命的意識他也有經驗,可以說甭管是何種生命的意識,只要在意識世界,謝知有的是花活可以玩。

退一萬步講,就算打不過,他也有自信及時退出這種狀態。

“成,既然你們是三姐妹,那麼老叫盒兒盒兒也不好區分,你們有名字麼?”

【沒有,別人一直用母盒統稱我們,如果主人能夠賜名,將是我們姐妹此生最大的榮耀!】

“巧了,我還最擅長的就是給人取名,嗯……你們仨光芒不同,紅黃藍三色,那就好辦了,你發紅光,你就叫……紅塔山。

小黃叫黃鶴樓,小藍叫藍利群,妥了。”(實在沒查到有藍字頭的煙。)

【謝主人賜名!好開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紅塔山了!大姐和三妹知道了一定也開心死了!】

卻說謝知和母盒進行這些交流的時候,實驗室裡的科學家,也一直在用錄音機記錄實驗日誌,謝知留心中,發現這科學家是在透過研究神秘的母盒,企圖救活那個殘缺青年,也就是他的兒子。

“塔山啊,這倆人和這母盒,什麼情況,解釋一下。”

【科學家叫塞拉斯·斯通,實驗體叫維克多·斯通,維克多是塞拉斯的兒子,塞拉斯在研究我的姐妹時,確實在能量形式上做到了觸發啟動,進而導致我的姐妹重塑改造了維克多的身體,使他變的很強大,並且擁有和我們溝通的能力。】

在母盒解說的同時,實驗室中也同步出現了母盒改造維克多的情景。

只見母盒軀體化作無數小方塊構成的形態,自行漂浮起來,而鑑於投射的是藍光,說明這個是藍利群。

藍利群飛到了維克多上空,方塊顆粒的機構愈發擴張,完全脫離了立方體形態,展現出更奇特的不斷變動的幾何形狀。

同時,強光電流湧現,灌注到了維克多身上,在維克多的慘叫聲中,金屬物就像憑空出現一般,在維克多身上蔓延生長,形成了機械式骨架,跟個機器人似的。

鑑於母盒的特性,這顯然是以分子重組的方式構建新的生命形態。

而維克多就在這過程中,成了半人半機械的生命體,看上去似乎和終結者類似。

謝知就近觀察著,饒有興致道:“這變化有點意思,我說,這變化是藍利群主動造成的吧?”

是的,謝知才不信這結果是塞拉斯造成的,有德和霍華德兩大天才聯手,加上一大票科技工作者配合,還有老謝家的黑科技底蘊加成,都沒搞出這種成果,憑什麼這個塞拉斯就行?

他真有這麼吊,那老謝家的科技部不如找塊豆腐碰死的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母盒故意的。

【主人的智慧果然浩瀚無垠,我們的小把戲您一眼就看穿了,五體投地……】

“用詞不當,你們頂天了算個俄羅斯方塊,拿什麼五體投地?

說正經的,那麼他還是維克多麼?我是說思想,藍利群沒給他灌輸點控制程式?”

【他還是維克多,只是生命形態變了而已,至於控制思想方面的程式,絕對沒有。】

“是沒做,還是不能?”

【是沒做,不是不能。】

“嗯,那這就奇怪了,藍利群不控制維克多,幫這小子幹嘛?人道主義?我可不信你們三盒煙還有醫者仁心的覺悟。”

【主人,我承認,站在地球人的角度,我們確實沒安好心,但站在我們的角度,達克賽德的角度,這麼做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謀劃。】

“說說,你們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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