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妃們對於佩瑜這個寧嬪心情複雜,但是對於她的胎兒都是羨慕嫉妒的。

皇后即使頭痛難忍,還是準備繼續下手除掉寧嬪肚子裡的孩子。

但是延禧宮寧嬪不用來請安,她不能在請安的茶水中下毒,她透過內務府送有問題的份例也失敗了,就連用貓等小動物去撲倒寧嬪也驚不了寧嬪的胎氣,松子就是前車之鑑。

一時之間,皇后竟然覺得這寧嬪就像是一個鐵桶一般,竟然讓她無處下手了。

皇后便又宣安陵容過來商量如何打掉寧嬪肚子裡的胎兒。

沒想到此時此刻,安陵容得知了一個讓她心神巨震、傷心欲絕的訊息。

那就是她的父親安比槐被查出貪汙受賄,已經被革職抄家,如今安比槐已經被貶為了庶民,家產也都充公了。

這幸好是安比槐官小,貪汙受賄的數額也不多,因此只是被罷官了。

要說在官場上,會貪汙受賄的官員數不勝數,安比槐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真的沒什麼人關注他,但是誰讓這富察家特地在朝堂上彈劾了安比槐呢?

皇上對安比槐也沒有什麼偏袒,因此安比槐就被罷官免職了,徹底成為了平民百姓,家產也所剩不多,從此應該家境艱難了。

安陵容聽到這個訊息後,如遭雷擊,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她的父親之前雖然只是一個小官,到好歹也是個官,她好歹也是官員之女,如今倒好,她成了平民之女了!

而且她對家人,尤其是母親,是很有感情的,如今父親會罷官,想也知道母親的日子不能好過了。

然而,此刻的她卻無法為父親求情,只能默默地流淚。

皇后見狀,假惺惺地安慰道:“安答應,莫要太過傷心,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安陵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爹!”

皇后心中暗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辦法倒是有一個,只要你能順利除掉寧嬪腹中的胎兒,本宮自會在皇上面前替你父親美言幾句。”

如果是別人,安陵容一口就應下了,至於別人是否無辜,她都不會管。

但是寧嬪?

安陵容不敢。

她怕了,她之前只是和皇后合作著去害寧嬪的胎兒,而且並沒有成功,這富察家就收集了她父親的證據讓她父親罷官了,如果她再次向寧嬪下手,等待她的莫不是家破人亡?

雖然她不知道寧嬪是怎麼知道是她和皇后要害寧嬪的,估計皇后現在還不知道她已經露餡了。

寧嬪的家族勢力大,不是她這個在出身低的後宮小小答應可以算計陷害的。

況且,之前皇后出手了這麼多次,每次都失敗了,這讓安陵容深信寧嬪是一個福澤深厚的人,她自覺自已沒有什麼福分,並不敢和福澤深厚的人作對。

她是想救她父親,而不是想讓孃家家破人亡。

安陵容:“皇后娘娘,臣妾做不到啊,這寧嬪除了請安的時候讓我遠遠地請安,她平時都是杜絕和我來往的,況且延禧宮正殿的奴才忠心耿耿,臣妾找不到機會去害了寧嬪肚子裡的胎兒啊!”

安陵容雖然要拒絕皇后這個要求,但是她並沒有說她不去做,而是說她能力不足,因為寧嬪太謹慎。

皇后怒氣衝衝地說道:“既然你辦不到,那本宮也沒有辦法向皇上替你父親求情了。”

安陵容含淚說道:“也許這就是臣妾和臣妾家人的命。”

皇后:“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行了,你退下吧!”

次日,佩瑜一覺睡到自然醒之後,正悠哉地吃著早膳,已經去皇后宮裡請安回來的安陵容就來向佩瑜這個一宮主位請安了。

安陵容:“妾身給寧嬪娘娘請安,寧嬪娘娘萬福金安!”

佩瑜看著安陵容,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說:“妹妹來得可真早啊!”

早?這太陽都曬屁股了!

但是安陵容低頭不語,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佩瑜也不強求,自顧自地享用著美食。

等佩瑜用完早膳漱口之後,她拿起一盞適溫白開水喝了一口,才說道:“安答應請安之後,還留在我這邊,是有什麼事情嗎?”

安陵容抬起頭,佩瑜看了她一眼,才發現她的眼睛浮腫。

安陵容:“寧嬪娘娘,是妾身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對寧嬪娘娘生怨,聯合皇后娘娘一起想要害寧嬪娘娘流產,妾身知錯,以後不敢再犯,妾身懇請寧嬪自此收手,別再對付我的孃家人,行嗎?妾身之後一定不會再對寧嬪娘娘起歪心思。”

佩瑜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杯盞,“我本無意與你計較,只是你們欺人太甚。不過,既然你已知錯,我也不想咄咄逼人。只要你日後不再與我為敵,我便不會為難你的家人。”

安陵容聽後,心中大喜,連忙跪地謝恩。

佩瑜讓她起身,又好生安撫了幾句。

待安陵容離開後,佩瑜的貼身宮女桑兒疑惑道,“主子,您為何如此輕易便放過她?”

佩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留著她,她才能感受到更多的報復啊,要知道甄嬛還要報復她呢,我一下子摁死了她,甄嬛還要怎麼報仇?反正這安陵容以後再也不敢和我作對了,我幹嘛要為甄嬛清理了敵人?就讓她和甄嬛以及皇后狗咬狗去吧!”

桑兒:“主子真是英明!”

佩瑜摸了摸腹中的胎兒,她如今正懷孕呢,要為肚子裡的孩子積福,她如果造了殺孽,以後報應到孩子身上就不好了!

她只會打蛇打七寸,捏著安陵容在意家人的點,諒安陵容再也不敢冒犯她。

至於別人造的殺孽,那就和她的孩子沒有關係了。

此後,安陵容果然老實了,許多,不再參與任何針對佩瑜的陰謀。

佩瑜和安陵容在延禧宮,果真是除了請安和被請安之外,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

時間過得很快,佩瑜的身孕已經九個多月了。

這天,佩瑜正在延禧宮的花園裡散步,突然感覺肚子一陣劇痛,而是她感覺到她破水了。

佩瑜:“啊!我的肚子好痛,我要生了”

她的貼身宮女桑兒緊緊地扶住她,並大喊道:“快來人啊,主子要生了!”

延禧宮裡頓時忙碌起來,太醫和產婆們紛紛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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