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謝知給巴里戒指，是順便給這超能力小子加個枷鎖，可收了巴里的難度，跟充話費送的差不多，這小子屬於主動湊近乎型別。
白撿的事，謝知當然不會拒絕。
不過順嘴胡謅的天地會，倒是提醒謝知了，這次危情處理完了，得整合一下克拉克和布魯斯了，別成天自己浪了，這次不就讓人抄了老家。
別看布魯斯沒出事，但那是人家把目光盯在更能打的克拉克身上了，下一次，可就未必了。
老謝家本來是很大方的，上一次救了克拉克也沒要求他回報什麼，但算上這次的話，就是兩次了，不能老給你家當保姆啊，該有點數了。
而小石頭的僱傭兵建議，是個不錯的補充，但也不能讓這些實力更強的力量浪費了，所以……天地會青木堂，也不錯。
只有巴里不知道，他是青木堂第一個成員，還滿心憧憬著小夥伴來找他對暗號。
所以首要任務，趕緊把漢語學明白了，別對暗號時整誤會了，萬一人為當成了挑釁，再揍我一頓豈不冤枉。
巴里這頭完事了，謝知爺倆剛瞬移離開，小石頭就給了大爺一個好訊息。
“大爺，我找到魅惑女巫了。”
“丫頭乾的漂亮，她在哪呢？”
小石頭指了指腳下：“在地心藏海，難怪我搜遍地球地表都沒發現，她倒是會找地方藏。”
謝知雙目一眯：“確實啊，地心藏海是藏身的好地方，呵呵……那麼很多事就解釋的通了。
我就說麼，海洋人人口那麼多，也不是誰都知道母盒的存在的，但是奧姆王子被關在地心藏海，為了警示海洋人，這可不是個秘密。
那麼魅惑女巫去了地心藏海，自然也就見到了奧姆王子，他可是對母盒一清二楚的。
希望那小子的交代是被迫的吧，否則的話，這就是賊心不死了，既然不好好改造，刑期就只能延長了。
丫頭，瑪莎和露易絲在那裡麼？”
小石頭點點頭：“根據磁場回饋的輪廓，就是她倆，但是她們的狀態不太正常，也是傻乎乎的發愣，也許腦子也被做了手腳。”
謝知眉頭皺起：“嘶……這就有點棘手了，看來還是得確保活捉魅惑女巫，否則這事還不好辦。
丫頭，對於會空間傳送的人，活捉你有幾分把握？”
“我能把她瞬間捏扁了，但活捉夠嗆，大爺，剛才你帶著我瞬移我就發現了，即便被磁場定住了，但是這並不能阻止瞬移的正常發揮，我影響不了空間力量。”
“確實，不殺，她就依舊可以跑……不過也沒事，她怎麼跑都在你的感應中，只要鎖定了，總有招兒收拾她。
對了，她在地心藏海還有什麼佈置？”
“有個很奇怪的能量體在那裡形成了，規模還是很大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克拉克的偵察船也在那裡，那麼可以確定，魅惑女巫在做空間傳送的時候，是可以帶動很大體積的物質的。
再有，除了奧姆，惡魔夢魘，那裡還有二十個大怪物，都是人形的，六米高的巨人，但是輪廓太奇怪了，還挺噁心的……”
說著小石頭搓了搓胳膊，打了個寒戰：“大爺我就不詳細描述了啊，我有密集恐懼症。”
“行，回頭大爺看到了就知道了，估計就是氪星人生化技術造出來的怪物，倒是造的還挺多。
嘖嘖，二十個，每個都比氪星人強大，還比佐德他們人多，這麼下本兒……還真看得起我”
“嗯嗯，大爺，魅惑女巫還是稀罕您，不，口誤啊，我是說重視。”
被大爺瞪了一眼，小石頭趕忙縮脖吐吐舌頭。
謝知頭疼的揉揉眉心：“丫頭，大爺上次變身你還有印象吧，感覺怎麼樣，能定住不？說實話，這事不用謙虛。”
“嗯，那得看怎麼說了，你上次變身後就強的離譜，不過只要您不用瞬移啊，時間回溯啊，或者用我搞不懂的手段，比如心靈感應，那麼僅就身體強度的話……我覺得藉助地球磁場壓扁，也就一秒的事。
可實際上，就您那當時那心靈感應的威力，弄死我也是秒秒鐘的問題。”
“妥了。”謝知打了個響指，正要開口，跟著反應神速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咳咳，那什麼，我就不評價那二十個怪物了，你評價一下。”
而小石頭也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大爺您這次做的太對了，我也真怕您張嘴來一句我就不信，剛才那一瞬間我差點嚇尿了，萬幸萬幸！”
“趕緊的！”
“好嘞~那二十個大怪物嘛，我的判斷是，既然是依靠氪星科技塑造的，那也就是走氪星人的路子，無非是更能打。
至於魅惑女巫，也許也對怪物們用了些神秘手段，但只要怪物本身沒過於奇怪的能力，比如瞬移之類的進就行。
心靈感應更不可能，魅惑女巫都沒展現出超越大爺上次變身的能力，要說在這方面讓別人變的比她更強，機率不大，也不合理。
所以我把它們全定住，也是一秒鐘的事。”
“好極了，你護住瑪莎、露易絲，其他的不管，讓魅惑女巫等著吧，咱們晾她一陣。
等你爸和謝艾過來了再說，咱們先去幹別的。”
至於巴基帶著謝艾返程為何還沒到，爺倆也都心照不宣，得把事情經過跟細雨說一下啊，有人惦記上大姐男人了，哪能瞞著大姐。
……
所謂貝爾裡夫療養院，其實，就是個監獄。
此刻謝知爺倆正身處此地，只不過一眾獄警，都把兩位當成領導接待。
不光是因為有阿曼達隨行，還有原力控心的作用。
聽著介紹，看著資料，權當打發時間等人了。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算是選僱傭兵，也得有個合適的頭兒，辦事沒頭腦不行。
謝知忽然抬起一份檔案，道：“這個你們沒抓到的人……我是說你們為什麼不抓他？算了，不用回答。”
小石頭好奇了：“大爺，這個……小丑，哪裡特別？”
“不知道，是他的造型？還是智慧格局不夠？哥譚罪惡世界的……國王和王后？”謝知表情極盡失望：“就這點追求？那個城市裡缺了點兒高品質的罪犯。
莫名就覺得他缺了很多東西，比如……給臉上添點笑容多好，那麼嚴肅幹嘛？
對手這種關係，也得夠檔次才行……算了，無所謂，不重要。”
謝知隨手把檔案撂下，扭頭看了一眼小石頭：“話說這些檔案可是徹徹底底的少兒不宜……”
小石頭吹了吹劉海：“大爺，我的心智，您得適應，放心，影響不了娃娃版的我。”
“行吧，丫頭你看吧，大爺去會會那個火種人。”
沒錯，貝爾裡夫療養院讓謝知感興趣的，也只有火種人。
而小石頭瞥了一眼謝知扔下的檔案，若有所思：“不夠高品質麼？確實……差點意思。”（注1）
旋即她微微一笑，抽出另一份檔案，邊看邊道：“阿曼達，跟我說說這個小丑女，哈莉·奎茵。”
……
空空蕩蕩的寬敞大廳內，只有中心放置了一個鐵籠子。
床單擰成了條繩索，兩頭分別拴在籠子頂端，形成了個鞦韆。
而鞦韆上，則有個女人彎腰躺在上面，動作就像體操運動員，看的出來，這女人肢體協調性很不錯。
金髮，美貌，紋身不少，包括臉上都有，穿的也很清涼，破背心，加小褲衩，毫不介意的晃盪著兩條大腿，跟在自己家裡似的。
她正是檔案上的，哈莉·奎茵。
哈莉聽到有腳步聲，身姿稍稍後仰，倒著的視角看到了兩條更修長的美腿。
哈莉飽滿的紅唇長的很大：“哇哦，我喜歡你的裙子，還有你的頭髮，綠色的，跟你真配。”
這點她倒沒說錯，能撐起綠髮的人很少，綠髮卻跟變成大姑娘的小石頭很襯。
小石頭御姐範十足的翹著二郎腿坐下，空氣中卻好像隱形的椅子一樣，穩穩的托住了小石頭。
跟著手指輕飄飄在空氣中一劃，牢籠頓時四分五裂，而小丑女則浮在空中，飄向小石頭。
不過小丑女倒並不驚慌，眼珠子反而嘰裡咕嚕亂轉，還挺興奮：“有趣有趣，千萬別給我吃藥，這太美妙了~嗚嗚~”
小丑女的嘴巴被磁場封住了，小石頭掏掏耳朵：“你喜歡裝瘋賣傻，我可沒工夫陪你玩。
不過你運氣不錯，我對你產生了點興趣，偏巧我有顆超級大腦，不論是你的檔案，還是監控影片，都可以分分鐘看完。
你跟大多數瘋子或罪犯的人設差不多，有個混蛋父親，被拋棄被家暴，然後進了修道院接收修女的管教，又被虐待，總之，童年堪稱不幸。
可結果呢，你考上了大學，還拿到了博士學位，這就有意思了。
按照老美大學的錄取標準，以你的條件，拿不到推薦信的，更沒人替你花錢，面板顏色也不符合政治正確……綜合起來，你能上大學拿學位，確實是憑本事，這說明，你腦子還是有料的。
過往經歷，證明你善於求生，而且有清晰的目標，並有毅力有智慧去完成。
然後你這位心理學專家，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愛上了你的病人，跟他一起成為怪誕型的罪犯。
這點……我不評價，誰知道呢，也許你偏巧就好他那一口。
但你所謂的瘋狂表現，就像是老美的派對公主，要的就是吸引眼球，得夠酷，得夠炫，得夠浪，你不過是做的更誇張。
可這種人太多了，無非是沒你誇張，與其說你在表現神經質，不如說在表現……誇張版的老美青年。
而問題在於，真正有精神障礙的人，是不具備邏輯思維的，更不要說有計劃的犯罪。
你是心理學專家，做的也是心理醫生的工作，真瘋子什麼樣，你當然知道。
可你的瘋言瘋語，只體現在內容的誇大上，但是卻具備因果關聯性，這是邏輯思維清晰的體現。
並且你最經常做的，是怪笑，呵呵，笑的奇怪些誇張些就是精神有問題麼？喜劇演員還活不活了？
事實上，你的怪笑和誇張的表情，以及肢體動作，以及貌似反常理的舉動，比如自殘式的撞鐵籠子，都過於頻繁了，顯得很刻意，更像是在……整活兒。
巧了，我有個姐姐，論整活兒你還真整不過她，可儘管她是發乎於自然，但不是精神有問題，而是因為她就是個熊孩子。
當然了，瘋狂，瘋子，在很多時候只是對不正常行為的形容，而且大多數人看來，只要表現的夠不正常，那就是瘋子。
換言之，說你只是個性格古怪的罪犯，有些怪癖，也沒毛病。
但這和你遇到小丑先生前的表現截然不同，完全是判若兩人。
也許是你上學讀書的時候，周圍正常人太多，致使你把骨子裡的瘋狂隱藏起來了，直到碰到了魅力非凡的小丑，你才由此開竅了，找到了人生意義。
這是個不錯的理由，可這理由同樣也證明了……你擅長偽裝。
那麼既然以前可以偽裝成正常人，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再偽裝成瘋子呢？
當然，時時刻刻都在表演，甚至是沒人的時候也在表演的話，非常非常難。
但不論是演瘋子還是演正常人，只要角色的時長一樣漫長，那麼就足以證明你的專業了，戲骨啊。
可這依舊很難，尤其是演怪人的時候，是要做出很多瘋狂舉動的，僅僅怪笑怪動作是不夠的，正常人能傾情投入多久呢？
恐怕掩飾的時間，會很有限，甚至有可能真的把自己逼成真正的瘋子。
本來這是個難點，幸好我現在的學習能力連自己都驚訝，用了幾分鐘看了看心理學資料，估計我現在考個博士學位問題也不大。
我要說的是，有些罕見病例還是挺有趣的，發生在多重人格的患者身上，某個性格認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那就真的是什麼樣的人。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性格特點方面，僅表現出跨年齡、跨性別方面的情況，還不算有趣，特別的是，原本身體健康的人，另一個性格認為自己有某種疾病，人格切換後，就真的患上了某種疾病。
相信，竟然會傳遞到自身，也改變了自身的生理特徵。
（電影《分裂》的設定，查了資料，現實中確實存在這麼一位特別的多重人格患者，但是無法確定網上資料的精確性，是怪談造謠還是真實病例，故此僅作故事設定。）
這是很神奇的力量，科學上還無法給出解釋，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而在檔案中，你的學業成績非常棒，可你在體育運動方面的表現並不亮眼，但你現在很能打，是個高手。
一池子化學原料，有那麼神奇的力量麼？
最有意思的是，你的履歷中有說明，你很擅長……催眠。
而催眠的高手，不僅僅可以對別人催眠，也可以對自己催眠。
心理暗示，自我催眠，給自己塑造個新的人格……不得不說，是個很冒險的舉動，但我認為，你成功了。
那麼我只說一次，如果答案不能讓我滿意，相信我，你會去精神病院的，進去後得對腦袋各種開刀的那種，你就是心理醫生，這方面你是內行。
所以很抱歉，小丑女哈莉·奎茵，你的表演不是我的菜，我現在想和哈莉·奎澤爾醫生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