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日一過。

所有進士都有一段回家報喜的時間。

畢竟進士共三百人,皇上想給他們安排職務,也得夠考慮一陣的。

按照慣例,一般來說,一甲進士是直接進翰林院授官職。

二甲進士,會被分到中央各部當主事,或分到地方做知州。

三甲進士則是分到中央機關的做評事、中書、行人;分到地方的做推官、知縣。

不過,最後也得看楚匡義這個皇上要怎麼安排。

有時候會因為進士們的家世或是其他原因,分派的地方和職位會不一樣。

張平安一家暫時住在林初漁之前給宋老太太他們來京都的時候租的房子那邊。

這一陣子,院落裡的門檻都被說親的媒人給踏壞了。

張平安是未到成婚的年紀,不是不能成婚。

之前準備榜下捉婿的人失算,現在換作另外一批家裡有小姑娘也未及笄的,想提早和張平安定下婚約。

最開始,張燁則夫妻都還禮貌招待媒人。

但到了後面發現上門的人實在太多了,拒絕都拒絕不過來,就害怕地關了門。

不過就算關著門,又閉門不出,也有人想方設法地爬進他們院子裡。

張燁則深思熟慮之後,帶著妻兒去投奔林初漁。

直到住到了宋府才總算安定。

雖說科舉已結束,宋鴻宇還是會跟張平安一起討論詩書。

不知不覺,苦讀詩書已經變成了他們的習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初漁這才覺得宋鴻宇的身上染上幾分書香之氣。

趁著兩人無事,林初漁讓他們教導宋小龍和宋小鳳的功課。

而小繁星三歲半了,便在張燁則那裡受開蒙。

林初漁總覺得繁星這孩子比別家的同齡孩子聰明許多,或許早點開蒙也不是壞事。

本來王宸羽應該也在教導孩子們的行列之中。

但是他回了趟錦州城那邊,並不在府裡。

……

四月初,京都明顯升了一段氣溫。

一日大晴天過後,京都的街邊出現了不少咳嗽的聲響。

起初百姓們並不在意,但是有些人連續咳嗽了幾日之後,病情都未見好轉。

這幾日來,京都的各家醫館大夫都接診了不少這樣有咳嗽不止症狀的病人。

但喝了藥,也頂多是稍微緩解,並不能止住咳嗽。

到了後面,這些人又出現了高燒不退的症狀,隨時還可能暈厥。

林初漁在京都站立了跟腳,訊息也靈通了不少。

這不知緣由引起的咳嗽之症出現沒幾天,她便注意到了。

剛注意到這病症的那一日,易琥從早朝上下來,便告訴林初漁,陳琅琳和刀二爺便有了這個症狀。

兩個身強體壯的武官,病到連去上早朝力氣都沒有了。

林初漁跟兩人都有些交情,便先上門去慰問。

刀二爺雖然還能強撐著身體出來接待,但確實面色憔悴,一直咳嗽未止過。

林初漁會些醫術,便主動提出幫刀二爺把脈。

刀二爺的妻子眼巴巴地在旁邊守著,等林初漁一鬆手便詢問:“如何了?”

刀夫人昨日出門,最近得了刀二爺這個症狀的好多都死了,嚇得哭了一場,到現在眼眶都還紅腫著。

林初漁眸色深沉,眉頭微微蹙著,啟唇回答:“脈象虛,但不像是寒症或者熱症導致的咳嗽。”

這脈象實在太奇怪了。

林初漁還是醫術太淺,沒看懂。

聽完,刀夫人眼眶浸溼了,“昨日御醫過來瞧了也這麼說。”

“御醫給我夫君開的藥,到現在都沒見著成效。昨夜裡他又咳了一整晚。”

“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

刀二爺虛弱地撐著腦袋,還是騰出點力氣安慰:“沒事,你別大驚小怪。我身體一向硬朗,或許過幾天就好了。”

剛說完,他又開始咳嗽起來。

刀夫人連忙過去幫他拍背,心疼得要死。

過了一會兒,刀夫人淚眼婆娑地望著林初漁,“福淑人,我所知曉的屬凌霄子老爺子醫術最為高明,不知你是否能幫忙請他幫我夫君看診一番?”

林初漁嘆氣,“凌霄子老爺子年前有事離開了,未說明去處,現在就是我也找不到他。”

“這可如何是好啊。”刀夫人說著。

她現在是看著刀二爺難受,她也跟著揪心。

林初漁看了眼神色憔悴,咳痰中已經帶了些血絲的刀二爺,思考了片刻,從懷裡拿起一瓶青黴素藥丸。

“這是之前做的,專治肺癆的藥。但我因為不知道你的病因,所以也不確定這個是否能治好你的病,你要不要試試?”林初漁說道。

“多謝。”刀二爺接過林初漁的藥瓶,二話不說直接丟了一顆藥丸進嘴裡。

他最近已經喝了不少藥了,都不起效果。

現在再嘗試一種新的也沒什麼。

只有死馬當活馬醫。

刀二爺想到了一件事,接著又說:“對了,陳大哥……咳咳……也和我一樣,咳咳……我懷疑……懷疑……”

話說到這裡,他又嗆咳起來。

林初漁開口,補上他未說全的話,“懷疑是當初大古族往河裡投的料,是嗎?”

關於這事,刀二爺在當初回京都,解釋鄭楠的失蹤時便和林初漁說過。

只是當初軍隊士兵並沒有任何異樣,大家就都不把它當回事。

刀二爺點了點頭。

林初漁接著又道:“你這陣子先歇著,我回去讓我夫君去查檢視。”

說完,林初漁就告別了刀二爺,去往陳琅琳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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