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龍鎮上來了許多不速之客。

長魚氏出事的訊息傳得極快,鎮上聚集不少修者,覬覦長魚氏異寶的有之,結仇報復的有之,渾水摸魚的有之。

只可惜長魚弟子在抵禦外敵這件事上格外的團結。

也不知道長魚錄是如何協調其他將軍,總之護山大陣在崩塌兩個時辰之後便重新建立起來。

還有一部分弟子在山下埋伏,若有陌生修者企圖進山,一律格殺勿論。

這幾招倒是震懾了不少人,一些修者心有不甘,可苦於無法進山,只能在躍龍鎮上逗留。

鎮子上唯二的兩家客店都住得滿滿當當。

谷荒澤四人在鎮上養傷。在這期間,黎噎一絲醒來的跡象也無。

經過谷荒澤和唐安儼兩人的聯合診斷,黎噎除了皮外傷嚴重伴隨著失血過多,其實身上並無致命傷。

造成他久久不醒的原因,是他體記憶體在一股陌生的靈力,黎噎正在不自覺地與這股靈力抗爭並企圖吞噬它。

這靈力有些像是之前的火靈,雖無靈智卻有懵懂的意識,絕非凡物。

“他在長魚聖地裡遇見什麼,這還得等他醒來才知道。”谷荒澤淡淡地說。

唐安儼吞嚥口氣,問道:“要是醒不來呢?”

換來的是黎小寶的怒目而視與谷荒澤的一記眼刀。

谷荒澤知道黎噎求生欲極強,因此在這件事情上,谷荒澤很有信心,他只不過覺得唐安儼說話惹人討厭。

於是谷荒澤把唐安儼打發去處理公文,自已坐在榻邊看顧黎噎。

在第五天的白天,街道甚是繁華,來來往往的客人甚多,一名黃衫少女從龍關山的方向走進客店,敲開了他們的房門。

儘管臉色蒼白,形容憔悴,身形單薄,可長魚黛雪恢復了人聲,這都得益於谷荒澤在聖地時,將另外半枚玄清塑仙丹塞進白龍口裡。

長魚家主的魂魄隨著合虛柱的倒塌徹底消散,長魚黛雪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她還白白得著仙丹賦予的靈力,因此在短短五天之內,就從龍形修回人身。

唐安儼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稱讚:“姑娘果然是天資過人,即便是棄人途而入妖道,這修為也是一日千里。”

長魚黛雪勉強地笑了笑,笑容裡無半點喜悅之情,有的不過是擔憂,“黎老闆還好嗎?”

唐安儼側過身去邀請她進門來。

谷荒澤幫黎噎掖了掖被角,抱起黎小寶,“呆在屋子裡有些煩悶,小寶,陪夫子去街市上逛逛。”

“哥我也想去!”唐安儼也表示極大的興趣,卻被哥哥無情拒絕:“文書處理完了?”

“嗚嗚嗚嗚嗚。”唐安儼轉頭撲到那堆文書上。

面容芙蓉的嬌豔少女,此時看著黎噎熟睡的面容,心中有千言萬語,口中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於是她靜靜地盯著他坐了許久。

久到唐安儼從那堆文書中探出頭來,忍不住說道:“姑娘,有什麼話想說,等我嫂子醒來,我能為你轉達的。”

長魚黛雪皺了皺眉頭,想必對嫂子一詞表示不適,但她思慮再三,最終淡淡地問:“有筆墨嗎?”

“有,當然有!”唐安儼舉起手裡的筆。

………………………………

此時的黎噎絲毫不知外界的變化。

他正赤腳站在一片曠野之中,礫石割得雙腳滿是鮮血,不過一點疼痛的感覺都察覺不到。

幻境嘛,黎噎知道,大概不會感覺到疼痛。

天地異相,蒼穹中烈日當空,可在距離黎噎不遠處的地方,還懸浮著一隻幽藍色的太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隻幽藍太陽在同伴的襯托之下也顯得太太了吧。

黎噎的頭髮被風吹拂飄起起來,可黎噎沒有聽見風的聲音。

玄妙的幻境,寂靜無聲。

“醉山月,老鄉,喂,是你搞的鬼吧?”黎噎張開嘴巴大喊,倒是能聽見自已的喊聲。

“你想給我看什麼?”

“起碼來一點活物吧?這裡好無聊。”

大概醉山月真的聽見他的呼喊,一隻白色的麋鹿從遠方蹦跳出來,奔跑在曠野之中,它追趕著幽藍太陽的方向而去,卻在靠近太陽的剎那,被幽藍色的火焰灼燒,化為灰燼。

“哇。”黎噎用手穿過火焰,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灼熱感。

他迷惑不解之時,又有好幾只不同的動物前赴後繼奔來,企圖跳進幽藍太陽之中,屢屢失敗。

它們絲毫不顧及自已的生命,上演一場又一場無意義的獻祭。

“這是想告訴我,這太陽裡有東西?”黎噎忍不住湊近去看,一頭栽進藍色火焰裡,果然見到太陽內部是一個空蕩蕩的空間。

黎噎踏入這一片潔白之中,不斷地往前方走,途中沒有土地,沒有大海,沒有天空,也沒有地獄。

只有遍地的龍的骸骨。

成千上萬條,盤踞在一起,死狀悽慘。龍身上有有著極深的傷口,暗淡鱗片上的血液乾涸,龍頭上兩隻血洞,龍角想必是被硬生生地拔出的。

黎噎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我連蛇都沒見過這麼多條。”

他小心地避過龍的屍骸,繼續往前走,最終在一座染血的石臺前面停下。

這是一座半人高的方形石臺,臺子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只是都被血漿填滿,變得模糊。

黎噎壯著膽子,伸出手指往上擦了一擦,才看清楚原來石臺上雕刻的也是龍,與長魚聖地中石柱上面的龍很相似。

“這是我的血。”醉山月的聲音冷不丁地在黎噎身後冒出來。

黑衣黑髮的醉山月歪歪斜斜地站在黎噎身後,吊兒郎當的癟三模樣,真的白瞎了那張英俊臉蛋。

“老鄉,你在我面前可是越來越放鬆了哈。”黎噎忍不住嫌棄他。

“好說好說,更放鬆的狀態還有,你看那。”醉山月指著石臺的方向。

黎噎轉過頭去,石臺上躺著另外一個醉山月,他也是黑衣黑髮,可是看面容和身形頗為稚嫩,大約是年少的醉山月。

少年醉山月此時的狀態很是不好,他的四肢和頭被粗大鐵鏈捆縛住,鐵鏈的另一頭延伸至

未知的方向。

接著從這四個方向,緩緩走過來四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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