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早晨,木槿還未從被窩中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原本只有三兩個僕人,此時卻集體跑動著,木槿凝神細聽,只聽到類似於‘請醫生’此類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顧三娘推開門走了進來,現在天氣轉涼,有了初冬的冽,木槿抖了幾抖,還往被窩裡縮了縮,只希望能夠蓋住一點倦意。

“娘,外面怎麼啦,好吵哦。”木槿乖巧地望向顧三娘,一臉好奇。

“夫人早晨時暈過去了,請了大夫過來,說是懷孕了,老爺正在氣頭上,你待會兒可要乖乖的不要亂逛,免得碰見老爺他發火。”顧三娘吩咐著木槿,但又不太相信她,按住想要起來的女兒,說道:“算了,你在房間裡等著娘,娘把早飯給你端過來。”

周怡冉懷了孕,可胡仲錦發了火。

木槿笑了笑,看來這個孩子不是胡仲錦的啊,可夫妻兩個人為何還沒有撕破臉皮呢?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木槿妹妹,你快醒……”胡美研推開門想喊木槿起床就看到木槿坐的直直的在床上,驚訝了一瞬間馬上又笑了起來,推著木槿就往外邊走,“今天要去花園中幫小弟去花園中畫畫的。”

“哦,好。”

木槿跳著和胡美研走的,只是……

今天是週四,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在花園中,就這麼呆坐著仍胡學餘畫畫。

“木槿妹妹,漂亮。”

突然這麼說著,木槿瞪大了眼睛看著胡學餘。

這個時候木槿和胡美研還沒從呆滯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就聽見後面傳來清脆的細鏈子的聲音。

“美研,這位小姑娘是?”胡仲錦看到了木槿,八歲的小姑娘和小兒子相仿的年歲,居然能讓自己的孩子張嘴說漂亮,簡直是……

胡仲錦起了興趣。

木槿乖巧地轉過身,這具身子是美的,不然胡學餘不可能一眼就想把木槿畫下來。如春天純潔的百合花一般,眼神清靈,就像是百合花上的露水,不帶什麼壞情緒的眸子此時彷彿被嚇到了一般,只馬上低頭行禮道:“先生。”

她沒有錯過胡仲錦眼神中閃過的一絲詭異的光芒。

“你是從哪兒來的啊。”胡仲錦溫和地蹲下,平視著木槿,像是要給予木槿小孩子應有的尊重一般,手卻不停地在木槿的臉上頭髮作亂,要不是看胡美研和胡學餘在旁邊,看著這個人還要做些什麼下去。

“先生!”遠處的顧三娘驚呼,忙跑過來抱著木槿,向著胡仲錦賠罪,“是小槿冒犯了,先生不要怪罪,她還只是個孩子。”

“娘,先生才沒有生氣,”木槿揚起笑看向胡仲錦,“對嗎先生?”

“對,”胡仲錦笑了起來,將木槿從顧三孃的手中接過,“我看著這孩子惹人疼惜,是叫什麼……小槿是吧?”

“是叫木槿,先生。”木槿乖乖回答,只是眼神示意著胡美研走。

胡美研擔心地看著木槿,心底雖然不清楚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對木槿這種樣子,卻總覺得不詳,覺得木槿會受傷,但是木槿一直使著眼色讓他們走。

胡美研咬咬牙,扯著胡學餘就走,這回不論是胡學餘如何掙扎都沒有心軟,心裡想著一會去就將弟弟鎖在房間裡。

顧三娘內心想著那一碗碗鴨血粉絲湯,也是心虛的慌,恨不得馬上搶過木槿就走,但是她不能,因為胡仲錦身上有槍,她可以死,女兒不行。

“我看小槿這個樣子可愛,打心裡喜歡,想認個乾女兒,你看?”這下子胡仲錦話裡還在徵詢顧三孃的意思。

“……哈?”顧三娘抬頭看了看胡仲錦,只見胡仲錦的眼神都在木槿身上,不想分一絲給顧三娘,顧三娘腳一軟,心道,這種眼神她哪裡會不清楚,胡仲錦這是對木槿起了興趣

造孽啊!

木槿心底哀嘆,現在腦中什麼劇情都沒有,不知道劇情無法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看著顧三娘心底發恨不想列印胡仲錦的樣子心底也是無奈,看著懶散散像是通知的胡仲錦,心底一橫,喊出聲來:“乾爹!”

“哎!”胡仲錦嘴唇落到了木槿的臉上,留的那一小搓鬍子扎得木槿直犯惡心,這個人身上的怨氣死氣臭不可聞,不知道是謀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總之這關算是過去了,胡仲錦抱著木槿到主廳。

邪惡之家。

木槿嘆了口氣,似乎是換了一個吃飯的地方那麼稀鬆平常,今天的天氣泛冷,太陽落得很快,外頭有著零星烏鴉的叫聲,晚間又下起了雨。

所有人都圍著主廳坐著,木槿乖巧地坐在胡仲錦的旁邊,沙發軟軟的,吃完飯讓人犯困。

周圍所有的小姐公子們都聚在這裡。

燈亮了起來,大小姐胡美心一臉仇視地看著我,平常胡仲錦旁邊的這個位置是她的,畢竟相對於總是管著她的母親,小孩子對於比較溫和的父親還是比較孺慕的。

只是現在呆了一個木槿,她瞪了好幾眼,沒有得到胡仲錦的回應,這才不甘心地走開。

胡美研很快下來,帶著平靜了的胡學餘,只是頻頻往木槿這邊看,眼底滿是擔憂,她找了個離木槿近的地方坐著,

胡學餘依舊是像往常那樣,坐在離大廳側門的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門口那張小桌子旁坐著,上面擺著一副象牙制的國際象棋。

他一反常態地沒有看木槿。

外面響過一聲驚雷,二小姐和三少爺進來了,胡美苑胡鍾奎相攜著手進來,兩個人一個坐在小書架面前拿起畫本,一個徑自去倒了一杯紅酒。

“少喝點,別撒酒瘋!”胡仲錦隨手拿過一本書砸向自己兒子,胡鍾奎也不敢說話,只乖乖地應了一聲:“是,父親。”

眼底算是看到了木槿,往木槿這邊瞧,但是木槿雖美,卻還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胡鍾奎沒有胡仲錦那麼變態,只看了一眼就偏開了。

“我說你怎麼沒有對我說什麼,看來是因為我不重要了吧。”周怡冉笑得諷刺,盯著木槿看了幾眼,“美人胚子,只要你不動他,她我就算了。”

“哼。”胡仲錦冷哼一聲,並不看周怡冉。

這個他,木槿想,應當是說周怡冉肚子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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