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是確定了真相，但是關於很多細節並沒研究，畢竟內容太多，不如直接問專家。
而說不如做，崔妮蒂直接要求外面的操作員載入訓練程式。
所謂訓練程式，其實無非就是關於槍械、格鬥、駕駛以及超級跳躍能力的程式，這些對於謝知已經沒有意義了。
但謝知隨意嘗試了一下，又把裡裡外外的船員們驚的合不攏嘴，所有高難度挑戰謝知一次完成，記錄全給破了，而且樹立了一個無法超越的標杆。
“就這些麼？”
崔妮蒂聽的出謝知語氣中透露出的無聊，道：“只剩針對敵人的場景了。”
“那倒要見識一下了。”謝知總算提起了些許興致。
而轉換的場景，則是人流息壤的現代城市街頭。
崔妮蒂指著行人道：“我們希望能拯救所有人，但是在拯救他們之前，所有人都是系統一邊的，矩陣中人類的意識中，我們可能是罪犯、間諜、恐怖分子，所以因為無知，矩陣中的每個人，和我們都是敵對關係。
真相很殘酷，矩陣中的人類，並沒有沒做好被拔掉插頭的準備，沉迷其中，有的甚至已經無法擺脫對系統的依賴，比如……”
謝知接道：“成功人士。”
“對，不過我們主要的敵人……”
“是她對吧。”謝知指著人群中一個穿著紅裙的金髮美人。
崔妮蒂一愣神，詫異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現實中的船員更是詫異，叫耗子的船員則大呼小叫道：“怎麼可能？我設計的這美人還沒人能識破！”
謝知撇嘴道：“所有人都穿著暗色調的工作正裝，步履匆匆，周圍都是寫字樓，顯然走在這的都是忙著工作，或者準備工作的人。
偏偏這樣的人流中，有個衣著騷氣走模特步的娘們兒，還衝我擠眉弄眼，她進錯片場了吧，這裡不是時尚購物街，也不是T形臺，怎麼看都跟這裡格格不入。
這程式誰設計的？這麼不協調，傻子才能上當吧，還是說沒見過美女？
那我只能說太沒江湖經驗了，女人是很危險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比如我老婆。”
聞聽此言，現實船員的表情很精彩，各種尷尬。
而隨著謝知的話音，紅裙女子面目扭曲拉伸，就像個橡皮泥捏的人被拉扯變形了一般，接著，就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墨鏡男，同時還抽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謝知。
謝知默默看著，沒做任何反應。
崔妮蒂無奈，只得說了聲：“定格。”
跟著所有人都定住了，真如影片定格一般。
“你就確定他不會開槍？”
謝知把臉湊近那墨鏡男，道：“這是個訓練程式不是麼？既然意識死掉現實也會死，你們總不會直接搞死新人吧。”
說是這麼說，謝知心道，老子會混跡多年，要是這都看不出來，找塊豆腐碰死算了。
“好吧，確實只是個模擬程式，不過在矩陣中，特工非常危險。”
“特工？具體幹嘛的？”
“他們是監測程式，能自由進出任何接入系統的程式，也就說，任何沒有拔掉插頭的人，都有變成特工的可能。
在矩陣裡，人人可能是特工，也可能不是，特工也是矩陣的看門人，進出的關口都由他們把守。
對我們來說，在矩陣遇到特工，只有兩個選擇，躲，跑。”
謝知眉頭挑起：“不戰鬥麼？”
崔妮蒂淡淡道：“當戰鬥開始，意味著離死也不遠了，從沒有人能打敗特工，他們能一拳打碎混凝土，子彈打光，卻傷不到他們，沒人能殺死他們。”
“嗯，本土作戰，有加成？”
“是的，不過……你可以打敗他們。”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就因為預言？”
崔妮蒂點點頭：“墨菲斯相信預言，我相信墨菲斯，而你如果真的是救世主，那麼一定可以對付特工，何況，特工的力量和速度，仍然受矩陣規則的約束，因此他們做不到……你做的那些。”
謝知正色抬手：“不好意思，想來想去，你們還是別叫我救世主了，感覺不大吉利。”
“啊？”
“總之這是我的堅持。”
之後謝知又詢問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問題，比如如何幫助矩陣裡的人把插頭，比如他們在矩陣中戰鬥的注意事項，等等。
倒是詢問中，得到了一條讓謝知感興趣的資訊，關於技術的。
墨菲斯等人在程式世界中都挺能打的，可原因並不是有什麼厲害的教官，而是直接從程式中掌握格鬥、槍械、駕駛等方面的知識，尤其是格鬥，幾乎全世界任何流派的格鬥他們都會。
謝知感興趣的不是格鬥能力，而是獲得知識的方式，竟然是灌進腦子裡的！這種學習方式真心不講武德。
不過細問之後，崔妮蒂的答案是在現實中他們的格鬥能力嚴重縮水，根本做不到在矩陣中能做到的，體能不匹配是主要原因。
再者，現實中他們也不練，主要是練的是虛擬戰鬥力，而這，愈發讓謝知覺得他們是……職業玩家的節奏？
“所以等於是腦子裡有概念，實際上不算真正掌握，那麼如果學的不是格鬥，而是……比如外語，不影響在現實中使用吧？”
崔妮蒂帶著不解之色回答道：“這當然可以，但是很少有人這麼幹，最多是用來直接學習計算機技術。”
“這就對了，沒錯，學知識才是重點，家長的福音，再也不用擔心孩子的學習了。”
在謝知看來這技術用來學格鬥浪費啊，當然，誰讓他全家都是格鬥高手，可如果用來學數理化，這得節省多少學習時間，謝艾一定超級喜歡。
但轉念一想，作業還能分散小丫頭那無比旺盛的活力，這要是連學習過程都沒了，熊孩子真得上天了。
而且有了從尤曼吉獲得真·語言學的經歷，加上墨菲斯等人現實中不是高手的案例，他也明白這種技術有侷限性，那就是對知識的理解肯定不夠通透。
不過這依舊是非常了不起的技術，不用在安身立命方面，可很多平時不常用，但也有用的上的知識，完全可以透過這種方式來獲得。
比如，天文地理，高等數學，量子力學，京東大鼓，花式針織，美容美髮，汽修烹飪，等等。
總之，技術是好的，但要有選擇的篩選要灌輸的知識。
該瞭解的都瞭解了，謝知也不問了。
當崔妮蒂離開數字空間後，謝知也隨之離開了，沒出現意外，說明這種偷渡方式進出都沒問題。
不過謝知依舊要走了一套相關裝置，而且要求墨菲斯把這種技術的資料複製一份，多一種選擇沒壞處。
而且謝知發現了偷渡式進入的缺陷，那就是萬一跟隨的人死了，偷渡者豈不是要困在虛擬空間中了，所以有必要再搞一套裝置。
墨菲斯也一點沒遲疑，要就給，如今的他，看謝知的眼神更加熱切，就像看稀世珍寶。
熱情的讓謝知瞬間理解了偶像明星的苦惱：“那什麼……要不給你籤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