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緊張嚴肅的臉,阿穆爾猶豫片刻,還是將今天豐收街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頓巴斯聽著阿穆爾的口述,時而暴跳如雷,時而驚喜萬分,時而又眉頭緊皺。

半響,頓巴斯對阿穆爾說道:

“薩姆那小子和他老子一樣,都是陰損的壞種,但你沒必要擔心,只要博派還在一天,他們就不敢背叛聖鴉組織。”

“薩姆似乎不知道你是博派的官員。”阿穆爾眉頭一鎖。

頗為自信的揚了揚下巴,頓巴斯頗為神秘的對兒子說道:

“我可是博派最大的秘密,雖然我不是最能打,但我負責的事情是最重要,受保護級別也是最高,別說薩姆,就算他老子奧馬爾也只知道我的名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老爸最厲害了。”阿穆爾聳了聳肩,他很好奇父親到底負責什麼的,但阿穆爾沒有問,頓巴斯也沒有多說。

總有一些秘密是不能分享的,因為這個秘密很可能會給聆聽者帶來災禍。

片刻沉默後,頓巴斯突然蹦出一句:

“娜孜拉那孩子不錯。”

阿穆爾微怔,接著點了點頭:

“我會想辦法讓她活下去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哈邁德之前已經來過幾趟了,他希望.....”

頓巴斯還沒解釋完就被阿穆爾打斷了,他看著父親認真說道:

“我明白。”

看著兒子堅如磐石的眼神,頓巴斯深吸一口氣,隨即微微點頭。

他知道兒子阿穆爾選了一條和他截然不同的路。

一條不完成理想信念絕不結婚的路。

阿穆爾不想重蹈覆轍。

無論是法蒂瑪還是加尼婭一家的遭遇都在告訴阿穆爾一件事。

幸福在巴拉克是短暫的,痛苦才是巴拉克永恆不變的主題。

國若不國,家則不家。

所以,阿穆爾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結婚,他要為巴拉克的復興而奮鬥,因為只有鴉神國復興,巴拉克人才能有一個安全穩定的家。

他阿穆爾也才配有自己的婚姻與家庭,他不想發生在自己家和嬸嬸家的悲劇重演。

“我支援你的選擇,儘管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擁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頓巴斯很自責,就像很多父親都會自責不能給孩子提供一個更好的未來一樣,他們會將這歸結於自己的無能。

哪怕,他們吃的土,孩子吃的卻是蛋糕。

這就是結婚後的男人,一個為了家庭不斷付出的牛馬,一個穩定且容易剝削的生產力。

上前一把抱住父親,阿穆爾認真的說道:

“父親,你已經給了我們最好的一切,我對我的人生很滿意。”

彷彿醋罈子打翻在鼻孔,頓巴斯差點被阿穆爾一句話嗆出眼淚。

長久的擁抱中,愛意正在化作無窮的力量注入老男人和小男人的體內,在這種愛意的包裹下,似乎末日來臨也沒有那麼恐懼了。

隨著父子二人分開對坐,空氣再次安靜下來,阿穆爾和頓巴斯都在各自思考各自的事情。

“阿穆爾,你的力量不能和我細說嗎?”頓巴斯在思考時看向阿穆爾問道。

“父親,我不能和你說太詳細,我怕它會給家裡帶來什麼麻煩。”

“你是對的。”

接著,頓巴斯猛然起身,像個熱鍋上的大胖螞蟻在屋裡轉來轉去,最後乾脆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聽到咽口水的聲音,頓巴斯哈哈一笑,直接扔過去一瓶,父子倆開始對瓶豪飲。

兩瓶啤酒下肚,頓巴斯眸子中爆發出一縷精茫,摟著阿穆爾的脖子壓低聲音說道:

“你不能在任何地方使用這種力量,你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擁有這種力量,除非你有把握擊殺所有目擊者,否則你絕對不能出手。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比死亡還可怕,相比之下,我寧願你死,也不要成為上層強者研究的物件。”

“我也想過這一點,那我該如何保護法迪和瑪莎?”阿穆爾劍眉輕鎖。

不知道為什麼,阿穆爾總覺父親的話有一點熟悉,就像是在哪聽過一下,身體下意識跟著狠狠打了個冷顫。

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阿穆爾身上,頓巴斯頗為感慨的說道:

“巴拉克護不住你,巴拉克太弱小了,你如果出生在鷹國,熊國,哪怕是猿國都會不一樣,你很可能會被國家重點培養一飛沖天,成為傳說中的強者。

但遺憾的是你生在一個貧瘠又弱小的巴拉克,只能成為強者掠奪的嫁衣。”

“可如果不使用這股力量,我根本沒把握保護弟弟和妹妹。”阿穆爾臉色難看的說道。

“你當然不能使用這種力量,但別人卻可以。”頓巴斯對阿穆爾擠了擠眼睛。

“別人?”阿穆爾下意識撓了撓後脖子,他被父親說的有些懵,略微思索後狐疑的問道:

“你是說我可以用另一個身份?”

“沒錯,阿穆爾你真的很聰明,你需要新的身份,一張面具,還有一件讓人認不出形象的衣服,這樣哪怕你暴露了,敵人也沒法第一時間將這個身份和你直接聯絡起來。”

說到這頓巴斯眸子微眯,伸手點了點桌案上的柳葉刀:

“如果可以的話,你進攻的方式也要改一改,飛刀實在是太容易聯絡到你身上了,你練飛刀在豐收鎮可算不上什麼秘密,我建議你把它改成飛鏢、鐵珠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

“我會嘗試的,接下來這二十多天,我會拼命的修行。”阿穆爾雙拳緊握。

“你想要什麼樣的服飾和麵具隱藏自己?時間不多,我需要儘快準備。”頓巴斯說道。

“我需要...”阿穆爾瞳孔微眯,就像是從腦海中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而這個自己正在隨著接下來的每一句話漸漸變得豐滿:

“一身黑衣和帶頭帽的黑斗篷,一雙堅固耐磨的黑鞋,腰帶上要有卡扣和皮包,方便我攜帶武器,面具的話.....我希望有鴉神的圖案,畢竟我的力量來自於鴉神。”

頓巴斯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

“你要的東西很好弄,我會盡管安排。”

雙手合十,頓巴斯第一次無比虔誠肅穆的接著說道:

“讚美鴉神為我兒阿穆爾做的一切。”

用力拍了兩下阿穆爾的肩膀,頓巴斯最後叮囑道:

“你要保護好自己,我也會有所準備。”

兩下看似普通的擊打落在阿穆爾心中卻是無比沉重:

“我會的。”

父子默默喝完最後一瓶酒,開始收拾屋子。

夜深,阿穆爾總是會先去小屋為法迪和瑪莎蓋好被子才會回屋睡覺。

隱約間,阿穆爾彷彿聽到小屋裡傳出小跑上床的聲音。

推開房門,阿穆爾先是檢查瑪莎,小公主瑪莎的睡姿有點過於男子漢了,有點大大咧咧的。

替瑪莎擦掉影響小公主形象的小鼻涕泡,蓋好被子,阿穆爾轉身來到法迪床頭,看著緊緊抱著自己閉著眼睛的法迪,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拆穿他。

替法迪蓋好被子,阿穆爾在他臉頰親了一口,接著緩步走出小屋,關好房門。

房間內,法迪緊閉的雙眼眯出一條小縫,接著又快速合攏。

阿穆爾不知道法迪偷聽了多少,父親頓巴斯又知不知道。

仔細想想,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他的選擇和自己一樣,認為法迪和瑪莎知道一些事情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畢竟當戰爭來臨後,就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阿穆爾相信法迪會像自己小時候一樣懂事,對此他從不懷疑。

站在院子中,阿穆爾對著空中哈了兩口,隱見白氣。

今年天冷的很早。

秋天即將過去,巴拉克這個冬天註定會很難熬。

“冥想,開發腦力,找到飛刀的替代品,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定下訓練計劃後,阿穆爾快步回到房間,這一次他沒有躺到床上,而是嘗試用冥想代替睡眠。

同時他也在思考,如何利用腦力提升自己的防禦和機動性。

今天用精神力大膽嘗試控制敵人結果顯著。

但阿穆爾知道,那八名警衛不過是比伊索還弱的【馭氣級】覺醒者,若是強大的高階【馭氣級】強者呢?若是【具象級】的強者呢?

那時自己的腦力還能在對抗中佔據上風嗎?

自己還能像控制石頭一樣控制對方的手掌嗎?

阿穆爾不確定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有一個方向是確定的。

“提升腦力,同時想辦法提升移動速度。”

一定要補足機動性。

因為戰爭魔影告訴阿穆爾,在小型戰場中,機動性就是主動權。

有機動性,想打就打,想跑就跑。

沒有機動性,就會追不上又跑不掉,最終要麼被敵人的援軍包圍,要麼被敵人活活耗死!

找到方向後,阿穆爾快速進入冥想,第二根鴉羽細絲正在腦海中緩緩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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