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溫聲道:“你別怕,此次叫你來是本宮的意思,小十四性子野,和雲都的公子們玩不來,本宮想著你年歲與他相仿,又是武將世家出身,能和他玩到一起去,便讓你來給他做個伴讀。”

這話純純糊弄人,十四皇子都十三了,早就啟蒙讀書,現在才招伴讀?

皇帝皇后這是擺明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奈何人在屋簷下,明知對方說謊也得忍著。

她看容翹一眼,容翹做出欣喜模樣,嘴上卻推辭道:“臣無才無德,怕不能勝任,還望陛下娘娘三思!”

容和清也道:“陛下娘娘能看上容翹,是他的福氣,只是他性子頑劣,帶壞了十四殿下可如何是好?”

皇帝朗聲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十四也頑劣,一般人受不了他,他們倒是正好湊一對,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是常事,談不上帶壞,犯了錯一起罰便是。”

十四皇子不服地撇了撇嘴,想說什麼,皇后嚴厲的目光陡然射來,他喉頭一梗,沒出聲。

容和清知道這事改不了了,下跪道:“謝陛下提拔。”

容翹道:“臣遵旨,謝陛下!”

伴讀一事敲定,皇帝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讓兩人坐下後又問了些家長裡短,容和清都一一答了,見她態度誠懇,皇帝頗為滿意,誇道:“王妃把你教得很好,有個姐姐的樣子。”

容和清正準備謙虛一下,皇后突然道:“對了,本宮若是沒記錯,長樂今年十八了吧?可曾定親?”

此言一出,在座其他人紛紛看來。

容和清呼吸一頓,這是要給她賜婚?!

眼見皇帝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趕緊道:“臣女原是有婚約的,因為一些原因取消了。”

“取消了?為何?”皇后詫異。

容和清自嘲一笑,“臣女之前痴傻無狀,不願耽誤人家大好姻緣,便解了婚約。”

她進殿以來言行舉止極為得體,能說會道,成功讓人忘了她以前是個傻子。

此時提起,皇帝挑了下眉,好奇道:“那你是怎麼恢復的?”

這事秦雲閒不可能沒上報,皇帝偏要明知故問,是試探她還是試探秦雲閒?

她下意識看向對面。

怎麼說?

秦雲閒幾不可察地彎了下唇。

如實說。

眉來眼去一輪,容和清心裡有底了,坦然道:“之前有大師給臣女算過命,說臣女十八歲這一年便會開竅,正巧,父王壽辰那日臣女不慎落水,在水下磕了頭,再醒來就恢復了神智。”

“竟是如此?”皇帝頷首,“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是有福之人。”

容和清笑而不語。

“十八也不小了,既已無婚約,不如讓陛下給你指一門好親事。”皇后笑道:“南境到底還是小了些,不易尋得門當戶對的夫婿,雲都多權貴,適齡的世家公子也多,乾脆就在這兒把婚事定下。”

容和清笑容凝固。

【這些人怎麼回事啊?給人牽紅線是中老年人通病麼?三句不離嫁人,這麼想當月老先拿自己兒子練練手不行麼?盯著我做什麼啊啊啊啊!】

999憐憫地嘆息一聲,【宿主,我感覺你危險嘍。】

容和清隱約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她陰惻惻提醒:【放心,我要是嫁了個討厭的,我就往死裡作,反正我只有五年壽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說是吧?】

999:【……】

【這幫中老年人怎麼回事?不牽紅線找不到話題麼?真討厭!】

容和清對它牆頭草的行為嗤之以鼻,面上卻還維持著標準假笑。

她覷著皇帝的臉色,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該怎麼接這話。

皇帝摩挲了下扶手,喜怒難辨地問:“哦,皇后有什麼好的人選麼?朕記得榮國公世子還未娶妻?”

容和清:“?”

榮國公世子?那不是皇后弟弟的兒子?

皇帝這話什麼意思?

“婚姻大事,向來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成,如今安南王和王妃都不在,我們怎麼好直接替人做主呢?便是母后乃一國之母,也不好隨意插手臣女的婚姻大事。”太子插了一嘴,趁皇帝沒注意,給皇后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說了。

皇后自覺失言,趕緊找補道:“臣妾見長樂貌美知禮,一時心喜,便多說了兩句,也沒有非要撮合她和誰的意思,煥兒雖未婚配,但已心有所屬,臣妾不好給他亂點鴛鴦譜。”

“哦?是麼?”皇帝瞥了她一眼。

皇后後背一涼。

“榮國公府近些年來已無人從軍,陳世子喜文不喜武,和郡主怕是說不到一起去,便是真要給郡主牽線,也該從將門選人。”

秦雲閒看向容和清。

容和清適時起身道:“王爺所言甚是。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好意臣女心領了,只是臣女此行是來看顧幼弟的,他尚不成器,臣女如何能放心成婚?”

她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皇帝收回視線淡聲道:“你有心了。”

說著他又看向容翹,“有姐如此,是你之幸。”

容翹訕訕一笑,拱手道:“是。”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後面皇帝又問了些瑣事,便以要處理政事為由離開,順便帶走了秦雲閒。

臨走前秦雲閒深深地看了容和清一眼。

容和清順勢提出要去給賢妃請安,皇后沒多說就放他們去了。

一出殿門,容和清立刻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好險,差點多個丈夫!

容翹跟在她身邊,見她面色有異,正準備問,前面的人忽然駐足看了過來。

是那個和十四皇子坐一起的人。

他眯了眯眼,不著痕跡地往容和清身邊挪了挪。

容和清回神,遲疑著問:“殿下有話要說?”

“本王剛分封出宮,封號寧,行十。”

原來是寧王。

容和清禮貌微笑。

寧王卻直視著她,目光直白銳利,像要透過她的皮囊把她內臟都看穿,看得她渾身難受。

她皺了下眉,不待開口,寧王倏然一笑,“你和九哥的關係很好?”

這話問得奇怪。

容和清莫名其妙,反問:“殿下何出此言?你和端王關係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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