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槿這個名字,在墨斯儒的世界裡仿若曇花一現,盛開過,就沒有了。

“木槿,你看,這是唐猷於調查的,墨斯儒的事,他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你,還是我……”許巧巧哽咽起來,“是因為我拒絕了他,他才來騙你的,就是想報復我。”

許巧巧真的覺得自己罪不可恕,後來她才知道,全家人歡歡喜喜送著面色紅潤的木槿出門,墨斯儒那個人渣,居然敢睡木槿,那些避孕藥,對於木槿的身體傷害是很大的。

木槿沉默著,一張一張翻開墨斯儒的資料,從一開始陷害人報復人的演技拙劣,到後來很難找出馬腳,可還是被男主查得清清楚楚,木槿不知道怎麼說,不愧是男主嗎?

“姐,讓我……最後一次上游戲好嗎?然後,就幫我賣了遊戲倉吧。”

這麼說,讓許巧巧本來平撫好的心終於又忍不住,全家人的寶貝蛋,就被這麼欺負,偏偏木槿不讓他們上門算賬。

“他說得對,談戀愛分分合合的,不喜歡便換掉,尋死覓活的算是什麼。”木槿這麼說,今日這回,怕是真要斬斷情絲。

全家人生怕木槿又出什麼差錯,一群人坐在木槿的房間,等著木槿出來,木槿看著站在她周圍的親人們,露出了一個笑。

木槿一上線,就去了交易行,將墨斯儒買給她的東西,都一件一件地買下來,玉白菜也買了幾十個,現實中花的錢也折算成金給他,在信使那兒寄完件,通知說半小時之內送到,也就放下心來。

誰知道門口,就碰見了他。

他站在那兒,就這麼看著她。終於知道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思。

木槿也站著,最後,摘下了自己的面紗,笑著朝他說了聲:“再見。”

【玩家確定登出賬號?是否】

木槿點了是,再一次在墨斯儒面前化為白光。

墨斯儒心下一慌,怕木槿又是上回那樣,暈過去,忙下了線,打許巧巧的電話,被拉黑,打木槿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sorry……】

手機從他手中滑落,這個城市那麼小,他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找到她。

只能重新上線,收到了木槿的包裹。

上面寫著:再見,墨斯儒。

他開啟好友列表,上任情緣頁面原本顯示木槿的名字變成了‘已登出’。

墨斯儒內心空了一大塊,這些日子一直盯著監控,妄想再有人坐在接待處等他的幻想也沒了,他荒唐地不肯面對自己的內心,他愛上了木槿。

他心疼得快發瘋,也許,他真的瘋了。

在木槿說的S市第一高中等著她,就像是她那時那樣,在一群人裡等著他出來。就這麼從校門開等到校門關閉,也等不到她,一個個學生過去,沒有一個是她。

晚自習的人也陸續走光,他聽著外邊好像有人在呼救,像是木槿的聲音,忙跑過去,見兩個小混混圍著一個穿校服的女孩子,氣急就打起來,沒有路數的混混自然比不上有專門老師教導的墨斯儒,被打得落花流水。

“木槿……”墨斯儒回過頭,卻見一個稚嫩漂亮的女生一臉感激地看著他。

“謝謝您……”女孩子的眼淚流了出來,原來只是聲音像,但是完全不是她,墨斯儒冷漠轉身就要走。

“我是高三(10)班的吳文慧,您能留下個聯絡方式嗎,我好叫媽媽上門謝謝您。”

吳文慧看著墨斯儒好看的臉倒是動了點自己的心思,覺得救了自己的人實在是太好看了,似乎還開著一輛很貴的車。

墨斯儒聽到她的話,回過頭來,吳文慧還以為墨斯儒想留下聯絡方式,這麼想著,就聽見他開口了。

“高三(10)班有一個叫做許木槿的,她最近怎麼樣?”

吳文慧想了一下,由於她是班裡的文娛委員,所以還算了解班級裡的人員,疑惑地說道:“我們班沒有誰叫許木槿的,您是不是記錯了?”

“你說……沒有叫許木槿的?”墨斯儒嗓子乾啞得可怕,但仍舊不願意放棄,向吳文慧形容木槿的樣子,“她比你還要白,頭髮自然捲,落到肩頭那裡,有些棕色的……她……”

“不可能,我們這一年級誰不知道我吳文慧是文娛委員,挑不出比我更白的了,而且學校是不讓染頭髮,也不讓卷,要是天生髮色那樣,自然捲還要拉直染黑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吳文慧信誓旦旦的,看著面前這個難掩失意的男子。

最終吳文慧還是要到了墨斯儒電話,她承諾,如果遇到了木槿,就打電話給他。

墨斯儒迷迷糊糊地回家,莫名其妙地感冒,又做了一晚關於木槿的夢,醒來時猛地發現只是夢,自嘲地笑了。

迷濛的桃花眼,帶著巨大的傷悲,他不知道怎麼解救自己,只能灌著冰箱的涼水,他也病過,木槿輕聲細語地哄著他喝粥,雖然是外賣的,但也是暖和的。

他笑著說:“你把我當小孩?外面那些人可怕我怕得不得了。”

“哎呀,我家人是這麼哄著我吃的,我以為你也喜歡。”木槿在他的調笑之下紅了臉,“那我下回不這樣了。”

“我喜歡,很喜歡,下回也這麼對我吧,木槿。”他喜歡極了,因為從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他,他的心在那時早就軟成了一灘水。

醒悟,總是來得遲了一些。

“幫我追蹤一個賬號的遊戲倉。”墨斯儒追蹤的是木槿的遊戲倉,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可當他拖著生病的身體敲門的時候,對方卻說不認識什麼許木槿,這個遊戲倉是從二手市場淘的,對方賣完遊戲倉就登出了賬戶。

而男女主的遊戲倉,有男主這個氣運之子在,哪能讓墨斯儒查到。

什麼都沒有,墨斯儒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木槿說的,那個公交車站離家近,他也扯了一個謊,說他家剛好也在那兒,其實並不,南轅北轍。

可是總歸有個盼頭,從那天起,墨斯儒的辦公室就在車裡了,他就在那兒等著木槿,盼著能碰見,每天上游戲就去騷擾許巧巧,問木槿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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