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操作下來,我藉著紙人的視角下了地下室。

所見皆和夢中一樣,甚至包括裡面的十字架。

但凌韻確實沒在裡面。

我站起身來,心中很是疑惑。

又在裡面逛了一圈,我離開了天后廟。

真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眼前突然一亮。

迎面走來一對母女,她們倆出現在我夢裡了!

她們說著粵語。

大概意思是等週六的時候,帶孩子來燒香拜佛,保佑孩子考個好成績。

這麼說來,是日子不對。

看來還得等到週六?

今天才週一。

我回看了一眼天后廟,無奈的搖了搖頭。

遠處,歡希的身影正在往這邊走。

於此同時,一輛麵包車也開到她身邊,然後就是一個急剎車。

車門開啟,裡面衝出兩個大漢,當街把毫無防備的歡希拽進了車裡。

“喂!”我大吼一聲,趕緊跑了過去。

而那麵包車,已經快速開走了。

我追出幾百米,而後失去了麵包車的蹤跡。

當街擄人,這尼瑪和古惑仔電影演得還真是一模一樣。

我趕緊拿出電話,給歡希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準備一千萬,等我訊息,對了,別報警,因為沒有用。”

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我一臉懵逼地看了看手機,這夥人什麼情況?

怎麼還敲詐上我了?

但我估計,這歡希傍上大陸大款的事兒已經傳開了,本地的古惑仔都盯上她了。

這波人應該不是阿雞那夥的,昨晚都那樣了,阿雞如果還敢搞事,那他就是不想活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嗑藥的粉狗,都是一幫亡命之徒。

無論是不是,我在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先找到阿雞再說。

要找一個本地古惑仔,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古惑仔打聽。

我四處尋找著古惑仔的身影,可惜這一片並沒有看到。

香港的古惑仔,常混的地方應該是賭檔、粉檔、雞檔和夜場。

這些地方我一個外地人都不好找,所以我最後走進了一家遊戲廳。

大白天的,也就這裡最容易找到古惑仔了。

遊戲廳裡很熱鬧,各種喧囂各種吵。

抽菸喝酒罵架的,隨處可見。

我找到一個看場子的黃毛,遞給他一支菸,問道:“兄弟,你認識阿雞嗎?”

那黃毛瞟了我一眼,伸手把我手裡的一整包都給拿走了,然後來了一句:“你港乜嘢啊?大陸仔!”

“國語聽不懂?”

我疑惑地看著黃毛,隨後用半吊子粵語說道:“我問你識唔識得阿雞啊。”

“雞哥?你找雞哥幹嘛?”

黃毛原來會說國語,但當時的香港人,普遍都看不起大陸人,也喜歡拿大陸人打趣。

“找他有點事兒,能把他電話號給我嗎?”

“能,一百塊。”

我毫不猶豫地抽出一百港幣遞給他。

和歡希分開的時候,她就給了我一千多港幣。

黃毛接過錢,給我報了個電話號。

我趕緊打了過去,結果接電話的是一女的,我問阿雞在不在,那女的似乎聽不懂,還一直罵我。

我疑惑地掛掉電話,轉頭看著憋不住笑的黃毛。

黃毛哈哈大笑道:

“那不是雞哥的電話,是我前女友的,我最近一直在找人騷擾她,你剛剛是不是也被罵了?”

捉弄我?

我眼神一冷,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猛衝幾步,把黃毛頂在牆上,冷聲道:

“你在找死!”

“喂,你幹什麼!”

另外幾個混混指著我大罵,紛紛衝了過來。

這些人,應該都是在這遊戲廳看場子的。

衝在最前面那人一近身,我一腳後踹把人踢了回去,而後手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黃毛昏死過去。

五六個古惑仔紛紛怒吼,直接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眼神一冷,雙拳緊握,直接迎了上去。

一陣慘叫過後,那幾個古惑仔全部倒在地上慘叫著。

我擰了擰脖子,走到黃毛身邊,一巴掌甩醒他,淡聲道:“現在能給我阿雞的電話了嗎?”

黃毛初醒,有些懵逼。

隨後明白過來,他趕緊報了個號碼。

我打了過去,沒接。

見沒接通,黃毛趕緊說道:“大……大佬佬,我我我……我帶你去找他。”

“走。”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那些古惑仔和那些圍觀者,率先走出了遊戲廳。

黃毛趕緊跟了上來:

“大佬,你混哪裡的?怎麼這麼能打?”

我沒回答,只是報了綁走歡希的車牌號,問他知不知道。

黃毛搖頭。

下了樓之後,黃毛帶著走街串巷,最後進入了一棟筒子樓。

香港的筒子樓,出了名的小,樓道逼仄狹窄,雜物眾多,走個路還得東躲西躲的。

黃毛敲開一扇門,開口道:“雞哥,有人找你。”

“誰啊?”阿雞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我走到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阿雞一愣,趕緊換了一副笑臉:“大哥,您找我有事?”

“你可以先走了。”我給黃毛使了個眼色。

黃毛點點頭,趕緊溜之大吉。

我走進房,看著裡面簡陋的陳設,聞著刺鼻的汗臭腳臭不禁皺起眉頭。

見我皺眉,阿雞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大哥,我真的不會再去找歡希的麻煩了,您就放過我吧。”

我開口道:“歡希被人當街綁走了,我來問問你,這事兒是誰幹的?”

阿雞趕緊表態:“絕對不是我,我發誓!”

“我知道不是你。”

說著,我把那車牌號給報了出來。

阿雞聽完之後說道:“有些耳熟,我想想。”

“先起來吧,好好想想。”

阿雞站起身來是,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一輛灰色的麵包車?”

“對。”

阿雞想了想道:

“那應該是南哥那幫人做的,但如果真的是南哥做的,他們要多少錢?”

“一千萬。”

阿雞點頭道:“那肯定就是南哥乾的了,大哥,我建議你還是打電話給歡希的那個土大款老公,叫他給錢吧。”

“怎麼?這個南哥很厲害?”我疑惑道。

阿雞解釋道:

“南哥不厲害,但南哥的老大墨無忌是個狠人,銅鑼灣的扛把子,就算放眼整個香港黑道,也沒幾個人敢惹他。”

“莫無忌?哪個莫?”

“墨水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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