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人舞姬輪番上陣,各個身懷絕技,讓人大飽眼福。

容和清一開始沒對宴席抱什麼期待,這會兒也被精彩的節目吸引了,看得目不轉睛。

席間眾人把酒言歡,場面融洽熱鬧。

趁著舞姬下場的空檔,容和清藉著飲酒的動作環顧一圈,她周圍都是貴女千金,最前面坐的是幾位公主,下來便是郡主,都是生面孔,她一個都不認得。

往上是各宮主位妃嬪。

皇帝和皇后同坐,下首便是貴妃蘇氏,豔若桃李冷若冰霜,她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容和清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無他,之前那位神神叨叨的寧王就是她的兒子。

貴妃蘇氏育有兩子,一是周王秦雲才,二是寧王秦雲宣,聖寵多年不衰。

仔細看,寧王的眉眼間隱隱可見她的影子。

往下還有兩位容和清不認得,但見賢妃坐在她們下面,想來這二位也是得寵的妃子,應是德妃和淑妃,只是不知道誰是誰。

賢妃之下還有一位上了年紀容貌也不算太出挑的嬪妃,能坐在這兒必然是一宮主位。

多半是如今唯一的一位嬪——貞嬪,膝下育有一子,但因為不得聖心,在後宮一向沒什麼存在感,年紀比賢妃淑妃都大,這麼多年也沒見晉封。

容和清看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想到貞嬪緊接著也看了過來,眸光閃爍。

對面坐著的一溜便是皇子們了。

容和清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秦雲閒。

察覺到她的視線,秦雲閒也抬眸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秦雲閒率先移開了視線,轉頭和人說話。

容和清蹙眉,有種古怪的感覺。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怪怪的。

不過她一向心大,想不通就不想。

轉而看向其他人。

當今陛下兒子真是沒少生,就算死了好幾個,剩下的也足夠了。

當先第一位就是皇后所出的太子秦雲照,但太子並非長子,長子是坐在他下面,德妃生的大皇子榮王秦雲銘。

接下來是貴妃所出的三皇子周王秦雲才、貞嬪生的五皇子平王秦雲濤、淑妃的六皇子明王秦雲生、賢妃的八皇子錦王秦雲禮、先貴妃袁氏所生九皇子端王秦雲閒、貴妃所生十皇子寧王秦雲宣以及皇后的么兒十四皇子秦雲晟,因為年紀還小,沒封王分府。

其餘皇子要麼早亡要麼重病去了,只剩這九個。

這九人容貌各有千秋,單拎出一個都氣度不凡,哪怕是十四皇子那樣的熊孩子,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能唬人的。

不愧是龍子龍孫啊。

容和清在心內嘖嘖感慨,九子奪嫡,這得多激烈啊?

不過秦雲閒腿不行,沒機會繼位,那就是八子相爭。

她按了按眉心。

999問:【宿主你怎麼了?】

容和清有氣無力,【我暈人。】

999:【……】

席間也有貴女自告奮勇上前獻藝,這是一個出頭的好時機,若是能得陛下皇后一句誇讚,日後婚嫁都能更上一層樓。

有跳舞的,有別出心裁作畫的,一個個出挑得很,底下喝彩聲不斷。

一位貴女舞畢,皇后誇道:“柳小姐此舞翩若驚鴻,若非從小苦練,斷不能跳出這般風韻。”

皇帝贊同地點點頭,“賞——”

柳小姐大喜,跪地謝恩後快步離場去換衣服。

得了陛下賞賜,柳大人喜上眉梢,笑著聽周圍人吹捧。

容和清正看熱鬧呢,這火不知道怎麼就燒到了她身上。

席間忽然有人問:“聽說南城人最善舞,舞風剛柔並濟,最是動人,我觀柳小姐此舞頗有南城風韻,不知我猜的可對?”

“你問我們,我們也不清楚啊,你得找個南城人問問!”

“這席間哪有南城人?”

“怎麼沒有?長樂郡主和容二公子,不就是南城來的?對了,郡主的母親當年也以善舞聞名,想必郡主於此道亦頗有見解吧?”

容和清:“???”

你們幾個一唱一和起什麼哄呢?

幾人說話並未遮掩,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殿內人聽到。

席間私語聲漸弱,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

各色視線集於一身,快在容和清身上看出洞來。

容和清放下瓷盞,微笑著看向說話人。

是個留著把小鬍子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對三角眼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見她看過來,還假惺惺地拍了下自己的嘴,“是下官冒犯,忘了郡主才開竅,望郡主海涵!”

屁放完了你想起讓人海涵了,你早怎麼不憋著呢?

容和清心內冷笑,“確實冒犯,我娘乃郡王妃,她善舞與否,怕是還輪不到大人點評。”

賢妃微微一笑,“明知長樂之前不開竅,你們偏要問,怎麼?是欺負長樂年紀小麼?”

“下官絕無此意,只是一時嘴快,娘娘恕罪!”

那官員出列跪下賠罪,皇帝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下官也只是見郡主目光清明,舉止有度,一時忘了她痴傻的事,以為郡主如此靈秀,必有一技之長,是下官妄自揣測,還望郡主見諒。”

眾目睽睽,他們硬是把她架起來了。

這個時候她要說自己什麼都不會,丟自己的面子事小,屆時連帶著安南王府和賢妃娘娘都跟著丟人事大。

畢竟她頂著個郡主的名頭,還是皇帝親封,若她無才無德,皇帝面上也過不去。

若說他們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信。

就是不知這幾人是得了誰的授意。

殿內這會兒徹底沒了聲音,都在等她的下文。

在賢妃忍不住變色開口之前,容和清頂著形形色色的目光施施然起身。

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臉上,她轉頭看去,正對上秦雲閒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挑了下眉,倏地一笑,朗聲道:“既然諸位大人都這麼說了,臣女再不表演,反倒是臣女不知好歹了,既如此,臣女只能獻醜,望陛下恕罪。”

皇帝來了幾分興致,身子微微前傾,“哦?長樂要表演什麼?”

容和清視線落在一邊樂人懷裡,大大方方道:“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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