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回府,後腳管家就把府裡下人都叫到了前廳。

容和清換了身常服過來,秦雲閒陪在她身邊,眾人一見他們紛紛退到兩側行禮問安。

“奴才(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容和清在主位落座,看秦雲閒一眼,秦雲閒揚了下眉,示意她來。

容和清頷首,轉回頭略一抬手:“免禮。”

“謝王妃娘娘。”

眾人起身垂首,之前容和清隔著屏風看到的那道身影上前一步,拱手道:“屬下苟貴,給王妃娘娘請安。”

容和清一怔,苟貴?

這名字,著實有點特別。

她忍不住打量了苟貴幾眼。

苟貴長得不算很出挑,但看著也頗為順眼,笑眯眯的,一看脾氣就不錯。

年紀也就三十左右,通身一副文人氣派。

容和清微微頷首,“苟管家?”

苟貴頓了下,隨即笑著說:“屬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妃娘娘成全。”

“你說。”

苟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屬下隨爹姓苟,這個改不了,但直接叫出來,著實不雅,如果可以,能不能請王妃娘娘日後叫屬下貴管家?這樣聽著值錢一點。”

容和清沒想到他要請這個,眨眨眼,隨即撇過臉看向秦雲閒笑了起來,“你府裡的人都這麼有趣麼?”

秦雲閒正色道:“是我們府裡的人。”

容和清一頓。

999:【哎呦害羞羞,這算情話麼?】

【算什麼算,別瞎說。】

容和清轉回臉,衝苟貴道:“貴管家,我記住了。”

苟貴立刻笑眯眯地應了:“謝王妃娘娘體恤,屬下給王妃娘娘介紹一下府裡的人。”

他轉身站到容和清身邊,手一揮道:“武瑛。”

“奴婢在。”

一高挑颯爽的粉衣侍女站了出來,對容和清欠身道:“奴婢武瑛,是王爺身邊的大侍女,負責照顧王爺的日常起居。”

武瑛眼神清澈堅定,一看就是個明事理的。

容和清點點頭。

苟貴又道:“唐一明和關鎮,王妃應該已經很熟悉了。”

被點到名,兩人上前抱拳挨個介紹。

唐一明說:“屬下唐一明,是王爺的侍衛統領。”

關鎮:“屬下是王爺的隨從,嘿嘿。”

之前容和清沒留意,此時兩人站在一起,她發現關鎮比唐一明還高,看起來好像比唐一明也大一點。

看出她在想什麼,秦雲閒低聲道:“唐一明十八,關鎮二十。”

容和清一愣:“是麼?我一直以為唐一明比關鎮大,原來關鎮才是哥哥啊?”

秦雲閒莞爾:“所以說人不可貌相。”

容和清嘖嘖感慨,“是我以貌取人了。”

關鎮瞥了眼唐一明,哼道:“他長得著急,不怪我。”

唐一明:“……”

“哎呦,人都到齊了?那我是不是來晚了?”

張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容和清好奇地偏頭看去。

就見一白衣男子握著把摺扇施施然走進來,所過之處人皆避讓,眼神隱隱有些敬畏。

容和清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等人到近處她一看,他長得還很好看,是與秦雲閒完全不同的好看,雌雄莫辨,顧盼神飛,一對瑞鳳眼眸光流轉,似有無盡情意。

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對方也在看她,不同於其他人的恭敬,他的態度就自然得多,甚至稱得上是不那麼客氣。

褚隨風不滿地上前一步,“你看什麼?”

男子視線落在他身上,玩味地一挑眉,“看看也不行?長得這麼好看還怕看?”

褚隨風:“……”

欲罵又止。

他忍不住轉頭看了容和清一眼。

他誇你,還罵麼?

容和清忍俊不禁,“好了小褚,咱們不和長得好看的人一般計較。”

這回輪到男人愣住了。

他懵了一下,頗覺驚奇地看了容和清一眼,轉頭問秦雲閒:“你從哪兒找個嘴皮子這麼厲害的王妃?”

秦雲閒放下茶盞,慢條斯理道:“因為我長得好看。”

男人:“……”

見他吃癟,眾人鬨堂大笑。

苟貴等人笑夠了才道:“王妃娘娘,他叫梅骨,是府上的大夫,也是王爺的朋友,他一直不怎麼著調,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眉骨?”容和清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秦雲閒被逗樂了,握著她的手腕拿下來,“不是這個眉,是梅花的梅,骨頭的骨。”

容和清也被自己逗笑了,她對梅骨道:“很特別的名字,梅骨,傲骨如寒梅,挺好的。王爺之前和我提過你,說你是神醫,我就很好奇,今日終於見到廬山真面目。”

梅骨挑眉,“廬山如何?”

“美。”容和清毫不吝嗇誇獎,“對得起名字。”

梅骨滿意地笑了笑,終於拱手行禮道:“在下梅骨,見過王妃。”

之後苟貴又點了幾個人,依次與容和清見禮。

容和清一一記在心裡,隨後起身喚道:“折柳,挽竹,褚隨風。”

三人依次站出來。

容和清說:“折柳與挽竹是我的大侍女,見她們如見我,褚隨風是我的親衛侍從,日後也主要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免得日後在府中鬧出誤會。”

“是。”

眾人齊齊應聲。

容和清給折柳和挽竹一個眼神,兩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賞錢發了下去。

她嫁妝豐厚,安南王、王妃、賢妃,還有她外祖家,都出了不少,她現在富的可怕。

賞起人來自然十分大方。

眾人高高興興地接了賞賜,對容和清這個王妃沒有不喜歡的。

秦雲閒含笑看著,沒有插話。

等容和清說完了他才道:“和清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是我的妻子,無論在內外,她與我都是一樣的,日後見了她,你們不得怠慢,不得不敬,若有違者,嚴懲不貸。”

苟貴帶頭道:“是,王爺。”

“好了,沒什麼大家就散了吧。”

容和清擺擺手,其他人就退下了,苟貴卻站著沒動。

“貴管家有事?”她端起茶盞淺飲一口,立刻皺起了眉,嫌棄地把茶盞推遠了些。

苟貴笑道:“明日王妃回門,有沒有要帶的東西?還是屬下看著辦就行?”

他不說容和清差點忘了明日要回門。

她下意識看了秦雲閒一眼,“你跟我回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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