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槍,依舊沒有能夠阻止飛僵的前進。

甚至連速度都不減。

“退!”我大喊一聲,極速後退。

飛僵將至,一個漆黑巨大的身影突然從側面疾射而來,狠狠地撞在飛僵身上。

飛僵側飛出去,老虎穩穩地落在門前。

“大哥,來晚了!我的小弟們來了。”

老虎話音剛落,細細密密的動靜傳來。

院牆外,無數只老鼠野貓蜂擁而至,一進來的就撲向了那些白毛殭屍,開始瘋狂啃咬。

那些老鼠野貓就像是瘋了一樣,前仆後繼,毫不懼死,小牙小爪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土狗更是咆哮著衝進院內,捨生忘死。

所謂蟻多咬死象,那些白毛殭屍全部被牽制住。

飛僵氣場強大,那些小動物不敢近身。

只有老虎虎視眈眈地盯著飛僵。

飛僵沒做過多的停留,再次朝著我衝來。

剛衝到門口,又是一道龐大的灰影從天而降,再次撞在飛僵身上。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大灰熊。

我活這麼大,還真頭一次知道咱們村附近還有灰熊。

大灰熊撞飛飛僵,隨後直立起來,前爪用力拍了拍胸口,血盆大口之中,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

灰熊周身繚繞著淡淡的妖氣,看來已經得智了,只不過還沒成妖。

“大哥,這是我最大的小弟,我承諾過它,度過這一劫,我教它成妖之法。”

我呵呵一笑:

“你自己都還沒整明白呢,還教別人,那狐妖妖丹給了你就和餵了狗似的,也沒見你成長多少。”

老虎為了避免尷尬,趕緊說道:

“老熊,咱倆幹它!”

老虎和灰熊同時朝著飛僵衝去。

硬碰硬,力量的對決。

相對來說,飛僵的壓力更大。

我抬眼看了一下不斷地有小動物竄進院內。

院中一片混亂,廝殺不斷。

殭屍的怪吼、貓狗的狂吠、老鼠的慘叫、猛獸的怒吼,交織成一曲悲壯且激烈的驚魂曲。

每一秒,都有動物血灑當場,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院內。

看著這一幕,我心情還挺沉重的。

它們都是為了幫我。

雖然絕大多數都是老鼠。

可看著那些貓狗被撕碎,被咬死,我很是於心不忍。

白毛僵都被纏住。

老虎和那頭大灰熊,也暫時能夠纏住飛僵。

如果我能在那些殭屍脫困之前,做掉陶淵,這一仗就有贏的希望了。

我一揮手:

“跟我來,咱把陶淵找出來幹掉,一會兒聽我指令開槍。”

我說著開啟臥房的後窗,翻身來到外面。

我一揚手,龍老大和龍老三朝著反方向走去。

外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小動物在往棺材鋪趕,我領著三兄弟,貼著圍牆,快步朝著前面走去。

來到拐角處,我探出頭,同時瞳孔一縮。

陶淵此時正在棺材鋪外面,身邊還圍著四隻白毛殭屍,在幫他阻擋那些小動物。

我的天眼看不出來是替身紙人,還是本體。

不過現在也只能當成本體打了。

“先射一輪,把子彈打光。”

我說著,伸手拔出法刀,同時舉起手槍。

我一開槍,龍氏三兄弟也同時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開槍。

四個人對著陶淵所在的地方瘋狂射擊。

有些流彈射中了陶淵,但子彈卻直接穿了過去。

沒見流血,也沒有陰靈護體。

“是替身!”

我大喊一聲,四處看了看,企圖找出陶淵的本體在哪兒。

可掃了一圈我便放棄了,陶淵肯定不會在一個我輕易能找到的地方。

“先快速解決掉那些白毛殭屍,後心位置。”

我翻身上了圍牆,揮舞著法刀衝向一個被小動物纏住的白毛殭屍。

此時物多口雜,血腥味又極重。

那些白毛殭屍,根本就追蹤不到人的具體位置。

我第一時間來到一個白毛殭屍身後,抬手一刀便精準地刺入了它的後心。

後心中了法刀,靈力炸開,白毛殭屍開始瘋狂地冒著黑煙。

不到三秒就倒在了地上。

龍氏三兄弟同樣動作極快,分別衝到三個白毛殭屍身後,嘭嘭嘭就是三槍響起。

三個白毛殭屍同樣冒著黑煙,不過沒有那麼快倒下。

“打穿後心之後就不用管了,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我大聲提醒著,又把法刀送進了另外一個白毛殭屍的後心。

我們四個人形同鬼魅,以最快的速度收割著那些白毛殭屍。

如果能解決掉這些白毛殭屍,只留飛僵一個,我們就還有機會。

可是事與願違,當我們清掉三十多隻的時候,飛僵已經重傷了大灰熊和老虎。

它一個大跳落在棺材鋪中間,而後眼睛變成猩紅色,仰天怒吼一聲。

“吼嗚~”

這一聲吼,猶如天神怒吼,震耳欲聾。

音波震得我耳膜生疼。

整院子的小動物,紛紛四散逃走。

“退!”

我大喊一聲,率先衝進臥房。

不到十秒鐘,小動物們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些白毛殭屍擺脫束縛之後,紛紛靠近飛僵,似乎等著殭屍的一聲令下,就衝過來把我們撕碎。

陶淵緩緩出現在門口,他一邊走到那些殭屍後面,一邊得意道:

“劉十三,沒招了吧?子彈用完了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陶淵說得沒錯,我現在確實不敢硬鋼了。

但我還有後路。

就在我剛想說退守地窖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陶淵,你身為我茅山弟子,卻在外為非作歹,禍害百姓,有辱師門!還不束手就擒?”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大漢出現在圍牆上。

這大漢一身黃色道袍,戴著道冠,腰間掛著一個布包,背後還揹著一把闊劍。

看到這人,我頓時鬆了口氣。

這應該就是茅山派執法堂的人了。

可是為什麼只來了一個?

陶淵身體微微一震,轉頭看著那個大漢:

“武鳴,我已經脫離茅山派了,為何還要對我窮追不捨?”

陶淵話音剛落,又是一個身影躥上圍牆。

一個年輕女子,五官精緻但面若冰霜,留著長髮,沒有穿道袍只是和凌韻一樣,手裡拿著一把長劍。

武鳴冷笑一聲:

“脫離茅山派可以,要麼自毀丹田散盡道氣,要麼得到掌門特許,掌門並沒有批准,所以你現在自毀丹田,把從茅山派學到的,都還給茅山派。”

陶淵冷笑一聲:

“武鳴,就來了你們師徒兩個麼?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陶淵滿臉自信,右手抽出一把桃木劍,左手掏出一張黃符。

他把黃符往飛僵身上一拍,那飛僵的眼睛,再次變成了猩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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