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她家王爺這麼黑的麼
為什麼?
為什麼只是給秦雲閒敲木魚就能收穫功德值?
之前她也給別人敲過,也沒出現這種情況啊?
瞌睡都被嚇醒了,容和清在心裡瘋狂戳999:【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秦雲閒也是我的任務目標?!】
999也有點懵:【宿主你先別急,我去主系統那查一下。在當前任務沒結束前我是沒辦法看到下一個任務目標的,這個真不好說,估計就算主系統那邊也查不到什麼東西。】
話是這麼說,它還是盡職盡責地去找主系統反饋了一下。
很快它就收到了回信。
看完郵件999沉默了一會兒。
容和清迫不及待地問:【怎麼說?】
999訕訕道:【主系統說出現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需要我們自行判斷。】
容和清:【……】
你們系統界還真是不忘初心,一如既往的廢物啊。
999不給她罵自己的機會,趕緊說:【第一,神器會吸收惡念,如果一個人惡念超標,就極有可能在無肢體接觸的情況下,敲響木魚自動吸收溢位來的惡念。】
【第二,這人身份不一般,極可能是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或是氣運之子,或是推動世界的反派,這種人即便惡念值不高,但惡念影響十分大,隨便一個決定都可能改變世界執行軌跡,所以相應的,他們的惡念遠比其他人濃厚,一點惡念都可以轉化為功德。】
【第三,他可能就是下一個任務目標,只是當前任務沒完成,還無法對他進行準確估值,也無法被系統鎖定,但惡念可以提前清除。】
999一口氣說完,若有所思道:【我比較傾向於第三種。】
容和清卻沉默了一會兒,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有沒有可能是這三種情況的疊加?】
999:【啊?應該不太可能吧?】
是麼?
容和清心裡卻還是存了一分疑慮。
見她定定地看著自己不說話,眼神還十分複雜,秦雲閒面上不動聲色,心卻不由得提了起來。
她發現什麼端倪了?
“怎麼不敲了?”
秦雲閒點了點木魚,“很好聽。”
容和清回神,看了眼他的手指,腦中又響了一聲:【檢測到惡念值,數值不明。惡念值消除,功德點加一。】
“沒什麼,就是在想一些事。”容和清又敲了下木魚,垂下眼簾,若無其事地說。
秦雲閒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奇地問:“什麼事?”
容和清:“你。”
秦雲閒:“!!!”
他喉結不自在地滾了下,溢位一聲輕笑,“想我?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多想。”
容和清微微抬起頭,側眸注視著他,像是要把他看透。
白日的時候她還想,她和秦雲閒的關係始終曖昧不明,還沒到可以坦誠相見的時候,應該再等等。
可人的好奇心越是壓越是壓不住。
此刻更是達到了頂峰。
秦雲閒心裡一動,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可他下意識錯開視線,避開了容和清的眼睛。
“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我去沐浴,你既然困了,就早點上床休息吧。”
說完他挪到輪椅上就要跑。
容和清嗤笑一聲,叫住了他。
“秦雲閒——”
秦雲閒身子一僵,手就動不了了。
他沒回頭。
容和清也不在意,她視線落在他的腿上,低聲問:“我一直好奇,卻怕冒犯了你,沒敢問,但我覺得現在我們是夫妻了,我應該還是有一些妻子的權利。”
秦雲閒手指微微顫抖,“你想問什麼?”
“你的腿,還能治好麼?”
果然。
秦雲閒心裡一緊,良久都沒說話。
屋內的氣氛莫名緊繃起來。
容和清卻不以為意,就這麼盯著秦雲閒,像是不等到一個答案誓不罷休一樣。
終於,秦雲閒敗下陣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能。”
“那就好。”
容和清沒再追問,起身從榻上下來,收起木魚趿拉著鞋往床邊走,“快去沐浴吧,記得把頭髮擦乾再睡,小心頭疼。”
這回輪到秦雲閒看著她的背影出神了。
他感覺容和清發現了什麼,但又無法確定。
她的態度像春夏的風,讓人捉摸不透。
他沉吟片刻,收回視線,帶著一頭霧水去沐浴了。
這夜之後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容和清對秦雲閒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但就像是霧裡看花,總覺得蒙了一層什麼東西,歡喜憂慮都變得朦朧不真實。
秦雲閒有些莫名,但這段時間很忙,他也顧不上好好和容和清溝通。
他又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日子。
容和清也沒說什麼,她讓褚隨風出去打聽一下路陽侯府的情況。
結果得知在那日鬧了一場後沉魚當晚就進了路陽侯府做妾,一家人皆大歡喜。
容和清:“???”
她愕然半晌,久久無言。
褚隨風皺眉,“應該是她自己的選擇,你都當眾給她撐腰了,她若不願,肯定會想辦法來找你,既然她沒來,多半就是她自己願意。”
“我也是這麼想的。”容和清坐在花樹下,就著春風飲了口加了蜂蜜的甜茶,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
褚隨風見狀以為她是在為沉魚煩心,生硬勸道:“人各有志,她那麼喜歡蘇昀之,想和他在一起,你就別操心了。”
“喜歡……”容和清重複這兩個字,樹葉間細碎斑駁的日光落在她臉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如果是為了喜歡,好像能解釋得通。
可她心頭總縈繞著淡淡的違和感。
靈河寺驚鴻一瞥的沉魚和現在的沉魚,她總覺得判若兩人。
那雙眼形狀一樣好看,但眼神完全不同。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而且她惡念值那麼高,比梁長謹都高,梁長謹妻子被害,他自己被折辱,都不如她高。
沉魚到底經歷過什麼?
如果她只是個戀愛腦,系統多半不會把她判定為任務目標,這背後定然還有一個藏的極深的原因,多半和路陽侯府有關。
“王爺?”
挽竹端著茶盞過來,見到秦雲閒愣了一下,“王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秦雲閒說:“有些事,王妃呢?”
容和清從花樹下伸出一隻手揮了揮:“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