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而深。

陸雲拂無力地靠在單人沙發上,喘著粗氣,望著面前的人,女人將自己送了上來,又是那細膩的手感,還有輕輕的撒嬌的尾音。

他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只覺得渾身發熱,猛地睜開了眼睛。

周圍時鐘的聲音還在規律地行進,發出嘀嗒聲,他渾身被汗津溼,只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可這些天一直夢到那天的那個女人。

明明一切風平浪靜,他也過得好好的,怎麼這幾天稍微鬆懈下來就夢到她了呢,簡直是瘋了。

當木槿深夜的開啟門,又見到滿身酒氣的陸雲拂,笑眯眯的,這麼盯著她。

木槿深深地望著他,三秒後,果斷地把門關上。

陸雲拂錯愕,過後覺得好笑,這姑娘是怕他又動手吧。

沒等他回過神轉身回去,木槿又開啟門,將他拉了進去。

他乖乖地牽著她的手,軟乎乎的,加上一頭捲毛,十分像一頭大型犬。

“我解約了……”他被拉到一間乾淨的臥室,不是她的,就這麼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她,“違約金多到把我這些年的錢都掏光了,我……沒有朋友。”

木槿還是看著他,盯著彷彿想看他是不是說謊,她喜歡這麼看人。

終於,木槿無奈嘆氣,看著他說道:“這裡給你住吧,等你好些有些閒錢就走,你別嫌棄。”

“謝謝。”陸雲拂聽到這個訊息,又露了個微笑,然後無力地倒在床上。

被子很香,像是剛曬過的。

木槿其實是好奇的,原本她打算不需要陸雲拂負責,然後過段日子換個工作去應聘個小助理,繞過直線曲線接近陸雲拂的,沒想到陸雲拂居然自己送上門。

她不知道,其實在原先的故事線中陸雲拂前幾晚也是夢到過原主的,但是由於原主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因此陸雲拂將這些夢歸為對原身的愧疚,也沒去多想。

這回是木槿拒絕了陸雲拂的負責,陸雲拂的夢更加深刻,似乎是察覺到了還有愧疚以外的情感,這才假裝醉酒過來敲門。

酒壯慫人膽嘛。

木槿輕輕地將溼毛巾敷在他的頭上,讓他清醒一點,再準備睡覺。

隔天木槿上班的時候,敲門發現人早就不在了,也沒在意,總之備用鑰匙昨晚已經放在他的床頭櫃旁,他是走是留隨意。

不得不說,原主挑選的公司真是破事一大堆,一個烏煙瘴氣的辦公室環境和破上司,整天破事一堆,沒有一點正事。

一來了就有人陰陽怪氣說:“誒喲,小可憐來了啊。”

原主的性子是軟乎乎的,面上碰著人都是帶著笑,很好說話。因此公司裡同部門和其他部門的男同事都很喜歡她,所以這裡的女人對木槿就帶著惡意。

她們也可以這樣,但她們又覺得公司中的男性太過廢物,掙不了多少錢,所以一直都是看不起的樣子,看到木槿受歡迎又嫉妒,覺得木槿沒有她們好看,怎麼就這麼受歡迎。

她們不知道,不受歡迎的是她們的態度罷了,大家都是人精,誰看不出來啊。

木槿只微微笑,也不看她,慢慢坐下。

“切。”那女人也覺得沒意思,自己走開了。

這個時代,誰不認真工作,就有誰會被淘汰下來,木槿不想這樣,也是原身的人生啊。

雖然原身也覺得煩,不然也不至於後來專注當她的富家太太,但木槿不願意放棄,她好久沒有好好工作了,雖然晦澀,但她真的覺得開心。

下班後還去了一趟超市,她心中還是期盼著陸雲拂能住進來的,因此買了一大堆東西,多到差點重死在路上。

一開啟門,燈火通明,客廳和走廊的等已經開了。一陣香味就傳了過來,聽到廚房裡鬧哄哄的,木槿走過去一看,一胖一瘦兩個人在爭論著什麼。

“我就說買多點吧,以為就我們兩個人吃,結果還有一個?”王胡無奈,“還好東西多。”

“咳,”陸雲拂咳嗽了一聲,回道:“我沒算你進來。”

“行啊你,陸雲拂,我都和我老婆說好了今晚不回家吃飯,你……”王胡假意哭泣,“我這麼多年當牛做馬是為什麼啊!”

陸雲拂無奈,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身後有人噗嗤一笑。

一轉過身,就看到木槿笑得眉眼彎彎,眼睛像是月牙一樣,戳進……他的心底,當場就愣在那兒。

事實上,也不怪陸雲拂,這是他第一回見木槿笑得開心,還,怪可愛的。

她還說話了,她說了:“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朋友了,陸雲拂。”

王胡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看看木槿,又看看陸雲拂,想怪陸雲拂這種時候還敢談戀愛,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年輕人嘛,要他說,陸雲拂早五年就得談戀愛了。

“我買了點菜,還有剛打出來的麵條,”木槿低頭扒拉起一大袋東西,“剛才也看到外面的菜,再煮鍋面,放點雲吞應該就夠吃了吧。”

“這個好,”王胡摸摸肚子,望著木槿,“雲拂怎麼不跟你介紹我,我叫王胡,妹子你叫什麼?”

“木槿,汪木槿。”

陸雲拂第一回知道她的名字,默默記住,然後走過去幫她提起袋子,自然得不像是第一回,木槿只站在後面指揮著他哪個東西放在哪裡。

王胡稀奇地看著他們的互動,悄悄出去裝菜,留他們兩個人相處。

麵食很快就煮好了,三個人坐在小餐桌前,居然有一種溫馨感,王胡邊嗦著面邊往裡面加辣椒,吃累了還翻起手機備忘錄跟陸雲拂講工作。

“最近有幾場試鏡,照往常他們肯定優先用你,這回被銀河那邊通知了,估計夠玄。”王胡說著說著罵了聲:“那群癟犢子!”

木槿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王胡看似乎是嚇到木槿了,就笑笑表示抱歉。

“這個你不用擔心,”陸雲拂安慰著王胡,“我最近已經在著手告銀河和他們總裁,職場騷擾和汙衊。”

王胡有些憂慮,“雖說法治社會,但總歸有資本的人比較大……還有,你應該不剩下什麼錢了吧。”

木槿也有些發愁,對他說:“要不然,就先不告了吧,等到你重新接到工作,再告。”

王胡點點頭。

陸雲拂看著面前兩個為自己擔心的人,心中一暖,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了,聽你們的,等到重新接到工作了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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