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門前,十幾名漢子與容州府衙役打作一團,這些人雙手持著細長的倭刀,左右跳躍,飄忽如風。

衙役們的武器只是些單刀、鐵尺、水火棍之類,平日對付尋常不法之徒尚可,遇上這些勢若瘋虎的賊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他們只能一步步退向府門,拼命揮動武器,竭力阻擋這些賊人闖進府衙。

鍾風趕到時,已有數名衙役被砍倒在府衙門前,他們頸斷腹裂,慘不忍睹,賊人嗚哩哇啦地高聲叫喊,似在呼朋喚友。

鍾風聽得明白,多麼熟悉的語言,這分明是來自東洋島國的惡鄰啊,“殺倭寇!”他頓時熱血澎湃,縱身撲入戰團。

倭寇正在全力攻擊衙役,毫無防備之際,那料鍾風從天而降,頃刻間拳起掌落,頓時兩名倭寇橫屍當場。

那些倭寇突覺來了一個強手,便放棄衙役不管,非常有默契地直面鍾風。

倭寇手持倭刀大劈大殺,一片刀光將鍾風圍在中心,倭寇的步伐迅速靈活,進退輕捷。

一上來,就有四名倭寇圍著鍾風砍殺,他們配合熟練,行動融會,看似有過長期訓練,外圍還有其他倭寇瞅著空子,不斷上前夾擊。

鍾風今夜沒有攜帶兵器,只憑身法在刀叢中閃避,若要飛身躍走,自然不在話下。

然而鍾風知道,倘若自己離開,在場的這些衙役,恐怕都會被倭寇斬殺得一乾二淨。

恰在此時,從高處傳來一連串的弓弦之聲,“嘣嘣嘣……”幾名倭寇慘叫著倒在地上,其餘倭寇一時有些慌亂,隊形馬上散亂開來。

鍾風瞅準時機,欺身一掌,拍在一個倭寇的頂門,那倭寇瞬間氣絕身亡,鍾風順手從他的屍體上抄起一柄倭刀。

鍾風展開身形,如同一隻大鵬鳥在倭寇群中掠過,刀光過處,如閃電般無情切割倭寇的要害,他所到之處,府衙門前的眾倭寇紛紛萎身倒地斃命。

倭刀殺倭寇,殺得真痛快,鍾風哈哈一笑,“刀是好刀。”

鍾風縱身躍上府衙高大氣派的門頭,高聲道一聲,“多謝這位朋友出手相助!”

門頭上站立一人,身材挺拔,穿著夜行服,臉蒙黑紗,手裡端著一具精巧的弩弓,默不做聲,似乎是被鍾風那風捲殘雲般的強烈殺意所震驚。

鍾風深深地瞄了一眼那具可以連發的弩弓,此物很是耐人尋味呢,他不由得想起了望江樓上、倒在血泊中的杜先生。

鍾風再次開口道:“多謝朋友仗義誅殺醜類!”

那人依然沒有搭腔,鍾風笑了笑,衝著下方的衙役大喝道:“我是華羽宗鍾風,所有人退回院內,關緊大門!”

下面的衙役們應了一聲,轟然叫道:“多謝鐘行走!”

衙役們扶著受傷的兄弟退回院內,他們心裡明白,若不是鍾風及時出手,這裡的一干人等恐怕都會死在倭刀之下。

對面那人忽然道:“你是華羽宗的人?”聽話音乃是一位年輕的女子。

鍾風道:“我叫鍾風,乃華羽宗海晏堂行走,姑娘怎麼稱呼?”

那女子輕輕舉手,悠然摘下頭套面紗,夜色中依然能看見她明亮的眼眸,她盯著鍾風道:“我叫齊雁雲,冀州鷹揚門弟子。”

鍾風拱了拱手,“原來是齊姑娘,久仰,久仰……”

齊雁雲噗嗤一笑,“小女子初出江湖,你久仰我什麼?”

鍾風訕訕道:“冀州鷹揚門的輕功、暗器獨步武林,我自是仰慕已久……”

齊雁雲道:“華羽宗乃武林巨擘,我才真是仰慕已久,難得今天遇見個華羽宗行走,哎,你這麼年輕怎麼就當上行走了?”

鍾風暗自思量,“這姑娘當真是初出茅廬,我的那點小名聲自是不值一提,不過你自己惹下的麻煩,我恐怕還得慢慢跟你掰扯……”

他正要開口說話,忽聽得府衙後花園方向傳來一片驚叫之聲,鍾風叫道:“齊姑娘,隨我來!”兩人穿房越脊,疾奔後花園。

今夜,容州太守徐開濟在府衙後花園設宴,宴請屬官、幕僚、名士等,觥籌交錯,一派良辰美景。

正當酒酣耳熱之際,總捕頭崔覺匆匆來報,順風賭坊出了命案,海晏堂鐘行走已在現場處理,徐太守當即指示崔覺前去全力配合。

崔覺走後,徐太守指著一名溫文爾雅的秀士笑道:“汝孟家好大的面子,連海晏堂行走都驚動了。”

那秀士不住作揖,連稱“豈敢,豈敢。”

且說崔覺在望江樓見過鍾風之後,於城中跑了一圈,吩咐各處值守人員小心巡查,然後趕回府衙覆命。

此時後花園絃歌之聲不絕,依然其樂陶陶,賓主皆歡。

不待崔覺回稟徐太守,忽然間傳來一片差役的驚叫,原來後花園中突然闖入三名不速之客,眾護衛急忙上前喝止。

那三人手執倭刀,咆哮著直撲徐太守,眾護衛拔刀竭力攔阻,那倭刀凌厲,頃刻間已有數名護衛倒在血泊之中。

不容遲疑,崔覺當即抽出兵器與一名賊人放對,他使得乃是一柄鋼鐧,那鋼鐧勢大力沉,不怕倭刀砍劈,崔覺堪堪與刺客打個平手。

在座的客人中有容州總兵鮑元龍,今夜赴太守宴邀,他沒有攜帶任何兵器。

情急之下,鮑總兵抓起酒桌旁邊的一支長柄燈臺,與一名賊人鬥在一處。

只是這燈臺一來使得不順手,二來鮑總兵的武藝乃是長槍大戟馬上硬功夫,並不善於步戰格鬥。

當他與刺客廝殺時,那倭刀纏繞之間,已將他身上劃得鮮血直流。鮑總兵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那名溫文爾雅的秀士同樣也是操起了一支長柄燈臺,他毫不遲疑,唰唰兩掌剁斷燈臺兩頭,頓時燈臺變成一條齊眉棍。

秀士一掄棍子砸向一名賊人,那賊人倭刀向上一磕,秀士將長棍順勢一擺,倭刀恰好斜著削去棍頭一端,形成一個尖頭。

秀士猛地收棍,又迅疾把長棍化作長槍刺向賊人胸腹,那賊人輕巧地一個翻滾躲過,尚未站直身子便一刀砍向秀士大腿。

秀士高高躍起,長棍大力向賊人掃去,那賊人倭刀一挺,順勢削向秀士手臂。秀士忽槍忽棍,與那賊人纏鬥在一起。

這時,那些不會武功的文官名士、丫鬟僕婦嚇得驚慌失措,尖叫著四處躲藏,徐太守雖然也是在瑟瑟發抖,好歹依然坐在主位上。

千鈞一髮之際,鍾風趕到後花園,他打眼一瞧,三個倭寇正與三人惡鬥,鮑總兵那裡最是吃緊,窮於應對倭寇的砍殺。

那倭寇正在一刀刀橫砍豎劈,眼看就要將鮑總兵斬於刀下,不料,鍾風似一道罡風席捲過來,一刀砍在他的後頸,那倭寇頃刻斃命。

與秀士纏鬥的那名倭寇,突然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頓時呆立不動,秀士乘勢以槍勢刺進那倭寇的前胸。

倭寇帶著長棍倒在地上,秀士這才發現,原來倭寇的後心被射進了一支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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