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腥風血雨,石磚都被染紅了一片。

殺手蹲在王府附近,根本不給他們送信的機會,只要有人試圖出門就會遭到猛烈攻擊,短短一夜,殺手三次撲向王府,像不要命一樣,好在都被破軍和褚隨風帶人攔下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殺手忽然如潮水一般散去,退了個乾乾淨淨,連個眼線都沒留下。

容和清直覺不好,讓褚隨風立刻去梁長謹家看看,結果到了卻發現梁長謹不在!

“大清早的,他去哪兒了?!”

不會被滅口了吧?

容和清又驚又怒。

褚隨風搖頭。

“出城了,我們現在追還來得及。”

破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容和清立刻起身,急切地問:“他出城去哪兒?”

“靈河寺。”

破軍跨過門檻,沉聲道:“以往每月的今天都是榮國公或者陳放去靈河寺上香,但現在兩人在禁足,多半是讓梁長謹代替。”

容和清當機立斷,“小褚,你去讓人備車,叫上侍衛,立刻隨我去靈河寺——對了,順便把玉婉叫起來。”

“她們殺不了玉婉,多半會對梁長謹動手。”

“破軍——”

她一個眼神,破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跟你們一起。”

“好,我們這就動身!”

天才剛亮,城門開啟不久,容和清就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往城外去。

蘇玉婉本就有舊傷在身,昨晚與容和清全盤托出後回到自己房間就撐不住了,差點暈過去,折騰到天亮才睡下,還沒睡多久又被迫起來,此時她的臉色十分難看,一副隨時可能會暈過去的模樣。

容和清擔憂地問:“你能不能撐住?這是讓你們見面的最好機會,錯過這次,不知還會有什麼變數,所以我只能把你帶上。”

蘇玉婉靠在車壁上,面白如紙,她虛弱道:“沒關係,我明白。”

她壓下嘔吐的感覺,咬牙道:“我一定要見到長謹。”

她苟延殘喘到今天,就是為了這一刻,她怎麼可能放棄?

車窗的簾子忽然被人掀開,破軍從馬上遞來一瓶藥,“吊命的藥,給她吃一顆。”

容和清伸手接過,“謝了,銀子等回去再給你。”

她趕緊倒出一顆餵給蘇玉婉,又喂她喝了半碗溫水,“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蘇玉婉沒有拒絕,進了內室脫鞋躺在大床上,難受地閉上了眼。

容和清把瓷瓶還給破軍,破軍沒接,“你先拿著,後面說不定會用上。”

容和清想想也有道理,就把瓷瓶收進了袖袋裡。

馬車全速前進,在官道上飛馳。

她從南城帶來的精銳侍衛一共三十人,這次全都帶上了,而她晉封公主后皇帝送來的那些人都被她留下保護容翹。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死心眼還是怎麼的,從來不會對容翹出手,這一點還是比較讓她欣慰的,不然她自顧不暇,還得盯著容翹,那才是要命。

褚隨風一騎當先,腰挎長刀,面色凝重。

前面是一處樹林,剛進去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對,放慢速度道:“小心有埋伏。”

破軍眯起眼,提醒道:“小心腳下。”

話音剛落,馬車前忽然出現了一道繩索,正好絆倒了驅車的馬,繩索上還有刺,馬吃痛嘶鳴一聲跪了下來。

馬車頓時一陣劇烈搖晃。

容和清的頭猝不及防撞在了車壁上,疼得她沒忍住爆了粗口。

這些陰魂不散的精衛,填你的海去,跑來禍禍人做什麼?

“有埋伏!保護公主!”

“馬發狂了,不行,快砍斷繩索!”

吃痛的馬不受控制四散奔逃,車伕根本控制不住它們,馬車蛇一般在路上扭來扭去,容和清差點被顛吐。

蘇玉婉也從床上滾了下來,“公主——”

容和清扶著車壁踉踉蹌蹌跑進內室,“你沒事吧?”

“沒……沒事。”

好在冬天她們穿的都厚,磕了碰了的也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馬車坐不得了,我們得想辦法跳下去。”

話音未落,馬車驟然前傾。

容和清與蘇玉婉抱成一團倒在地上。

蘇玉婉用手下意識護住了容和清的頭,她的手背撞在桌角上,痛得她悶哼一聲。

容和清立刻抓住她的手,感激道:“多謝。”

蘇玉婉笑著搖搖頭。

馬車停下不動了,容和清趕緊扶著蘇玉婉起身走到門口。

推開車門一看,就見車伕撲在馬身上,手裡的匕首狠狠插進了馬的脖子。

他紅著眼拍了拍馬的頭說:“對不住了兄弟。”

駕車的馬都死了,馬車這才停下。

容和清先跳了下去,褚隨風揮開一個殺手,轉頭看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悠著點,你的傷才剛好。”

“別分神!”容和清瞪他一眼,攙著蘇玉婉下來,車伕拔了匕首遞給蘇玉婉,自己拔刀護在兩人身邊。

容和清抬起手臂,對準了近處的殺手,趁其不備一箭射穿了對方的後心。

“晚娘在那——殺了她們!”

有人喊了一聲,殺手就如蝗蟲一般撲了過來。

容和清粗略一看對方足有六七十人。

黑壓壓一片,看得她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她帶來的侍衛遠遠不夠。

“她們到底哪來這麼多人?殺不盡麼?”

“小心——”

“鐺”的一聲,破軍一刀擊落暗處射來的飛鏢,站在兩人身前。

容和清心跳得飛快,手心都沁出一層汗。

“咱們人手不夠,先拖。”

她咬咬牙,“臨走前我讓人去搬救兵了,應該快到了。”

應該吧……

她其實也沒多少底。

破軍頷首,“我們的人也該到了。”

他屈指吹了聲響哨,一行穿著銀白色錦袍戴半邊面具的人忽然躥了出來,長劍一抖,映出寒光一片,如一片片雪花落入了汙泥間。

黑與白對比無比鮮明。

破軍寸步不離守在容和清與蘇玉婉身邊。

刀舞的密不透風,所有暗器都被他擋了下來。

容和清後背驀地一涼,下意識抬眸,就見馬車頂上不知何時趴了一個黑衣人,舉刀正要砍向蘇玉婉。

她瞳孔驀地一顫,下意識推開了蘇玉婉,猛地扣動機關,袖箭嗖地一聲從對方的頸側劃過。

卻被她躲開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孟宴臣:穿書之你是我的人間煙火

花間酒月

黑化後,被瘋批大佬放肆寵

不缺圓缺

農門小夫妻:我掙錢你撈權

饅頭配雪碧

一種小記錄

赤木薯

穿書女配她姐還活著

木叨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