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灑,隨著雨水混在一起,刑場上的哀嚎聲不斷。

“今日有有人被拉出來砍頭了”

“夷三族呢”

“也不知是什麼罪”

看到此番情景,凌若汐面色鐵青,緊皺著眉頭。手裡緊握著的一青色的錐子物體,隨後收了起來。

三日後的宴席上,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沒有歡聲笑語。

大殿之外跪著一眾朝臣,他們跪了一整天。生怕出錯,下一個被斬首的是自己。

“皇后娘娘到”

見此情形,凌若汐面無表情,她已經麻木了,這些天為了處決叛逆之臣,已經殺了不少,理由一個接一個。

昨天收到謀逆的訊息,有好幾位大臣暗自勾結,要討伐昏君。

即便當初她不顧性命折斷那柄魔刀,結果魔刀依舊落在解乾宇手裡。他握著刀柄,望著眾人,眼中陰鬱,滿是很是不屑。有個大臣撐不住,動了下身子,解乾宇臉上笑容更甚。

有個宮人發現端疑,連忙指著那個老臣“陛下,那個大人動了”

“將那個逆臣拉上來”

“陛下”凌若汐行禮,“劉侍郎忠心耿耿,怎會是逆臣。”

這時腦海中想起扈顏笙的話,“他早就被魔物侵佔身體,若是被完全佔據理智,便會成為屠戮者,不死不休。”

就在凌若汐阻攔時,那把魔刀再次落在她跟前,卻停了下了。

見到是她,解乾宇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後問道:“你怎麼來了”

凌若汐福了福身,“今日宴席,未見陛下,臣妾便來尋”

察覺他沒有聽,而是極力壓制,她上前握著解乾宇的手,“陛下日理萬機,還需保重”

便讓人遣散了百官,扶著人離開。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戲謔的嗓音:“你是覺得迷暈他就沒事了”

正是那魔刀發出的聲音,他如今也不裝了。

魔靈再次挑釁道:“省省力氣,用來逃命吧!”

凌若汐卻很是冷靜,“你既然如此厲害,幹嘛要屈居一個凡人身體。”

“自然是有吾所需之物”凡間帝王的氣運,很大的養料。

“你成功後打算做什麼?繼續害人”

“憑啥告訴你”

凌若汐冷笑,“換沒見過你這麼廢的魔靈”

“你見過魔靈?”那魔靈一怔。

“嗯”凌若汐將人扶到床上,同那柄魔刀對話,“你應該是次等的”

“你胡說”魔靈有些惱怒,“我可是能劈開人魔兩界禁制的你見過的魔靈絕對沒吾厲害。”

人魔兩界?凌若汐又問道:“你如今還差多少人的精血?”

“需要五十萬,算下來不多不少再兩個就圓滿”魔靈言明要殺了她,湊個整。

凌若夕呼吸一滯,嘴唇輕顫,“你積攢實力,為了劃開人魔兩界的禁制,是不是就是首功一件”

“那是自然”魔靈傲氣道。

卻不想下一刻它就被丟進火爐,那桀桀的笑聲,擾的人心亂。

它的聲音迴盪四周,“企圖用凡火煉化吾,妄想”

本來正在照顧解乾宇的人,手中動作一頓,解乾宇猛地起身推開她,直直走向殿外。

凌若汐還想在喚他,可是那人魔怔一樣,直到那柄魔刀出現,強行控制瞭解乾宇。

那魔刀衝過來,魔靈叫囂著,“死女人,吾看你是活膩了,找死。”

鮮血順著刀刃流出,預想的疼痛沒有,凌若汐看到有人擋在身前,魔刀反而轉向貫穿他整個身體,解乾宇額頭薄薄的汗水,他在極力控制。

“陛下”

他強撐著身體,呵斥道:“別過來”,當時凌若汐同魔靈的談話自己都聽到了。

魔靈的力量暴走,它想要暴走,這可是挑好的身體,怎麼要找具身體這麼難。

隨後魔刀動了動,再次衝向凌若汐,“只能是你了”

它如今力量爆滿,需要控制個人身,帶自己前往地之崖,劈開哪裡的禁制,這樣就能找回自己的身體。

“你休想”凌若汐躲開魔刀的攻擊,就在這時御林軍趕到,魔刀怒氣衝衝,一刀飛過,瞬間秒了一串的人。

凌若汐這時揮出手中綢帶,纏住暴亂的魔刀,“綁住它”,只是這一次她在沒僥倖,還是慢了一步。

幸虧解乾宇即時拉開她,“閃開”

四面八方的鎖鏈纏繞而上,結果魔刀掙扎了幾下,咣噹一聲掉地上,從那團鎖鏈裡湧現無數的黑霧。

“這是什麼?”

無數的黑霧襲擊著宮殿的人,他們砍了不少,可是還有很多流竄到宮外。

“加派人手,務必鏟處禍根!”剛囑咐下去,凌若汐俯下身,見鮮血不斷從解乾宇心口流出,本想替

他止血,卻被攔了下來:“陛下”

“沒用的”他的傷勢嚴重,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之前刺傷你,如今也算還了。”

還有好多事沒交代,就有人來報,“妖魔已經斬盡,只是那把魔刀不見了。”

“什麼?”凌若汐一著急,心口蒙的抽痛。

一想到魔刀要是落到他人手裡,豈不是又要有人遭殃。

“加派搜尋力度”

“是”

凌若汐一直攙扶著他,此刻他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一樣,躺在凌若汐懷裡。

“你應該恨我”

“嗯”

“你當日起誓,如今應驗了,如何算?”

她當時只是置氣,如今也沒什麼後悔的,“有機會清算的。”

因為她也活不長了,夕陽西下,兩個身影緊緊依偎著。

流火國內傳來哀悼聲,帝后為除邪祟,被重創身亡。

花月那邊是皇宮一場火,一夜間一切付之一炬,包括那個狗頭皇帝寧軒。如今花月交由異性王爺打理,邊疆戰事停止。

兩國交戰數年,現如今都經不起折騰。

幾乎一時間收到兩個好訊息,一直躲在山溝溝裝死的人,笑得直不起腰。

“天道好輪迴”這是多久不見了,沈成君如今滿頭銀絲,雙眼炯炯有神。

他在這等的就是兩棒相爭,自己就是漁翁,他才是那最後的贏家。

扔下手裡魚竿,沈成君別提多開心了。可惜沒掀起多大浪花,他如今是已故太上皇,無人認識他,連當時重視的兒子也不認他。

沈成君花白的頭髮凌亂,身上髒兮兮的,他嚷嚷著:“讓朕進去”

可無人打理他,無論他怎麼叫囂。

直到一枚銅錢滾落腳邊,沈成君撿起來,放在手心輕輕吹掉上面灰塵,而後用袖子擦了擦,心滿意足的揣在懷裡。

當初流火攻來,他什麼也不管不顧跑了,外界都傳言他死了,歌頌他為了昌國,連番受辱,甘願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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