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空氣和藍天白雲相映成趣,把天空描繪成一幅亮麗的畫卷。

眾人期待已久的博物宴拉開帷幕。這段時間盛京城裡,過往人群熙熙攘攘。許多奇裝異服的鄰國人士跟隨本國使臣前來做生意。

連帶著幽蘭酒坊的生意都成倍增長,誰會嫌棄掙錢少呢?李弦玉跟小九雖然累得回家倒頭就睡,但看著賬本上越滾越多的數字樂得嘴都合不攏。

“公子,我們要發財啦!”

“發財,發財,和氣生財,嘿嘿!”

“今天來個大單子吧!早賣出去就能早收攤關門回家休息嘍!”

“老闆,家裡有老人要過八十大壽,有沒有適合的養生藥酒推薦一下呢?”

一個娉婷嫋娜,婉約動人的女子出現在店裡。白裙委地,上繡銀色蝴蝶暗紋,滿頭青絲用同款蝴蝶流蘇簪子輕輕綰起,更能襯托出她的嫻靜優雅。

“你是李公子?”

“你是姜姑娘。”

來人正是號稱盛京城第一美女姜若婷,上次萬聖節的時候主動上臺表演過舞蹈。李弦玉還曾經感嘆此女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父親是光祿大夫,備受聖上恩寵。母親家族又是常年為宮廷供應織品的皇商。有錢有權,不知多少盛京貴族子弟想娶她回家。

“萬聖節的時候曾在肅王旁邊見過李公子一面。沒想到這麼巧,幽蘭酒坊竟是您的產業。”

“小小門面不成大器。我這正好有壇百年人壽釀造的養生果酒,酒體呈現出一種深沉而濃郁的色澤,長期飲用可以補精益氣。當作壽禮送老人的話,再合適不過了。”

“多謝李公子,這壇養生果酒我要了,您開個價吧!”

“姜姑娘是個爽快人,直接給個成本價好了。如果覺得效果不錯,也麻煩替我們幽蘭酒坊宣傳宣傳。”

姜若婷由於對肅王的刻板印象,其實對李弦玉的第一感覺也不怎麼好。可能是個趨炎附勢,愛慕虛榮的人罷了。

今日一見,不管談吐還是氣度都透出一股平和的書卷氣息。她的面容雖然顯得有些消瘦,但卻英氣逼人,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遠來即是客,何況第一美人前來光臨。紳士風度的李弦玉將姜若婷送到門口,目送她上了馬車。

“公子,她長得好漂亮啊!這就是王公貴族才能養出來的大小姐嗎?”

“也許吧~姜姑娘舞藝超群,體態輕盈,顯得整個人很優雅,像只高貴的白天鵝。”

送走姜若婷後,李弦玉跟小九兩個人繼續忙碌不停。

“有人在嗎?誰是這裡的老闆?”

一個留著短髭鬚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邁入幽蘭酒坊。曬黑的臉龐上刻著歲月的滄桑,眉宇間籠罩著濃烈的男人味,寬肩厚背散發著強壯的氣息。

“來了來了,不知這位貴客想要什麼養生果酒?咱們店的果酒是由多種名貴藥材和新鮮水果泡製而成,每一口都是草本植物的精華與酒精的完美融合,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有沒有那個?”

中年男人壓低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彷彿怕被別人偷聽。

“那個是哪個?”

“那個就是那個,哪裡有哪個?”

“您不說清楚那個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知道那個到底是哪個啊?”

“咳咳,你這年輕人一點也不上道,就是壯陽藥酒,這破店到底有沒有?”

“不好意思,我這還真沒有。”

李弦玉憋了一大口氣,臉都憋紅了,艱難地吐出這句話。這中年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原來背地裡竟然是個虛的。

“斜對門有個醫館,有盛京城聞名遐邇的神醫坐診,您可以去那邊看看。”

“你這豆芽菜是什麼意思?瞧你這一掰就折的體型是怎麼好意思嘲諷我的?”

“好心提醒,絕無冒犯。”

“呸!你們這是什麼破酒坊,要啥沒啥,早晚得倒閉!”

粗魯的中年男人轉身就走,留下一臉茫然的李弦玉。人家就是一個釀果酒的,從哪裡給他弄壯陽藥,實在太過分了,至於這麼詛咒她的店嘛!

“小心眼,怪不得你不行!”

“什麼不行?”

“就是那個不行啊!”

“那個不行是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啊,哪裡有這麼多問題?”

風風火火的江問清滿頭問號,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博物宴非說報什麼騎馬射箭,現在做生意做的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小九,她怎麼了?”

“可能沉迷於美女的溫柔裡無法自拔,結果最後來了一個彪形大漢,所以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吧!”

小九雖然不明白壯陽酒是什麼,但是那個中年男人確實挺粗糙的。明明穿著那麼好的絲綢衣裳,言行舉止像個地痞流氓。

“其實是碰見了一個奇怪的人,過來找我買壯陽酒。店裡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建議他去隔壁醫館看看吧,人家還不樂意。”

“現在盛京城內其實很多人都有這方面的需求,你也可以拓展一下品類。把價格往上抬一抬,照樣有人買單。”

“哦?你也有這需求嗎?”

李弦玉似笑非笑地看著江問清,似真似假的眼神盯得人心裡發毛。

“開玩笑,小爺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威風凜凜,以一敵百,怎麼可能喝壯陽酒這種東西。”

“算了算了,博物宴馬上開賽,國內國外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像我們開門做生意的,碰見些奇奇怪怪的顧客,總比碰見奇奇怪的其他玩意強。”

話音剛落,小九便跟炸了毛的公雞一樣大喊大叫,藏在櫃檯後面瑟瑟發抖。

嘶嘶嘶~~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小白蛇,聽話乖巧地趴在女子的肩膀上。而女子的眼睛如綠寶石般晶瑩剔透,長裙上繁複的圖案和她脖子上佩戴的金色項圈,看得出是個異域來客。

身後跟隨一群同樣服飾的男女老少,肩膀上,頭上,攜帶著五花八門的蠍子,蝙蝠等毒物。李弦玉從書中看到過,只有南西洲國家的人才會如此打扮。

“小郎君,聽說你這是盛京城釀酒最出名的店鋪,有沒有那種喝下去會讓人痛不欲生最後穿腸爛肚的毒酒?”

“這位姑娘,小店是做正經生意的,您說的真沒有啊!”

“沒關係,小郎君這沒有,奴家這有。從南西洲過來舟車勞頓,不僅整個人都疲憊無力連帶著寶貝們都精神萎靡。所以能不能借借店鋪裡的酒罈子,讓寶貝們好好在裡面睡個覺,休息休息呢?”

異域女子柔軟的身體就跟肩膀上的小白蛇一樣,恨不得緊緊纏著李弦玉不松。一個往前逼,一個往後退,慢慢地將她頂到櫃檯桌子前,直到退無可退。

原來他們不是買酒的,而是泡身上奇奇怪怪的毒蟲子。都說南西洲人擅長巫蠱之術,經常搞一些玄乎其神的東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來大虞朝就要遵守大虞的規定——”

江問清話還沒說完,便被風情萬種的異域女子打斷。

“你這個莽夫不要插話,這是奴家跟小郎君的事,你們大虞的人真沒有禮貌。”

異域女子似乎不太喜歡江問清這種型別的男人,反而對小白臉情有獨鍾。

“行行行,好好好~~”

李弦玉快要瘋了,趕緊打發走完事。一個要壯陽,一個要毒酒,能不能給她分點正常的顧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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