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睜開雙眼，稍事疑惑，突然警覺的一個翻身，利索的從醫療床上翻了下來。
而再看眼前站著的兩個人，史蒂夫瞬間錯愕了一下。
是的，他眼前是兩個施密特，也就是紅骷髏。
一模一樣，毫無差別。
而巴基版紅骷髏還一攤手：“意不意外？”
謝知也很默契：“驚不驚喜？”
“沒區別。”史蒂夫倒是非常冷靜，雙拳抬起擺出了個戰鬥架勢：“多花點時間而已，我可以打一整天。”
謝知、巴基同時一指史蒂夫，彷彿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齊聲道：“說了！他說了！”
史蒂夫眯著眼睛，就要動手之際，巴基一抬手：“等一下！你要幹嘛？打架？你這人怎麼這麼暴力？”
謝知點頭附和：“就是，不講理，沒素質。”
“啥？”
巴基來回指著自己和謝知：“你就不奇怪，為什麼九頭蛇老大施密特沒死，還變成了兩個？”
史蒂夫沉聲道：“無非又是你……們的陰謀，不重要。”
謝知語氣誇張道：“當然重要！你知道你幹了什麼麼？你作孽啦，你給世界帶來了大麻煩。”
巴基跟著：“別啥事都是陰謀，現在這狀況明明是你搞出來的，你得負責。”
史蒂夫冷笑：“別白費心機了，你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謝知：“你冷血。”
巴基：“你無情。”
二人齊聲：“你無理取鬧。”
接著哥倆擊掌。
“……”
稍事沉默，史蒂夫眼神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不對，你們……跟施密特不一樣，他不會這樣說話，而且剛才你們有機會殺我，為什麼不動手？”
謝知搖了搖頭：“不容易啊，你總算反應過來了，我們當然不一樣了。”
“知道為什麼麼？”巴基手掌比劃了個切東西的動作：“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九頭蛇這句口號你是知道的。
坦白說，我們也沒想到會是真的啊，看看，死了一個施密特，變成了兩個施密特，你說你要是再弄死一個，就變成了四個……”
謝知打斷道：“不對，你算錯了，是三個，再殺一個才是四個。”
巴基點點頭：“對對，你繼承了數學天賦，我擅長文學。”
史蒂夫愈發懵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要你負責。”哥倆齊聲道，再擊掌。
“負什麼責？”
謝知嘆道：“現在問題非常嚴重，我們變成了兩個，但是很多意見不一致，這會耽誤大事的。
就比如說……九頭蛇的標誌，史蒂夫你是見過的，幾根觸手加個骷髏，太不美型了，會嚇到小朋友的，不利於我們推廣理念。
所以我的意見是，換成哈士奇的頭，那就可愛多了，多親民。”
巴基猛搖腦袋：“不不不，哈士奇太傻，人家會認為九頭蛇是個傻逼組織，我認為應該用烏龜的頭，代表長壽，寓意美好。”
“別逗了，人家會認為九頭蛇是綠色組織！”
“那也比當成二哈強！”
跟著二人扭頭看向史蒂夫：“看！意見不統一，都是你的錯！你說現在咋辦吧？”
史蒂夫眨巴眨巴眼睛：“你倆……是不是變成兩個的過程中，傷到了腦子？”
“也許吧。”謝知撇撇嘴：“但我們毀滅世界的初心不變，矢志不渝。”
巴基捶捶胸口：“同樣的夢想，同樣的愛。”
謝知跟著壞笑道：“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你要不要殺我們呢？殺了就會誕生更多的施密特。”
“啊，我想到個點子。”巴基打了個響指：“要不我們自殺吧，死的越多，分裂的就越多，分裂個幾十億，地球就是我們的了。”
“好主意，而且我們意見不統一就會吵架，吵架就會擾民，最終會煩死全人類。”
“說幹就幹！”
巴基忽然抽出手槍，爆了自己的腦袋，緊跟著在綠光中，紅骷髏一分為二，真的變成了倆。
這當然是具現出來的虛影假象，連活的都算不上，自然無需恐懼能量。
但史蒂夫哪見過這個，連電視他都沒見過，當時就傻眼了。
而在史蒂夫震驚的時候，謝知也給了自己一槍，於是四個紅骷髏立於當場。
這一幕讓史蒂夫一陣陣頭皮發麻，雞皮疙瘩亂蹦，哪怕是倔強如他，這一刻史蒂夫也怕了。
雖然不是喪失勇氣的恐懼，但一想到越死越多的施密特，那畫面感，這是要逼瘋密集恐懼症的節奏啊。
這還沒完，四個紅骷髏相互間，還熱情的握手互動。
“兄弟你好。”
“我覺得你真帥。”
“看你這話說的，沒你帥。”
“不能，我覺得你的眼眶更深邃些，有種詩意的憂鬱。”
“真的麼？我覺得你的鼻孔更立體，那是深邃的男人味。”
“但只有四個兄弟，不夠熱鬧啊，只能打麻將，我還想打籃球的。”
“這點我跟你意見一致，但籃球人還是少，咱們踢足球吧。”
“妙極了！稱霸世界，就從稱霸世界盃開始！”
“那就繼續死，我有手榴彈……”
“停！”史蒂夫終於露出了驚慌之色，顫抖道：“別死！別死了行麼？夠多了！”
巴基壞笑道：“為什麼不死？你不是能打一整天麼，一天多沒勁啊，我們讓你打滿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換一個，保證你每天都有新鮮感，不，一小時換一個。”
史蒂夫抬手道：“冷靜，冷靜，你們不是說我暴力麼，不講理麼，我同意，咱們講講道理好不好？”
“好啊，你說說。”
史蒂夫也沒轍啊，說講道理也無非是先阻止自殺而已。
沒辦法，只能邊說邊想了，史蒂夫道：“我是這麼認為的啊，那個……施密特，我們是老對手了，過去的你我還算了解，但現在你們性格明顯變了……對對！
所以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們還要堅持毀滅世界？沒有其他的追求了麼？”
四個紅骷髏整齊搖頭：“沒有。”
“……”
史蒂夫是真想弄死這四個，這比過去的施密特還噁心！
無奈，史蒂夫又道：“這個，其實可以思考一下，人生很漫長，尤其是各位，看來不但死不了，還會越來越多。
那麼……總得有個事情打發時間吧，假設，你們完成了目標，剩下的日子你們打算幹什麼？”
四個紅骷髏互相看看，七嘴八舌開口了。
“踢球。”
“遊行。”
“大合唱。”
“施密特來找茬。”
雖然沒玩過大家來找茬，但從字面，加上一模一樣的紅骷髏，史蒂夫也猜到了是大概幹什麼，不禁腦門青筋繃起，還突突跳。
即便如此，史蒂夫還得強壓怒火，乾笑道：“聽上去是很有趣，但這個……是娛樂活動，你們不打算建立一番事業麼？有建設性的那種。”
“搞足球聯賽。”
“搞環球大遊行。”
“選秀，施密特好聲音。”
“有獎競猜，施密特來找茬。”
史蒂夫一捂臉：“法克！”
而巴基頓時眼睛一亮，指著史蒂夫興奮道：“哦~史蒂夫·羅傑斯也說髒話了！我聽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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