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為自己捏了把辛酸淚,拿出木魚輕輕敲了一下。

玉石相擊,空靈動人,聞者皆覺神魂一蕩,安南王更是眸光一滯,緊擰的眉頭緩緩鬆開。

容和清趁機扯住安南王的袖子,溫聲勸道:“父王莫生氣,氣壞自己便宜別人,罪魁禍首做夢怕是都能笑醒。”

安南王腦中漸漸清明,垂眸看了眼容和清抓著他袖子的手。

容和清見狀扯著袖子晃了晃,趁他面色稍緩,再接再厲道:“幸好父王沒有反心,父王這麼多年戰功赫赫,護佑一方百姓,功德無量,得上天庇佑,才沒讓他們的奸計得逞。不過日後我們還是要多小心一些。”

她專注地看著安南王,目光清澈又真摯,看得安南王不免有幾分心虛。

【恭喜宿主,任務目標惡念值減10,當前剩餘惡念值:74。】

他還真是差點就造反了,如今想來仍是心有餘悸。

那日在書房……

腦中靈光乍現,安南王身子驟然一僵。

下屬攛掇他起兵造反,究竟是為他著想,還是得了劉一青授意,煽風點火把他逼上不歸路?

差一步就萬劫不復,安南王后背陣陣發涼,勃發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

一點火星不剩。

【恭喜宿主,任務目標惡念值減15,當前剩餘惡念值:59。】

容和清鬆了口氣,她故意點他,看來他是懂了。

安南王臉色變幻不定,半晌一擺手道:“來人,把他拖下去——”

“哎——”容和清趕緊攔在黑衣人身前,低聲道:“父王,既然他都交代了,咱就留他一命吧,說不定日後能派上用場呢?”

李邱挑眉看她一眼,就見容和清轉過頭來一個勁給他使眼色。

他沉默片刻,叩首道:“屬下幸得郡主相救,本就欠郡主一條命,求王爺給屬下一個報恩的機會,屬下願為郡主效犬馬之勞。”

安南王眯起眼,“你想跟著清兒?”

“是!”李邱再叩首,“求王爺成全。”

安南王遲遲沒開口,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容和清也不敢貿然開口。

書房內一片死寂。

良久,安南王一拂袖,揚聲道:“來人——先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好好審一審,再通知南城知府,讓他帶兵圍了劉府,把劉一青給本王抓起來嚴刑拷打!在本王眼皮底下還敢結黨營私,魚肉百姓,這等貪官汙吏不殺更待何時?!”

守在門外的周澤帶著侍衛快步入內把李邱押了出去。

李邱出門前送了容和清一個感激的眼神。

“清兒這次立了大功,說說,想要什麼獎賞?”

話鋒一轉,安南王忽然笑眯眯地看了過來。

容和清心頭一凜,滿腦門問號,“???”

您老這情緒把控還真是爐火純青啊。

“為父王分憂本就是女兒分內之事,要獎賞豈不生分?”容和清義正詞嚴。

“那……”

安南王正準備說:那算了吧。

結果被容和清打斷,“當然,父王非要賞的話,那就多信任母妃一點,別再讓她傷心。”

他蹙起眉,“我何時讓你母妃傷心了?你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

“你明面上是沒給她難堪,但你對她好與不好,明眼人一看便知,還需要誰說?”容和清又拉過他的袖子撒嬌,“爹你說要獎賞我的,這點要求都不答應麼?”

“好好好。”安南王似是拗不過她,失笑著答應下來。

容和清好話一籮筐,不要錢似的往安南王心坎上砸,說得安南王眉開眼笑,惡念值又降了五點。

結果臨走前,安南王笑呵呵囑咐:“對了,最近城裡不太平,沒事別出門,我再派幾個侍衛保護你。”

容和清推門的手一頓,暗罵一聲老狐狸,隨即若無其事道:“謝父王。”

待她一走,安南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深沉探究地盯著她的背影,周澤從門外進來,“王爺,人已關進刑房。”

安南王頷首,“再派人去查查褚隨風的底細。”

容和清前腳剛進院門,後腳就來了八個侍衛把院子團團圍起來,美其名曰:誓死保護郡主安危。

郡主在屋裡呵呵一聲,並送了他們一箇中指。

褚隨風看著她對緊閉的窗戶比手勢,不解地問:“此指是什麼意思?”

容和清冷笑,“誇他們忠心呢。”

999:【宿主你是會解釋的。】

褚隨風若有所思。

“唉。”容和清轉身憤憤坐下,單手託著下巴,長吁短嘆,“過河拆橋啊過河拆橋,我爹是懂恩將仇報的。”

以保護之名行監督之實。

安南王到底是對她起疑了。

“郡主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褚隨風瞥了眼窗外。

“涼拌。”

容和清一攤手,“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讓他發愁去。”

“簡源不跟了?”

“對啊,簡源!”容和清猛地一捶手,她就說好像忘了點什麼呢。

之前她懷疑簡源不安分,萬萬沒想到大魚是劉一青,難道她猜錯了?

想起簡源之前看她的眼神,不耐中又帶著幾分藏不住的厭惡憎恨。

原主可是個傻子,誰會無緣無故對傻子這麼大惡意?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漏了。

可她出和褚隨風都出不去,要怎麼查呢?

【宿主,或許你可以找找你哥呢?】

【你說容濟?】容和清腳步一頓,心念電轉。

王妃因為生她傷了底子,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如此一來,最後可能繼承王位的,就是容濟。

與容濟打好關係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就做,她喚折柳取來紙筆,寫了封信讓她給容濟送去,並附帶一張銀票。

原主雖傻,王妃卻一直沒放棄她,有空就教她讀書寫字,原主不會運用,但相關知識都印在腦子裡,容和清只要一想就能寫出相對應的字,就是難看了點。

折柳把信封和銀票藏進袖袋,出門的時候那些侍衛看她一眼,什麼都沒問。

容和清躲在窗後看得分明,放下心來。

常松院。

容濟看了看手裡的信,又掃了眼銀票,心頭微動,面上卻不露分毫,他指尖在桌面點了點,問:“郡主好端端的給我送錢做什麼?”

折柳欠身道:“郡主說她只有公子一個哥哥,有些心裡話想和公子說,公子看信便知。”

容濟眉梢微揚,深深地看她一眼,這才拆開了信封。

信不長,他卻看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主要有些狗爬的字太奔放不羈,他看了好一會兒再聯絡上下文才認出是什麼。

折柳垂首靜候,容濟摩挲著信紙,良久才收起銀票,含笑道:“回去告訴郡主,我既為長兄,照顧妹妹便是分內之事,這筆買賣,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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